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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莊聿一同前來,若他在,這些困難都能迎刃而解。可當時的自己心急如焚,哪裡能等得了莊聿從海上歸來,更何況崑崙山之行雖是鬼谷子指點,但在當時還是有疑慮的。
種種前因不多說,總之此刻我一個人站在這龐大的宮殿裡,束手無策。明知離盛世堯很近了,但就是無法突破那一層障礙而找到他。本身的疲累,加上空間令人昏睡介質的侵擾,讓我眼皮沉重到睜不開,勉強支撐著想走到那張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休息,可多走一步都是困頓,最後一個撲跌,倒在了椅子跟前,又一次陷入了沉夢。
我見到盛世堯了,在夢中。意識一進入迷濛,就知道自己又一次開啟了夢之旅。沒有多餘的路程行進,直接就是在一個單有屋內,面積很小,四壁射出柔和的白光,空間內霧氣騰騰如仙境一般。
就是穿過那霧氣,我看到了屋子正中央有張白玉石塌,盛世堯一身黑衣躺在上面,面容安詳。明知是夢,我卻酸澀到不能自已,邁不出向他走近的步子。虛幻是真,情意是真,愛是真,痛亦是真,盛世堯,我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然而,睜開眼,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
抬手一抹臉上,竟是滿面溼痕,自嘲地笑了笑。這一覺醒來,覺得四肢痠軟,一點力氣都沒,堅撐著從地上爬起,扶著那椅子坐下,剛把雙手放在兩旁的扶手上,突然間椅子就動了。
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向下沉,倏然明白,我的確找準了整座宮殿的突兀點,而這張椅子開啟機關的法門是人端坐在內,雙手放於扶手之上。椅子沉到一定位置就不動了,而我此時也到了宮殿下一層的空間內。果真是與滇島上莊聿造的地宮極其相似,同樣的這個空間的牆上是各種滇國文化的壁畫,我也沒心思去研究,徑自往正前方那扇石門邁進。
這扇石門與之前遇到的不同,它上面佈滿了螺紋,在中間有個極明顯的圓形凹槽,我看了又看,將脖頸裡的紫玉指環拿了出來,然後輕輕按入,果真是契合的,但石門紋絲不動。不由納悶,難道這不是機關所在?轉念一想恍然,假若這是開啟石門的機關,那麼盛世堯已無指環,他要如何進去呢?
到這時,我所有的思維,都是以盛世堯就在石門後為起點,認定裡面就是夢中所見的那個小屋。很快我就明白指環的作用,它就像是科技化的指紋識別儀,在把指環放入凹槽後,隔了近一分鐘時間,石門上的螺紋開始順時針旋轉,從緩慢到快速,隨著轉動圈數越多,石門也漸漸開啟,如仙如幻的氣霧也從內飄了出來,界此,我越加肯定後面就是那個小屋。
當石門洞開到足夠人鑽入時,再也等不了,迫不及待地側身擠了進去。然而我沒預料到的是,剛進去半個身體,一腳就踩了空,連給個反應的時間都沒,人直往下墜。
當真是沒被盛世堯說錯,我這心浮氣躁的毛病從沒改過,如果可以再心細一些,再多等一刻,就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砰的一聲脆響在身下,隨後是我身體沉入極寒冰冷的液體中,是水!下墜力將我沒了頂,幾乎是立即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待我鑽出水面時才知那飄散的氣霧是這水的寒氣。
不像當初神石初入體內那般,熱到可以使水沸騰,就是千年玄冰都不令我寒冷,而現在人浸在冰水裡,寒意是透到骨子裡的。我體質中的耐寒性,已經是耐不住這寒氣了。
或者,這個冰泉底下也有千年玄冰吧。
迷茫的氣霧遮掩了視線,可視距離只有一尺左右,所以我根本無從去察看空間其它各處。咬著牙向前遊,發覺水面積了層薄冰,這才明白我跌落下來的那聲脆響是因為我的身體砸碎了冰層發出的聲音。除了背在身上的包,什麼工具都沒,挖鑿工具本是拿在手中的,在下墜過程中遺失了。
我面臨三個選擇:一是游回去潛入水底摸出挖鑿工具,鑿這些冰層;二是不回去,徒手去敲,或者用懷中的影月;三是也不砸碎冰層了,就潛進冰水中向前遊。
第二第三的選擇,顯然不靠譜。尤其是第三種,沒有潛水裝置根本就無法閉氣太長,很快我就要出水面呼吸,然而有可能會因為砸不開冰層而窒息。最終我還是折回去,潛進水底摸出挖鑿工具,幸好冰層不厚,鑿起來也不困難,就邊鑿邊向前遊。
人之潛能是無限擴大的,在剛墜入冰水中的那一刻覺得四肢都僵硬,可在之後的時間裡,我依然靠著僵硬的四肢在前行。大致也明白,自己是跌入了一個冰泉內,在崑崙山這種極寒地方,會在山中有冰泉是常事。不平常的是,為何我之前會夢到盛世堯躺在這樣一個空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