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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船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推了推他示意。他扭轉過頭,黑眸中帶著困惑,“你叫我?”
遲鈍的腦子轉動不過來,他這反應是。。。。。。
“你們認識嗎?”簡寧一匆匆趕上來,驚奇地問。她這反應令我覺得越加困惑了,不是應該救起我的同時也救起他嗎?很快她就給出了答案:“他叫阿汗,是在救起你之後的第三天,在淺灘區發現的,他的頭部因為受到撞擊導致醒來後不記事,只記得自己名字叫阿汗。由於他受的都是輕傷,沒過兩天就痊癒了,於是就留在甲板上當船員。”
難怪簡寧一從未提起過他,原因是盛世堯要比我晚兩天救起,而且還是在不同區域,她就沒把我和他聯絡到一起。
怔怔凝看,眼前的這個男人,竟忘了所有的事,卻記得自己的一個化名。也正因為他記住“阿汗”這個名字,所以無比堅定的肯定,他是盛世堯。否則我會以為站在眼前的是個絕然陌生的人,因為他那混黑的眸子波瀾無緒,茫茫如黑洞。
在得知盛世堯沒死後,心底的死灰復燃了,我不再萎靡不振。在接連兩天嘗試與變成“阿汗”的他交流後,終於打破了僵局,他看到我不再反感地蹙眉,會詢問我以前的事,試圖勾起他的記憶復甦。但沒用,他的失憶就像是頑疾般,始終都沒能想起。
由於我常在底艙走動,與一些船員也漸漸都混熟了,他們看到我來,有時候就開玩笑稱“阿汗媳婦來了”,我也不反駁,悄悄去看他臉色。他通常不喜也不怒,面色一貫沉冷。
說起船員,一大群的人聚集在這艘船上,總有幾個是不合群的。偶爾與那幾人碰上面,我微笑著打招呼,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我就走開了,旁邊人勸著說老趙他們幾個就是那脾氣,做事認真刻苦,但不愛說話。
我無所謂地笑笑,沒往心裡去。老實說現在的生活,還是挺平靜的,遠離了那些所謂的命運與秘密,每天吹著海風,看夕陽西下,等盛世堯空閒下來後,就與他細數過往,幫助他尋找記憶。但其實我對他想不想得起來,也沒最初那般糾結了,無論有沒過去的記憶,他都還是我的盛世堯。
這日,寧一安排完事務與我一同走在甲板上散步。這個美麗的女子,即使時常把微笑掛在臉上,我也總覺得她眉宇間藏了淡淡的憂傷。
走至船尾時,發覺那處鬨鬧,船員們都圍在一起。拉了其中一人詢問怎麼回事,說是剛剛有條大魚撞上船艙,幾名船員就合力把那大魚給捕了上來,足有一人那麼長。
從人縫中往甲板上看,果然見漁中躺了一條超大的黑魚。目光搜掠一圈,發現盛世堯站在人群之外,俯瞰著下方觀察水流動向。我正有些納悶,想要走上前去,突聞一聲沉悶的響,船身震顫起來。
驚呼聲此起彼伏,我只來得及抓住欄杆控制身體平衡,卻聽身後簡寧一驚喊,回頭一看大吃一驚,她摔在甲板上,隨著船身的劇烈搖擺往低位處滑。我顧不得抓欄杆了,撲過去拉住她的手,但同一時間船身又被什麼猛撞,慣力一下就把我與簡寧一給甩到船沿邊,也脫開了我與她緊拉著的手。
我衝她大喊:“抓住欄杆!”她反應很快,立即雙手掰住鐵欄。
又一波撞擊襲來,不知是誰在震吼:“快把那黑魚放了!”幾名船員跌跌撞撞要去搬動那條魚,卻因為船身傾斜而摔滾開。一道黑影衝了過去,是盛世堯!緊接著又有幾個身影衝上前,他們合力抬起黑魚,艱難地往船沿邊移步,一個顛簸,魚脫手而出,卻是撞斷了我死拽住的欄杆,再滾落海中。
眼見我也要隨了那魚一同落水,千鈞一髮之際,徒手掰住船沿,僅靠十指支撐全身的重量。告訴自己只要多爭一秒,盛世堯就會來救我,可眼前一閃,熟悉的身影竟越過了我的位置,衝向簡寧一那邊,我勉力側頭,發覺她半個身體蕩在外,抓著欄杆的手指都已發白。
盛世堯伸手將她往上一提,垂落的半個身體被拖上了甲板。
這邊我已撐到極限,手指一根根地脫落,目測距離,盛世堯再趕過來已經來不及,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海水淹沒。就在我徹底鬆手的瞬間,突覺手腕一緊,吃驚地睜眼,看到一張老沉的黑臉。很快旁邊也有人伸手來拉我,合力將我拖上了甲板。
在那條黑魚被放下後,撞擊力明顯變小了,顛簸了幾次就不再有動靜。有人出聲驚歎:原來都是捕捉了那條大黑魚惹得禍。確實如此,剛才我還在船沿邊時,就看到船身兩旁有好多條那種超大黑魚,每條都足有一米五長。它們就是一個群體,一旦捕捉了其中一條,就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