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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沉定心念,手撫腰後影月刀柄時,突然誰插肩而過,感覺對方手指在我腕間拂過,一陣痠麻,我立即回頭去看,發現是那流蘇女人的丈夫,依舊如昨天那般包頭包臉。
這在剛剛重進此區域時就察覺到了,雖然此處多為男女同居的夫妻,但還是極少看到有男人在外出沒,偶爾一兩個出來的,也都是如這位一般包頭又包臉。可見此處女人的地位遠高於男人,有點阿拉伯男女反位的感覺。
凝定目光,死死盯著那抹身影,看他走近自己妻子後,環住她肩,兩人相依著離開視線。迴轉過身,長吐了口氣,雙手垂在兩側緊握,卻沒再撫上腰間,與鬼面巫女一同走回了長老女兒家。剛一進門,米婭就走過來面色微沉地問:“去哪了?”
我飄了眼那邊仍在哭泣的女人孩子,淡漠地道:“出去透透氣。”
米婭衡量的目光搜刮在我臉上,最終什麼都沒說,迴轉身與人交代了幾句,就帶我離開了這片區域。回去路上,她問我怎麼看?我愣了下,她解釋說布豐猝死這件事。移轉目光去看她,神色平靜中帶了篤定,我問:“你也看出來了?”
她點了下頭道:“沒錯,昨天來時就留意到了,只是沒想會這麼快就出事。”
布豐不是猝死,是被他妻子殺掉的。這個事實我在進門後環看一週就瞭解到了,昨天來時就見長老女兒面色悲苦,偶爾外露的手腕間似有傷痕,而屋內隱隱聽到孩童哭聲,今天再過來,哭泣女人懷中所抱的孩子,很明顯身上有外傷。這些傷的由來一眼就明,這個家裡存在家暴,姡族女人天性中有著強勢,長期處於家暴環境下,終有一日反彈。
那個內屋裡,有很濃的血腥味,甚至地面都還有血跡沒擦拭完。之所以事情會發生在昨晚,很可能也是因為長老死去,布豐再無顧忌,對妻子和孩子下了狠手,妻子憤怒心起,將他殺害。這些事雖只是我腦中猜測,但離事實不會太遠了。感慨自己跟著盛世堯後,對外在環境也有了敏銳的觀察力,能夠一眼洞悉事情背後的真相,無形中,我在改變與成長。
米婭肯定了我的推斷,她說她與長老女兒深談過,對方也向她招認了。我輕嘆了口氣,又是個家庭悲劇,問她對長老女兒打算如何處決,她卻反問我為何要處決?
我怔了下,“她是殺人犯啊,難道不該懲處?”
“她為什麼會殺人?”米婭冷笑,“是因為布豐的殘暴,從孩子出生他就開始施暴,是忍無可忍了才動手的。”我堅決不敢苟同她的說法,搖了頭堅定道:“不是一個人有錯,就有權去侵害對方生命的。丈夫施暴是不對,但她可以投報到上級,讓族中領導對其懲罰,而不是把人殺害。另外,一個家庭的悲劇背後,必然有著不可扭轉的矛盾,米婭,你可曾想過是什麼嗎?”
米婭問:“是什麼?”我眯起眼,輕聲說:“人權。男女的不公平,導致處於弱勢的男人心有鬱結,這些外在看不到的心理原因,才是這一切發生的導火線。你是姡族的一族之長,該想想怎麼維持兩者平衡關係了。”不算語重心長,但也是我由衷的對她忠告。
不知道米婭有沒聽進耳去,之後回程路上,她都保持沉默。等被送回地下石屋後,她就離開了,屋內只剩下我一人,往後倒臥在石床上。手一點點撫上自己心口,頻率正常,而下一瞬腦中劃過那身影時,立即噗通亂跳飛快起來。
半個多月來,心情從悲慟到忐忑,到擔憂與惶恐,終於這刻,轉為激動。忍了一路的煎熬,回到這裡獨處時,才敢放任自己去想,那個名字輕嘆在嘴邊:盛世堯。。。。。。
原來你,早已來到我身邊。
當我與流蘇女人的丈夫擦肩而過時,熟悉的痠麻在腕間,不止這些,最重要的是,我的心間聽到了一聲:小小。獨一無二,屬於盛世堯口吻式,也是他低沉的獨特嗓音。
他總出其不意地以各種面貌出現,而我就像個傻瓜一般被他外在假象迷惑,後知後覺到最後才發現,原來他早已來到。可也因為確定是他,我變得迷茫和不安了。
原本流蘇女人長得與應寧神似,就讓我覺得夠驚駭的了,想要再次去確認何以世間會有如此相像的人,還是像一個兩千年前的人,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絡。如今,她與盛世堯在一起,我很難控制自己不胡思亂想。
是盛世堯潛伏進山谷中,發現這個流蘇女人長得與應寧神似,與我一般震驚,然後到她身旁探虛實?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找人易容成應寧的模樣?還是。。。。。。她其實就是應寧?
前兩種推測比較符合現實,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