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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熄滅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到只剩自己的喘氣聲。盛世堯穿的是件黑色風衣,我無意中隨手套的也是件深色外套,兩人的身影幾乎就融進了黑暗裡,只有頭頂皎潔的明月為我們照路。
知道他這人脾氣,如果他不想說,我再怎麼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於是就任由他牽著,跟著他的步伐往前走,走了足有半小時,我發現好像繞到寨子後面去了,而且還在往深處前進。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可能這次盛世堯來,並非只為表面的生意,可能還有別的事情,而現在正在進行的就是那別的事。
事實上我並沒有瞎猜,又往內走了二十多分鐘,寨子被我們拋在身後很遠,甚至穿過了一片小樹林,然後眼前豁然開朗,視野不止變得廣闊,瀑布聲也遠遠傳來。月光下可見前方聳立一座不算高的山,瀑布應就是從那山上往下流的。
等走到近處,我才注意到某處樹蔭下似亮著光,仔細一看,竟是周通手持電筒,而他站在一艘小船上。這情形把我給驚呆了,他上哪去找來這麼一艘小船的?這意思是要乘船?我們要去哪呢?盛世堯沒給我機會發問,直接跨上了船板,然後回頭向我伸手,藉著他的勁,我也跨了上去。
周通剛想說什麼,就被盛世堯打了個手勢,他閉了嘴,開始用船槳划船,看他的手法不算熟練,但也不至於太糟。到這時,我已經快被好奇心憋死了,所以等到船劃到水中央時,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這是怎麼回事?”
盛世堯直立在船頭,沒有理我,我把目光又轉向周通。周通看了看前面的身影后,才小聲說:“是堯哥讓安排的,夜裡十一點,我就等在這了,餵了好幾小時的蚊子。”我指指腳底下的船,“那這船是哪來的啊?”周通說這地方跑了不止一兩趟了,與某些當地居民關係私下裡很鐵,這木船是以前做的,放在藏民家。
心中暗暗吃驚,這聽著就像是一早計劃好的,要不然怎會有做船的想法?
船與其說是在划行,不如說是在順流而飄,一路往水的下游方向走。就著月光,我觀察到旁邊樹木茂密,不像是有路可行,估計這個地方不在遊覽區了,或者是還未開發。中間有時路過蘆葦群,周通都用划槳撥開了,讓船可以順利透過。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盛世堯在船頭髮令就近靠岸,原來他站在前面是在看地形和方位。
船停在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長長的草掩蓋了我們的船,上到岸上就由盛世堯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周通本想由他開路,但被盛世堯拒絕了,稱他不認識路。於是三人併成一列,我走在中間,徒步往內走,這個地方不比之前的道路,腳底下全是草,走得極其艱難。幸好沒有走太久,盛世堯就說到了,讓我們分頭找找。
我詫異地問找什麼東西,他淡聲回:“石碑或者石塊。”呃,有些凌亂了,趕這麼遠的路,又是划船又是草地徒走的,就是為了找石碑?他是不是中了石碑的邪了啊?
檢視四周環境,這地方因為頭頂蔥鬱的樹木覆蓋,將月光都擋去了,所以黑得不行,若不是有周通帶的三個手電筒照著,那就真是伸手不見五指。說老實話,我很有些害怕,人對黑暗的恐懼總是避免不了,哪怕現在有三個人在,可是雜草叢生之地,難免蛇蟲鼠蟻的,最怕就是那種藏匿行跡的毒蛇,冷不丁被咬上一口,那就糟了。
所以在盛世堯和周通分開而走後,我想都沒想跟上了盛世堯,不是我小看周通,而是這種地方,還是前頭那個男人更能給我安全感。但偏偏就是另外一邊周通突然出聲喊:“堯哥,這裡有一塊。”盛世堯迅速回身,掠過我身旁時,一把拽住了我手腕,牽著我快步走向那處,直到近前才鬆開了手。
順著周通的電筒光亮去看,發現那地上確實有個石塊,但沒有豎起,只是橫躺在那,大約有一平方米左右。盛世堯俯下身來,拿手電筒就近了照,依稀可見石塊上面有字,我忍不住也湊上去看,驚奇地發現那上面的字竟然與我們在韻園看到的是同一種字形。這會不會也太巧了點吧,當即醒悟過來,盛世堯是來找刻這種字的石碑的。
難道他看得懂上面的字?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這裡也有?
77。契丹文
不知是不是太暗的關係,盛世堯俯身在那看了很久,最後讓周通把紙筆給他。我心說誰還隨身攜帶著紙筆啊,但沒想周通往懷裡一掏,果真掏出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
只聽盛世堯低聲吩咐:“幫我照好了。”周通自然立即把手電筒湊近了去照,但盛世堯卻抬起頭看向我說:“傻站著幹什麼?你也過來照著啊。”我連忙上前,把手電筒的光也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