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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定目標,是先到格爾木,那裡到崑崙山口還有160公里,打算在那等莊聿安排來的人。眾多山脈中,我判斷玉虛峰與玉珠峰為最有可能的點,兩者是姐妹峰,在中段位置,在崑崙山口的西側位置。玉虛峰以群山為座,矗立雲表,相傳為玉皇大帝的妹妹玉虛神女居住的地方,因此而得名。
格爾木其實是有機場的,但我還是選擇了坐火車,因為生長在南方的人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高原環境的。就是如此,在進入那區域後,我也感受到了空氣稀薄,起了輕微的高原反應。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格爾木只是前往拉薩或者敦煌的中轉站,只是稍作停留,很少有人像我這樣專程為了它而來。抵達時,才是凌晨五點,一下火車就立即感受到大西北的寒冷,我將衝鋒衣的帽子扣在了頭上,拉鍊拉到最上,在火車站呆到七點,然後去找之前訂好的旅舍。
目前格爾木只有兩家青年旅舍,一家是比較有名的巴特青年旅舍,我訂的是阿拉巴啦青年旅舍,離火車站較近,步行過去很快就到了。這家旅舍是在園丁二小區,一個居民樓裡,只有兩個四人間一個六人間,我單獨要了一個四人間。不是沒錢去住好的賓館,而是當活到我這份上時,外在的物資生活似乎都不會太去在意,圖的就是個清靜與方便罷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這類青年旅社來居住的人都是天南地北過來的驢友,從他們口中我能聽到一些關於崑崙山裡面的訊息。付過訂金後,我就住了下來,等候莊聿安排過來的人。
是無意中聽到老闆在那跟旁邊的人抱怨淡季生意太差,才意識到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地已經漫入了十一月,我牽牽嘴角,真巧,十一月。
莊聿說一共為我找了五個人,在格爾木的第四天,我等來了第一個人,很意外,居然是個女的。當時我正坐在樓下桌邊,問老闆要了開水,一杯一杯喝著,兀自想著心事。
“請問,你是成曉嗎?”頭頂傳來平靜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清對方模樣時,微愣了下,是個身材中等的女孩,裹了一身的雪衣,顯得有些笨重。在我蹙眉疑惑前,她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亞楠,是莊先生僱請我來找你的。”
反應慢了半拍才回過神,指著旁邊的座位請她坐。之後三天,先後又來了三人,兩男一女,於是我那四人間的房間從獨身一人變成了三人居。除去亞楠,其餘三人都稱是被他們老大喊過來的,但那個“老大”遲遲沒出現,一直等到又一天清晨,才終於看到又一個人邁進了旅社門檻,而我也怔住。
“成曉,我們又見面了。”
來人竟然是蕭默,莊聿又找了他!我真真是欲哭無淚。
“你不是沙地行者嗎?怎麼來這雪山了?”我蹙著眉問。蕭默只是挑挑眉道:“這裡周邊不就有沙漠?你當我只在那個區域?莊先生打來電話時,我剛好就在附近辦事,於是安排了人先過來了。”
看來是我問了個蠢問題,格爾木過去就是敦煌,就是這座城市都有沙漠都市之稱。也就是說他們對這片區域的地形非常熟悉了?難怪莊聿還是找的他們呢。
時隔很多天後,從蕭默平靜的臉上找不出曾經的悲慟與猖狂一面,他又變回了儒雅的神態,當那三人喚他老大時,也就牽牽嘴角表示了下,很有老大風範。這次他不用偽裝什麼考古隊,顯得很悠遊自在,他一來就掌控了全域性,將我們所有人都喊到了房間,開了個小型會議。
他從懷中拿出來的一張手稿地圖,看似粗劣,但卻是比我從外面買的要好很多。許多個山點都一一標明瞭,且哪裡有路可翻越,都有標註。我將目標地告訴了他,很快就有了決策,定好了行程路線。
既然人員都已到齊,下午我們就出發了,包了輛當地的麵包車,是由旅社老闆介紹的,以旅遊的名義直開往山口。每個人都背了一個巨大的包,裡面基本上囊括了所有生存所需。
我在去的路上琢磨一件事,蕭默是僱傭軍一類性質的保鏢團體,他的能力在之前沙漠之行時已經見識過,五人中的三人是跟著他來的,那麼剩下的那個亞楠有何本事?何以她會被莊聿選中來幫我?起初我以為她是當地人,可能對那雪山的路況熟悉,可是她自從來後就一直很沉默,幾乎就像個隱形人一般,只有在第一天來時,她要求與我同住一間屋。
車上一路,也沒見她開過口,都只聽到蕭默的三個手下在跟開車的司機閒侃。我坐在最後一排的窗邊,看了很長一會窗外後,就回轉了目光,環視過一圈後,突然全身凝固。
這個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