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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前方傳來一聲驚叫,就看到卡車往一邊傾倒,眼見要翻車,看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還好車身在傾斜將近45度時給停住了,其餘兩輛車急忙停車,下人過去察看。我們車上去的是我和周通,跑到那邊,見司機黃耀成被卡在了車座裡面,而阿里木用力推車門,卻怎麼都推不開。
這時陳炳等人也趕了過來,一看此情形立即張羅人上前救人,連拖帶拽把兩人從車裡給救了出來。黃耀成白著臉坐在沙地上,眼中滿是驚恐,顯然是被嚇著了,還好他就腿因為卡住有點扭傷,並不嚴重。阿里木情緒要比他好些,但也是過了好一會,連喝幾口水才解釋說走錯路了,我們開進流沙地帶了。
我往那卡車看了看,整個左半邊的車輪都陷在了沙子裡,一時半會是挖不出來的,其餘人正在牽那三頭遭池魚之殃的駱駝出來。周通見暫時幫不上什麼忙,就拉了拉我,示意我回車邊跟盛世堯報告情況。
我回到車內,把事情跟盛世堯一說,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但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周通又回來了,他說那邊決定暫時不能行車了,一是那輛卡車得想辦法從沙坑裡弄出來,二是黃耀成因為過度疲勞駕駛,判斷錯誤,帶錯了路,帶我們開到流砂坑附近來了,四周很可能不止這一個流砂坑,甚至有更大的,以防萬一,只能就地駐紮,等天明後讓阿里木來察看地形,尋找出路。
就知道疲倦一來,會有事發生,我們車內還可以由六子和周通輪流開,兩人實在太累,盛世堯也可以開,倒不至於疲勞駕駛。那黃耀成可是連著五天都他一個人開,後來又變成夜間行車,外加上還要辨認路,終是出岔子了。
此時已經差不多凌晨五點了,再過半個小時,天就亮了。突聽車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喚:“堯哥。”我回頭一看,竟是劉悅醒了,這可是她自被蛇咬後,首次能開口說話。
盛世堯首先鑽身到後座,輕聲吩咐:“別說話。”手指搭上她的脈搏,我們幾人都屏息看著,片刻後,他緩聲說:“喝點鹽水,補充下人體所需的鹽分。等下若能坐起來,最好是吃點流質的東西,後車廂還有八寶粥嗎?”
最後那句話是在問我們,周通連連點頭,激動地回:“有有,還有很多,我這就去拿。”
25。沙暴生變(1)
在連番受阻,大夥心情一片沮喪中,劉悅的甦醒可以說是一件好事。在礦泉水中合了食用鹽,拌成鹽開水,喂劉悅喝了小半瓶,她的氣色稍許好了些。
周通從車後廂裡拿來八寶粥,拍拍我肩說他粗手粗腳的,麻煩我餵給劉悅吃。我自然不會推卻,而且這有什麼麻煩的,移到後座把劉悅半扶著坐起來,在她後背加了個靠墊,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喂她。虛弱無力的劉悅,顯得沒有那麼嚴苛,就著我的手吃了有十幾口,才擺擺手說吃不下了。
知道她剛剛甦醒過來,不宜進食太多,便也不勉強她,扶著她又躺下。剛躺下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揪住我手,急切地說:“那毒蛇還在車裡,它遊進車座底下了。”
一聽是這事,我立刻告訴她已經找到毒蛇而且弄死了,並沒有人受傷,她這才放了心。
此時天已亮了,阿里木找了處高一點的沙丘,往四周察看,邊看邊搖頭,愁眉苦臉的,時而又再看看天。我站在車旁舉目眺望,一望無際的細沙,綿延疊起的沙浪,以我的目力自然是看不出沙層底下的光景,只是隱隱感覺此時的平靜很突兀,哪怕是朝霞下的沙漠很美,也給人一種窒息的壓抑感,就像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寧靜。
等聽到阿里木走回過來苦著臉的講述後,所有人都沉默了。阿里木竟然說我們觸動了流沙群,細沙在夜間流動改變了地貌,不但前路有未知的流砂坑,就是想走回頭路也因地貌的改變而變得危險,要想行車已經是不可能,隨時都會被流沙坑吞沒。
確實曾聽說過,沙漠裡的沙子是長了腳會走動的,別看表面風平浪靜紋絲不動,很可能沙層底下就有沙子在流動,從而地表變得鬆動。最可怖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下一腳會不會踩進沙坑中。
阿里木提議是不要再開車了,最好用駱駝引路。周通首先提出反對,不說我們車上物質太多,最主要的是劉悅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行走。這次盛世堯也走出了車外,聽他們商議,全程他沒有發表意見,只在周通與他們理論相持不下時,他才道:“確定不能再用車了嗎?按理就算流沙改變地表沙層,我們來的路線那麼長,不可能移動這麼快吧。能不能讓駱駝在前帶路,車子在後面慢慢跟著,先離開這流沙群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