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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瞭,一旦我被湖怪拖走,那就可能是即刻斃命,他的救與不救也沒什麼區別了。很理性的答案,理性到。。。。。。讓人覺得恐懼,那被義氣與莫名情緒給抹去的恐懼,又一次回到了我的身體裡,以致於我開始顫抖。
他一直攬著我的腰,顯然能感受到我在發抖,他問:“是不是後悔了?小小,我說過,在那之前,你有機會擺脫我,但現在,你沒有機會了。別擔心,有我在,湖怪帶不走你的。”
是嗎?我真的有過機會離開你嗎?盛世堯,你其實從沒想過要放開我,你那所謂的機會,只是一個虛假的幌子而已。
我幾乎敢肯定,當時我若做了另一種選擇,最終的結局也是如此。但我實在難以接受,劉悅對他的愛慕,周通與六子對他絕對的信任,他都可以這麼不帶一絲情緒地拋棄、放下。我該慶幸自己沒有被他如此對待嗎?回想之前五人跨越迷林的艱難與同甘共苦,還有在綠湖邊的放鬆,甚至我都感覺與劉悅的關係都走近了一步,可沒想只不過是兩天多沒見,就成了再也不見。
以往每一次,靠在他身旁,都能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全。可是這一次,那安全感離我遠去了,只剩深濃的悲哀與難過。腳下還被他帶動著在往前走,心裡卻迷茫之極,不知道前方的盡頭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我被他放棄。
無情嗎?心底有個聲音在否定,他不是無情,而是無心。沒有任何人能夠在他心上停留,且佔據重要位置,就連跟了他很多年的劉悅,也走不進他心,這就是劉悅那麼憂傷的原因吧。
渾渾噩噩地胡思亂想著,因為唯有這樣,我才能不去想他們三人是如何被湖怪拖下水,又是怎樣在水裡掙扎,直至絕望的場景。這樣的渾噩,一直到盛世堯突然停下來且放開了我,才慢慢抽回意識。回神間,見他在山壁上看著什麼,我不想走近他,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發愣。
“過來。”他低聲喚。遲疑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到了這時候,我那些堅持顯得很可笑。走近後就著手電的光,也看向山壁,這一看把我愣住了,瞬間我就激動了起來,顫著手指指著那山壁道:“那是。。。。。。那是。。。。。。”
“是劉悅做的記號。”他平靜地回,“看來他們果真進了山洞。”
“那他們一定還活著,是不是?”
“活沒活著我不能斷言,但至少還有希望。”盛世堯給的是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但我也仍然覺得狂喜之極,因為不管怎樣,這裡如果發現劉悅作的記號,就證明他們沒有受到湖怪的攻擊,活著的機率就極大了。
盛世堯說:“劉悅這個記號標識了他們在兩天前就進了山洞,我在想的是,他們為什麼會不等足三天就進洞?”很想回他說他的話又不是聖旨,他說三天就三天啊,但到嘴邊的反駁還是換成了推測:“湖怪可能在附近,而那人猿怪又在洞口,應該是為了避險才進來的吧。”
“不對。”他搖頭否定,“如果是避險,劉悅會在記號中做出提示,但她只留了箭頭。”
“或許。。。。。。當時情況緊急,他們來不及做太多記號呢?”
盛世堯摸著那個只有他看得懂的記號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既然能夠有時間做記號,那多劃一筆的時間肯定會有。”這麼說來,他們是在時間充足的情形下,走入這山洞。會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如此做呢?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離開一天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104。猶如親見的推斷
光靠這個記號,是推斷不出什麼的。我們在四周又找了找,發現沒什麼特別的異樣後,繼續往前行。話說這個洞穴我們已經走了很長路了,從山壁上的岩石來看,沒有人工打造的痕跡,應該是天然洞穴,但這個洞穴也未免太深太長了些吧。
到了某個轉彎處時,很明顯路開始往下了,我計算了下,在第一次發現劉悅標記後,還一共發現了四處,都是同樣沒有任何預警的標記,這意味著他們一路過來,沒有發生什麼危險。這個推斷,相對來說要讓人稍稍安心一點,至少到這裡,他們還是安好的。
盛世堯決定停下來休息,我不同意,想要繼續追趕他們,但他說假如他們兩天前就已經走進了洞穴,那麼我們即使在這裡面飛奔,也是趕不上他們的。他的話總是很有道理,讓我無從反駁,但就是令人覺得不舒服。回頭細想就明白這其實是我心理作用在影響自己,不想盛世堯是個無情的人,最起碼會對身邊的人關心。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靠在山壁上,腦子紊亂,中間幾度去看他,發現他都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