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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那水壓的原因不會沒入。用力一衝,我就衝破了水層進到裡面,也自然看到了那萬年不變的鮫人燈。
雖覺陰森但並不害怕,既然無需再潛水了,我也就將潛水裝置給摘下,並把氧氣瓶從背上放了下來,但沒有滯留在原地,而是拎在了手中快步向前。到得真正的鮫宮門前,發覺門並沒有關上,裡頭熟悉的場景頓然又出現在眼前。
踩在石筍林路的每一步,都猶如踏在心尖,彎過曲曲繞繞,終是抵達了最中心的那個潭邊。環目四周,心沉了沉,地上碎石依舊遍佈,記得是當初盛世堯說魔化進階時發生過的那場震動,從而導致了上面飛石亂濺。似乎場景依舊,完全沒有動過。
安慰自己定是他受傷重,並沒有去置理這些,也不可能要求他去打掃吧。再次把氧氣瓶背上,戴好潛水裝置,儘管知道要下到潭底那個精石洞是得用破水訣的,可現如今那破水訣我也使不出來了,只能藉助潛水裝置下到潭底去探個究竟。這就是我為何不把沉重的氧氣瓶擱置在門口的原因。
潛水而下,早知這潭很深,所以並不意外。直下了好幾十米後,在潭底尋了一圈就發現了端倪,就在潭中心有一個圓形的透明層,目測與之前珊瑚洞那處石門前的氣壓類似,只是這次氣壓在反面也就是底下。我做了一個俯衝之勢,用力踢蹬就鑽入了氣壓層下面,然後墜落兩米多高,就地一個翻滾,平安抵達潭底的精石洞。
迫不及待目光去搜掠,心一點點變涼,單一的空間,不過數秒就掃略完畢,有沒有人一目瞭然。
他不在。。。。。。認定了的唯一可能,終究還是空,夢一場而已!
甚至連那張黑玉臥龍塌位置都沒搬動過,依舊靠在正對面的牆邊,旁邊的地上還有那個黑色揹包。我拖動沉重的腳走過去,想彎腰時才發覺自己身上還揹著氧氣瓶,把潛水裝置全卸下,拉開了黑包的拉鍊,裡面物什清清楚楚,乾糧、飲用水、藥品,保質期全都過了。
翻身爬上臥龍塌,然後橫躺而下,閉了眼。液體從眼角溢位,沒進鬢髮裡,無聲無息靜靜流淌。他沒有來過,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了,再多的自欺欺人都沒有用。我又一次品嚐絕望的滋味,這個精石洞與我曾離開時完全一樣,唯一的變化就是那本裂開的地縫合攏了,變成了一條細長的裂縫。通往黃泉冥海的黑窟窿,消失了。為什麼會自動合併,我已無力去想,大抵是因為曾經的那一終結之戰吧。
盛世堯,我已走到末途了,卻還是找不到你。。。。。。
長久以來身體的疲憊,加上心的倦累,讓我在閉眼後很快就沉睡過去。入睡前有那麼一閃而過的念頭:假如醒來依舊是沒有盛世堯的世界,那就讓我永遠沉眠吧。
可能是對大腦的暗示起到了作用,使得我的意識層抽離開來,又一次進到了混飩世界。當我走在模模糊糊一片白茫的空間時,似曾相似的場景讓我覺得困頓,直到在那處石頭上再次看到那個白髮老人時,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輕吐他名字:“鬼,谷,子。”
原本垂閉著眼的老翁聽到我聲音後,緩緩睜開了,“成曉,你終於來了,老夫已經等了你很久。”
我沉默,最早在混飩中見他,透過那些推測判斷此人狡詐,欲操控歷史,可是後來從應龍那處得知此老兒只是受他差遣,嚴格意義上都還算是應龍之徒,比之盛世堯還要早修習到那魔神秘術。所以,反感倒是沒了,不明他這句“等了我很久”是何意。
只聽他問:“成曉,你知道自己為何能活下來嗎?”這個問題我考慮過,孟婆前那一幕記憶深刻,不會有錯,在以為盛世堯不在時沒有答案,在推斷出他沒死時答案很簡單:“是盛世堯救了我。”
果然鬼谷子點了點頭道:“沒錯,確實是他救的你。其實天劫一共有三道,他背了兩道,還有一道是對你,所以你化魂進他體內助他渡劫是你必走的路程,而你也必須是在孟婆身旁待足許多個時日,直到你的魂氣種滿彼岸花,才算天劫完全化盡。”
“哦,是這樣啊。”我麻木地應了聲,現在跟我說這些已無任何意義,什麼天劫不天劫的,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該死的卻沒死,只能苟延殘喘著繼續活下去。
但鬼谷子卻又道:“這些你都已經明瞭,卻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比如,你在孟婆身旁種彼岸花時,還有一具魂魄在。”
心頭一顫,我突然瞪大了眼,定定看著鬼谷子,“你是說。。。。。。”
“沒錯,是應龍,或者說,是應龍的轉世,盛世堯。”
“不可能,他在哪?我在那守了很久很久,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