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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
“那你說怎麼辦?”莊聿陰婺地問。
盛世堯走到航海地圖前,眯眼看了會,沉聲說:“立即檢測離得最近的島嶼,全體人員上岸。”莊聿懷疑地問:“有這個必要?或許只不過是我們杞人憂天。”
我聽到這忍不住插嘴:“不管是不是杞人憂天,未雨綢繆是必須的。很多事出不得一個‘萬一’。”海上風暴我沒經歷過,但卻看過很多海嘯紀實片,那場景不是用恐怖來形容,而是,毀滅。海浪拔天而衝,所到之處,無不毀滅,再大的船隻也成了最渺小的。
莊聿最終還是對船長下令,儘快監測最近島嶼,向那處全速航行。在一小時後,監測有了結果,但情況不容樂觀,最近的島嶼也離我們這甚遠,至少需要兩天時間。界此再不能耽擱,兩天之內必須讓全船人員做好心理準備和防備工作。
接下來,整艘船上的人開始忙碌起來,我與簡寧一負責派發救生衣,務必要派到每一個人手上。儘管天空的雲彩依舊美麗,但大夥都沒了欣賞感嘆的興致,更別說拍照了。
最嚴峻的其實是晚上,以往夜裡航海速度緩慢,有時若風浪大點,就停船休整。因為夜間視線受阻,再好的導航儀也都有監測不到的時候,最容易觸礁。大型遊輪沉沒的事故屢屢報道,所以莊聿在夜間航海上尤為謹慎。但此時顯然不行了,為求儘快抵達那座孤島,夜間也需全速航行,整個船長室內的氣氛十分緊張,因為容不得有半點差池。
夜裡我一人在船艙,盛世堯與莊聿還在緊密關注風暴動向,這次的事件,兩人意見總算達成了一致,幸而第一晚風平無波度過。但老天爺明顯是放臉色了,再不是昨天那種奇觀美景,早上開始就陰沉沉的,雲層越來越厚。
但仍沒起風,海平面平靜的像一面靜止的藍色水鏡。當第二天也平安無事度過後,我稍稍鬆了口氣,盛世堯說只要再過七八個小時,就能抵達最近的小島了。但很多事越想避免,越逃不開,就在夜深時,突然船身一震,本就淺眠的我睜開了眼,只見眼前一閃,身旁已無盛世堯身影,那邊艙門已被他移開了。
我想也沒想拉了外套披上,就追了上去,一路跑到船長室,卻發現裡面的工作人員都亂了,紛紛在問發生什麼事了,猶如炸開了鍋。盛世堯站在航海儀表前,沉眸凝視,我不懂那儀表,可也看出似乎儀表在慢慢停止,不光如此,我們的船好像也停了下來。
莊聿剛進來,盛世堯就對他沉聲道:“立刻安排人下水查探。”
船長在旁抹著汗,緊張不已地說:“明明儀器上探測此處沒有礁石的啊,怎麼會卡住呢?剛才的聲音,很像是觸礁。”
就在這時,突然天空閃過一道強光,直直劈進了海平面,所有人臉色都發白,醞釀了兩天一夜的風暴,終於降臨了。。。。。。
從第一道閃電起,不過須臾之間,海面就颳起了風,我們站在甲板上等了好久都沒見下水的船員上來。又一批船員下水,可是半小時過去,風浪越加大了,卻始終沒有人上來,頓然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究竟船底下觸碰了什麼,讓他們下水後都沒了蹤影?
這時楊文浩走過來對莊聿說:“要不我下去看看吧。”其實誰都知道,在風浪已起的時候再下海,是十分危險的事,但事到臨頭,總有人要探查船為何會停。
莊聿沉著麵點了點頭,就見楊文浩立刻穿戴潛水服,突然周通走到人前,“堯哥,我也下去。”我頓時驚喊:“周通你。。。。。。”楊文浩下水無可厚非,船是莊聿那邊的,他作為副手,理應下水,可週通何必同下呢?
但見盛世堯略一蹙眉就點了頭,只吩咐:“小心些。”於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周通也穿戴了潛水衣,站到了楊文浩身旁,準備就緒後,只聽周通笑道:“今天咱比比誰先上來。”接著兩聲“噗通”分別跳進了海中。
驀然間,我覺得周通其實是把楊文浩當朋友的,儘管立場不同,角度不同,但似乎他們都明白“各為其主”的道理,男人的友誼當真很難去理解。
等待,因為有了在意的人,變得煎熬。我幾次臨近甲板邊緣往海面查探,但都只看到黑沉的海水翻滾著大浪,始終不見他們上來。再也忍不住,跑回盛世堯身旁,焦慮萬分地說:“怎麼辦?去了那麼久都沒上來,會不會有事?”
就是六子也沉不住氣了,直接請命:“堯哥,讓我下去找老周吧。”
盛世堯眉宇緊蹙,面色凝沉,他沒理會六子,而是轉首看向莊聿,“你怎麼看?”他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上來了!”所有人都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