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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給摘下來,好好研究下這珠子的成份。若不是懷著這想法,我才不願意接受別人的東西呢。正自思詢,突聽簡寧一在旁問莊聿:“二樓層船艙全面清理消毒,是你下令的嗎?全是消毒水的異味。”
腦中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直覺抬頭去看,果然見有好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員在二層各個艙間走動,身上都揹著那種消毒箱。
一道目光射在了我臉上,不用去看也知是莊聿,只聽他說:“船上難免有蛇蟲鼠蟻,定期消毒是必要的,成曉,你說對嗎?”我明白他在說什麼,他要殺的不是毒,而是蛇!而且是在對船上來一次地毯式搜尋,搜的是誰,不言自明。
“我累了,先回三層船艙。”不想與他多交鋒,怕再留多一分鐘,都能被他看出我沉斂眼中的焦急。大步而行時,有意細聽身後,並未聽到腳步聲,只感覺目光沒離開過我身背,直到轉過彎爬上樓梯,那如芒在刺的感覺才消失。
我頓然跨下了挺直的肩,快速朝樓上奔,趕到三層時,恰逢楊文浩走出來,他微覺奇怪地問:“你跑那麼急幹嘛?”腦中一轉,冷著臉道:“人有三急行不行?”
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側開身子讓我跑過。既然如此說了,我也用不著顧及形象,百米衝刺般衝進自己的船艙,然後刷的一下把門給關上了。正要去察看隔壁艙,卻見那堵艙板移門已被關上了。我跑過去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機關,之前楊文浩也不知摸了哪處,將這移門給開啟的。
尋了半響都無果,只能對著那堵艙板乾瞪眼。如果再去找楊文浩來開門,那必然要引起他的懷疑,哪有人喜歡整天對著棺材的,即便是祖先的。對盛世堯我有信心,他不可能那麼容易被發現,但是那兩條蛇怎麼辦?剛從底艙跑上來,經過二樓船艙樓梯口時,都能聞到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中間似乎還夾雜著雄黃味。
蛇怕雄黃是常識,莊聿是想用這方法把蛇給逼出來。明知如此,我卻無可奈何,只能祈禱那對黑白雙蛇在艙板夾層中能對雄黃味不聞所動,或者直接鑽進棺中,應能抵禦一些吧。
枯坐於艙內,細聽著外面的動靜,一直到天黑,都不曾聽到太大的動靜。中途有人過來送餐,我也就開了門接過餐盤就閉門不出。伙食相比以前是好了,但我卻食不知味,隨意吃了幾口,把餐盤放在一邊,就倒頭在軟鋪內想著心事。
不知道怎麼著,眼皮開始打起架來,倍覺睏意,很快就睡了過去。當我置身熟悉的場景時,知道自己又進入那個夢中了,腳下霧濛濛的水汽,人懸浮在空中,漂泊在海面上。這些前景從沒變過,很快就踏上了那座島,然後到了城堡門前,我試圖控制自己不推開城堡的門,想改變夢境,可根本身不由己。就像已經編好的劇本一般,無法更改。
又一次凝立在黑衣男人身前,在他黑眸睜開前,忽覺心口發熱,低頭間看到了那兩顆黑玉珠子,一道白芒射進我眼裡,等我能再看清時發現已經轉換了場景。是座古城?景緻有些熟悉,街上行走的人群都穿著古裝,他們竟沒人在看我,全都冷漠地從身旁走過。
我走到了一座房屋前,門是關著的,可腳下卻沒停止,就在以為要撞上那門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穿過了門。是了,我是在做夢,又如何可能有實體,不過是意識形態而已。一路直走到一間古樸飄香的廂房前,又一次穿過門庭進到裡面,看到了一個背朝自己的長髮少女跪在窗前,雙手合十似在禱告般。心中微動,繞到了她前方,想要看清她的容貌。
當我走向側方看清她側臉時,如墜冰窖,是應寧!
赫然想起這古城就是那魂城,只是一個是在白晝,一個則是在黑暗中,房屋也並不殘缺。夢境是引我回到了千年以前嗎?只見應寧突然起身,朝廂房內室走,我急忙跟上,不知她在哪處觸動了機關,牆面就開啟了一道暗門,隨後她就走了進去,隱隱覺得有什麼秘密即將解開,毫不猶豫隨她走了進去。
卻聞身後一聲響,那暗門自動關閉了,心下一急,這可如何是好?轉而又想到自己能夠穿牆而出,又定了心。暗門內是往下的臺階,伸手不見五指,但卻很奇怪,應寧身上似能發出淡綠的光芒,所以總能看清她的身影。走了有一會,又遇到一扇門,門被開啟的瞬間,忽然整個空間陷入濃黑,原本應寧身上那點微末的綠光,就好像被門後的黑暗吞吃了一般。
在經過魂城一事後,我對黑暗有著無邊的恐懼,再不敢往前一步。只能聽著應寧的腳步一下一下,如踏在心尖,朦朧中似聽到她哀慼的哭聲傳來,哭得我亦覺悲痛,眼淚奪眶而出。
突然眉心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