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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自己現在情況了,一會是被濁氣所染,變得眼睛也不好,身上時有疼痛,需要去那靈仙池的精石地方洗滌濁氣;一會又能自動驅除掉剛才鬼魅的汙穢,到底是什麼機能呢?
正自琢磨糾結時,突覺周遭發生了變化,原本還存著臭氣的空間,突然就沒有了,茫然四顧,發現身旁原本模糊的影像都不見了,最主要的是我看不到盛世堯身影了。他是我唯一能夠看清的,總會第一時間搜掠他所在,可環視過一圈,迷濛中不見其影。
我不安地喚:“盛世堯?”回答我的是靜默單調的迴音,這個空間十分空曠,並且。。。。。。只有我一個人。到這時,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空間裂層扭轉了!
盛世堯估計錯誤,他以為是十二小時一換,其實卻是六小時一換,我們在沒有防備之下,不知不覺被空間裂層給玩弄了。而我真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是獨自一人。
幸而腰間的影月在,盛世堯在劃開我手背放出汙血後,就把它插回那了。只能寄希望於有它在,可以與他起感應,讓他像上次那樣,撕開裂層而來找我。所以我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留在原地不動,憑心念去感知他。在喊了數聲他名字都沒得到回應後,已是明白這次可能沒上次簡單,或許他被帶到的裂層離這很遠,也或者空間有某種介質能夠隔斷這種心理感應。
在原地默坐,耳朵尖豎起,影月也拔在了手上。當真是情形糟到不能再糟,我一個視力不明的人,獨待某裂層,萬一剛才那鬼怪再出現,或者是別的任何一種兇猛動物出來,我一個人要如何抵抗呢?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假設裂層轉換是六小時輪一次,那這六小時之間可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而且六小時後,也未必就能與他們碰到一處去。至於為何簡寧一與莊聿是在底層經過十二小時才發生空間扭轉的,就不得而知了。這個地方總之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事實現在已經發生了,只能正面對之。於是我在默坐近一小時後,從地上站了起來,凝著地面,把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一步步向前緩慢而走。但發現前方腳前有不明物體時,我頓住步子,嗅了嗅,沒異味,略一遲疑,就蹲身而下,卻也看清那不明物是人形的,這是個人躺在這處!不敢伸手去觸碰,暗想會是那牆中變成怪物的人嗎?
可那些怪物都有著一股腐味,眼前這個卻是完全沒有。腦中盤算著各種念頭,在不明對方是誰的情況下,每一項決定都似乎不可行。如果是死人,難保其身有腐蝕物;如果是活的,那他或者她有可能是變異的怪物,若喊醒過來就意味著一場搏鬥。
連我自己都覺得太糾結了,眼睛看不見後變得畏首畏尾的,一點都不像從前孤勇的自己。深吸了兩口氣,一咬牙決定不管是什麼情形,都先用手試探了再說。在伸手之前,用影月刀柄先戳了戳對方,沒有動靜,然後一手持著影月,一手探向前。
當觸及到衣片時,有些許怔愣,是穿衣服的,那就不可能是牆裡的怪物了。而且這衣服的材質摸起來很有感覺,不像是古時的那種紗綢或者錦緞類光滑面的。首先從衣物可判斷,這確實是個人,不可能是人形的某種怪物,其次從觸及到對方面板上的體溫判斷,此人並未死,還活著。那這麼一會都一直靜躺在此,基本可判斷對方昏過去了。
沿著衣袖向上,手指拂過肩膀到脖頸,再到其臉上,先探鼻息,很微弱,然後摸過臉面到頭髮。倏然而悟,這是莊聿!他竟然昏倒在這空間內!
因為莊聿與盛世堯實在長得太像了,而盛世堯的眉眼在我心中如刀刻一般清晰,所以一摸過臉面就立即認出是他來了。而之所以與盛世堯區別開,一是我唯一能看到的人就是他,眼前卻只是模糊影像;二是,剛才盛世堯與我們同在沙粒堆裡鑽,頭髮上還有殘餘的沙粒是沒拍開的,身前這人卻是頭髮乾淨,並且他的發比盛世堯要偏硬一些。
這下我也不用再猶疑不定了,連忙出聲而喚,不管如何,相比古城的怪物與鬼怪而言,他都還算是自己團隊的人。喚了好多聲,都不見他醒來,我想了想,把他從地面拖坐起來,伸手到他後腦去按,立即滿手黏膩,拿到鼻前而聞,是血。難怪他會昏過去呢,原來是後腦破了個洞,流血過多了。醫用品都是由劉悅保管的,我手邊什麼都沒有,只能撕開莊聿身上的衣物,做成布條幫他紮在腦袋上。
再檢查了一遍他的手腳,看看還有沒別的傷。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出於什麼,我這時也該是要救他的。檢查過後,並沒發現有明顯傷處,暗鬆了口氣,看來就頭部這個血口,能把他弄傷,而且還昏厥不醒,應該是還有毒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