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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劉悅,她確實有些不好。盛世堯為她診了次脈,讓她拉開衣服看肩膀處的傷口,我看不到傷情,卻能從周通的驚語中辨別:“怎麼整個肩膀都發黑了?”不見劉悅應答,他又問:“阿悅,為什麼不早些說呢?早知道就讓堯哥早點給你治了。”
就在這時,劉悅突然間就爆發了:“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沒知覺,變成這樣我毫無所覺。我就是個怪物,你還要怎樣?一遍又一遍提醒我與你們的不同嗎?”
“劉悅!”盛世堯沉喝,“周通對你只是關心,你沒必要這麼敏感。在這裡,沒有人把你當怪物。還記得你跟著我的第一天,我對你說的話嗎?”
從不敢對他有微詞的劉悅,這次竟然不買他的賬,以無限悲涼的語調幽聲說:“堯哥,你說得每一句話我都不會忘記,你說,永遠不要妄自菲薄和看低自己的價值。為這一句話,我努力而艱苦地跟著你的步伐,可是有時候並非是努力就能行的,應了那句老話,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強求不來。當我再次睜開眼,魂回人間時,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可挽回,我明白了一句:覆水難收。而我這幅殘樣,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甚至連活著都稱不上。誰知道哪一天老天爺又會收了我呢。”
一番話下來,靜默無聲,連周通也閉了嘴。劉悅話裡話外的意思,我雖是睜眼瞎子,心卻不盲。她對盛世堯的感情,是崇拜也好,是景仰也好,都是深種。她是最早跟著盛世堯的人,從他的少年到現在中年,歷數過來,比周通和六子的時間還要長。
而此刻,即便她活著回來了,卻因為身體的不屬,整個人都被絕望淹沒了。
246。怪手
沉悶的氛圍內,瀰漫開的是悲憂,這幾人裡大家都為劉悅感到憂心與難過,但誰都沒周通痛。親眼目睹過他曾經那麼悲傷而又絕望的以為劉悅不會回來了,當真的回來時,他激動到幾欲落淚。這時劉悅突然發脾氣說喪氣的話,自然沒人會與她生氣,她也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在心底悲絕溢滿時發洩嘶吼出來。
盛世堯說:“老天爺不見得會收你,但你自己作踐自己,沒人能幫得了你。”
我不由額頭冒黑線,這人講話還真不知道婉轉些的,但知這時最不宜開口的就是我,所以沉默著沒有去相勸。劉悅沒有再出聲,只聞輕細的聲音傳來,應該是盛世堯在為劉悅處理傷口,併為她再次打入針劑。但身體機能喪失了,恐怕血清與抗生素這類針劑對劉悅也無效。
之後大家都默然不語,盛世堯坐回了我身旁,重新握住我的手輕靠在身後的牆上。能感覺到他心有浮動,明白他話雖說得不中聽,卻是真的對劉悅關心。輕嘆在心中,祈願這趟水下之行能夠順順利利,消除掉我身上濁氣,也化解他的魔性,然後安全著陸,為劉悅尋覓良策救治,那樣一切都是好的。
可往往理想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連我自己都沒那個底在。煞氣佈滿的天祭臺,滿是幽魂漂浮的王宮,成群結隊瘋狂了的布穀鳥,還有血池中的血手,這些無不在指示著前路險惡萬分。腦中胡亂想著事,不覺間旁邊已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並不是盛世堯,而是不遠處的那三人,他們好似已經都睡了過去。
我微動了下,就聽盛世堯傳語過來:“小小,別動,環境使然,他們都沒睡熟,你一動就會驚醒的。”我立時靜止不動了,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去,心念劃過詢問:你為什麼不睡?他只道:危機未解,必須有人守著,你若是覺得累,也閉眼休息吧,有我在的。
若不是眼睛看不見,其實我很想讓他也休息片刻,可最終我還是聽了他的,閉上眼斂去雜念沉定。沒法實際的幫上門,那就最起碼不要拖後腿,保持體能最重要。
其實睡也睡不踏實,迷迷濛濛中感覺到盛世堯將我的頭拉靠在了他肩膀上,但卻覺並不舒服,因為他全身肌肉都繃緊,隨時全神戒備著。當是眯得半刻的,就覺他在推我,隨後是他沉暗的嗓音在說:“快都醒來,有情況。”
我昏沉著坐起,片刻晃神懵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盛世堯拉了我起身,嘴上沉令:“你們三人快跟我走,有不明物進到這通道內了。”
仔細聽了聽,起初沒聽出來,但隔了兩秒,好似真有一種怪異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又是什麼怪物嗎?沒人顧得上詢問,拿上東西,就在這密道內奔跑起來。但空間的狹小,速度有限,加上劉悅有傷,六子腿不好,好幾次都撞到兩壁。
突聞一聲驚呼從後傳來,身旁盛世堯向後掠去,只丟了句話給我:“你先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