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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石門,石門上分別寫了一個字,左邊的是“生”,右邊的是“死”,生死由天,原來指的是這兩扇門。
若不是親眼看到,恐怕很難相信巨型浮雕的背後還別有洞天!
機關巧設當真可用那個絕妙來形容,原來從綠湖石室中拿出來的匣子,並非沒上鎖,而是它本身是開啟這浮雕生死門的鑰匙。這樣看來,當初那個偷盜青璃珠的人只看到石臺右邊凹槽內的帛書,而左邊是空的,因為匣子被藏在了千里之外的綠湖村莊的石室內。
這又是一個時間錯亂的矛盾點。如果契丹王在前,巫師在後,開啟機關的匣子在那邊,此處機關又是如何製成的?這個矛盾點似乎又在指示著此處歷史應在契丹王之前,可一個巫師怎可能成為王室人員?難道還隱姓埋名,王室遺落民間這種狗血劇情?或者像金庸小說中的喬峰那般?這委實有些離譜啊,都是後世人胡亂杜撰的。
暗笑著搖頭,斂迴心神凝向面前那兩扇門,問身旁的人:“要進去嗎?”問完就想都到這地步了,自然是要進去看的,於是又問:“進哪個門?”
盛世堯眯起眼緩緩道:“好一個生死由天,生門未必是生,死門也未必是死,全由天定。但既然此處機關都是那女子所設,開啟機關的鑰匙又是契丹王的匣子,那麼生就是生,死就是死,選左邊生門!”
我聞言奇道:“你怎知機關都是那先知姑娘所設?”
“那兩層雕畫告訴我的,第一層雕畫看似以旁觀角度描繪女子起死回生返老還童,但卻無處不在隱射畫外的那個人;第二層雕畫則就清晰了,描繪巫師從生到死的過程,暗藏悲濃之情,此種感懷只可能出於女子。巫師最後躺下的地方,應就在這兩扇門後。”
“巫師死了?”我吃驚地問,那最後一幅畫我還以為他是在睡覺。
盛世堯說:“先知是違反天命,起死回生則是逆行倫常,這兩者都逆反自然常規,天劫自當降臨。而再高明的術數,救得了別人,卻未必救得了自己。”
也就是說巫師為救先知姑娘,一命換一命?心底升出無名悲意,為那先知姑娘,當她眼睜睜看著巫師死在眼前時,定是萬分悲慟吧。
盛世堯攜了我的手走到生門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怕氣體有毒,他連忙從兜裡摸出防毒口罩遞給我,讓我戴上,這才邁進石門內。恁是遇到的奇特恐怖經歷多了,我還是被嚇著了,因為門內兩米處就有個人影背朝著我們。幸而帶著夜視儀,很快看清那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冰雕的人像,而且衣著打扮是女子,難怪室內如此寒涼呢。
再環顧四周,發現有一面牆是用冰層做的,正是與隔壁死門相連的那堵牆,但因為冰牆太厚,所以看不清對面的屋內有什麼。我們走到冰雕人像的正面,愣了下,之前看到是女子打扮就猜可能是先知姑娘的雕像,但之前所有畫中她都是蒙面,而這個雕像卻沒有面紗。
很年輕,或者具體點說還是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女,她的五官最突出的還是眼部,靈動的眼睛顯出其中的智慧。這應該是先知姑娘復生之後年齡回長時的樣子,看著她的臉,我有種沒來由的好感在心底生出。事實上在外面看壁畫時,我就多次為她情緒牽動。
因為是冰雕,所以她整個身體就像水晶一般晶瑩剔透,衣裝與髮髻的刻畫可謂精絕,她的左手按在腰間,右手微抬,食指指向前方某處。
循著那方向看去,只見那石牆上刻了兩幅畫,第一副則是一個人站在石門外的黑翼蝙蝠浮雕前,他的手中握了兩顆珠子,低頭看這已被升起的石臺中間,那石臺上的兩個長方形凹槽,果然左邊的是空的,右邊的則放了本帛書在內。第二幅畫仍是同樣的位置,卻出現兩人站在石臺前,右邊凹槽的帛書已不見,其中一人手持匣子放進左邊凹槽內。
兩幅畫對人物的描繪很簡單,只虛描幾筆代表是人,可看得我震驚不已。前面那副先不說,這第二幅不就是畫得我們嗎?難道說這姑娘能預知到千年以後會有人來這裡?那第一副畫中所描繪的就是帶走帛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黃興元秘術起源的開創者,周景說黃興元一脈有近五百年的傳承了。
如果古城的時代是在千年以前,那就是說這個先知姑娘分別預言了五百年後與千年之後的兩個場景,因為時代的不同,她無法描繪出後人的著裝打扮,只能以簡單的筆路來刻畫。很顯然,兩個預言都真實的應驗了。
既然她能預知到五百年後與千年之後的事,那必然也能預知到我們現在的困境,生門的意思是否就是她會指點一條生路給我們,離開這個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