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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住進了這裡。療養院經歷過翻修改造,人員換班,但院長一直都沒變,而外婆也沒離開過。起初我們除去給外婆做護理外,還會每天打營養針,但後來漸漸發現,外婆的身體機能即使沒有營養針攝入,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她的生命力除了心跳外,其它都不存在,就好像是武俠小說裡的高手用最後一口真氣護住了心脈。
之後梅姨就只請了個護工幫忙照料外婆,做一些清洗擦身的工作,十來年裡,原來的老護工退休了,換了個新護工,就是剛才我在門外碰到的,她其實就叫張娟,當初隨口掐個名字就是用她的。
我將這八個月裡發生的一些事對著外婆輕語,這也是我的一個習慣。每次遠遊回來,就會來跟外婆交代這些,事無鉅細,沒有遺漏。講到最後,我握住外婆滿是皺紋的手,貼在臉上,默聲道:“外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救你的方法的。”
從療養院出來,正值中午,抬頭看了看天色,一片晴朗。在附近的小攤上隨意吃了碗雜醬麵,就動身去補辦證件,又是拍照又是填資料的,跑上跑下好多趟,才總算弄到了臨時身份證,正式證件要過兩個月才能拿。又跑去銀行把卡給掛失了,又是一番填資料。等所有搞定後,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連忙跑公共電話亭裡撥了林妙妙電話。
這回我把她號碼給抄在紙上了,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林妙妙怨怒的大嗓門,連忙安撫幾句,約她在萬達廣場那見面。十五分鐘後,兩軍會師,林妙妙衝上來就給了我一個熊抱,我揉揉被撞疼的肩膀,苦笑著想她這女漢子性情可真與嬌小靚麗的外表極不相符。
找了家甜品店坐下,林妙妙就開始倒苦水一般,把這陣子的事都扒拉扒拉講給我聽,講得最多的就是她交的那個男朋友,小樣兩頰嫣紅滿面春風,小妮子春心動也。我看著暗暗好笑,心道能收得住林妙妙心的男人,估計很有一套。
這時店裡突然飄起音樂聲,前旋律很不錯,不由思緒抽開了去仔細聽,是個女生唱的,嗓音很有磁性,在聽到某個詞時,我愣了愣,再聽竟發現那個詞出現得很頻繁,不由聽出了神。林妙妙伸手在我眼前揮了好幾下,才拉回我心神,“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呢?”
我答非所問:“這歌叫什麼?”
林妙妙怔了下後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我說阿曉,你是從山裡來的嗎?這麼老的歌都不知道,容祖兒的《小小》。”
“小小。。。。。。”我輕念出聲,剛才觸動我心湖的就是歌詞裡頻繁出現的這兩個字。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小小嗎?
因為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小小的存在。
如果我願意,那麼就讓這小小的存在永久保持下去也無妨;
但如果我不願意,我會讓這微末的存在變成無。現在你在我這裡,已成了零。。。。。。
那個人的話清晰地浮在腦海,小小,至少還存在著;零,就是無。我之於他,什麼都不是,那些曾共同經歷的往事,統統被抹去。心底深處的某個角落,又開始揪心挖骨般疼起來。
林妙妙許是看出我的異樣,問我怎麼了,我怔怔看著她,忽然有種訴說的衝動。腦中略作整理,就杜撰了一個人套在我身上,把那兩個月裡與那人的相遇和之後的糾葛講了出來,沒有具體到什麼事,也省去了那些危險境遇與怪力亂神的詭異事件。
即便如此,林妙妙聽完後都目瞪口呆了,她唏噓而嘆:“阿曉,你這朋友經歷可真是豐富,隨隨便便救個人就救了個boss男神啊,怎麼就沒給我遇上呢。”
我很是哭笑不得,“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嘛。”
林妙妙一副無所謂地表情道:“男朋友是男朋友,男神是男神,這不一樣。你那朋友遇到的那個男人,有男神的潛質,可惜最後兩人還是分崩離析了。”
“我跟你講這故事不是讓你哈什麼男神的,是讓你分析下我這朋友的心態,她與他們分開後,每次想起那些事都會覺得心裡酸酸的,甚至揪疼,你覺得她是怎麼回事?”
“噗——”我話一問完,林妙妙就噴笑出來,果汁灑了滿桌,還有星沫灑在了我身上,在我惱怒升起前,她連忙拿紙巾幫我邊擦邊道:“阿曉,你真夠悶的,喜歡上人家都還不知道。酸酸的,心裡揪疼,這些都是失戀後的反應啦。”
我朝她瞪眼,“誰說是我的?那是我一個朋友的故事。”
“你哪個朋友?說給我聽聽呢,你的朋友就沒我不認識的。小樣還想瞞我,你臉上寫滿了苦惱與糾結,行了,也不笑你了,失戀嘛,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