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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看著莊聿,真想問他一句,揭開別人的傷疤,居心何在?他不就是仗著自己是滇國始祖莊蹻一脈的後人嘛,身份地位就與人截然不同。
卻見莊聿斂起嘴角的笑弧,直視著我說:“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認為我不過是仗著得天獨厚的身份?我告訴你,在兩千年前的滇國,根本就沒什麼得天獨厚一說,要登上那個王位,就要心比別人更冷更狠。或許我沒有堯那種經歷,但我的登王之路也並非偶然。”
於是,我沉默了。不知為什麼,這一刻的莊聿,給我感覺與盛世堯很像,同樣的遺世**,從內而發的、生在骨子裡的——孤寂。我不愛看歷史劇,但也明白歷朝歷代,成王敗寇,登上那個位置,需得踏著多少人的肩膀,流多少血,其中有很多都是至親兄弟的。確實如莊聿所說,為王不是偶然,即便滇國在那時只是一個小國,但王權制度與平衡規律是不變的。
氣氛變得沉凝,誰都沒再開口。直到楊文浩在門前輕敲,引我們都轉目看去,他視線掃了下定在莊聿處說:“聿,可以出發了。”
一行人走出城堡,車子已經停候在那,還是那輛房車。楊文浩要安排周通與六子坐另外一輛車,他們死活不同意,而盛世堯不置可否也不發話,顯然任由兩人去鬧。最終莊聿開口,全部上了房車,其實倒也不太擁擠。
我將裡外兩層都覽了一遍,回頭對上莊聿的視線,他問:“找寧一?她已經先上船了。”在地宮之後,就沒再見過簡寧一,雖然明知莊聿不會對她怎樣,但還是難免會憂心,但我不想被莊聿看得這麼透,虎著臉說:“誰找她了,我是想看看我外婆在哪。”
城堡外一共就停了兩輛車,一輛現在的房車,還有一輛小車,剛我特為留意了下,小車內並沒有外婆。從莊聿口中得知,外婆與簡寧一在兩小時前,坐了同一輛車,先去碼頭了。
從此處到碼頭大致要一個多小時,路上莊聿與盛世堯舊話重提,又一次談起了南疆巫蠱。他說在雲南境內有一處白姓苗寨,對蠱術非常有研究,曾一度“子母蠱”流傳於外,也有過“蠱王”的傳說,利用蠱術不但可以控制人心神,還能擴充套件種蠱之人的能力。但等莊聿深入去調查,找到這個苗寨時,發現白姓族長已故,而且整個族內寄養於身的蠱蟲都離奇死亡,問其原因,無人知曉。再探訪其它苗寨,蠱術鮮少有,即使有也都是些小兒科的“情人蠱”一類,再無可探查性。
我在旁聽得暗暗乍舌,蠱不就是蟲子嗎?把蟲子寄養在人體的血管內。。。。。。想想都覺得膽寒啊,巫蠱之術當屬這蠱術最邪門了吧。又聽莊聿話題轉到了外婆身上,稱試圖從外婆那探查蠱術由來,但外婆所學巫術與那蠱術並不同宗,所以對其也並不瞭解。可見世間術學都各有派別,即便巫蠱相連,但也分了門類,在各自領域內都屬翹者。
整個過程盛世堯話並不多,只偶爾接上一兩句,周通與六子聽著覺得無聊,就進了裡面車廂,躺沙發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他們也是真的累了,從地宮到秘洞,我與盛世堯還在黑石塌上歇了好一會,他們卻是一直守在地宮外,回到城堡後,只隔了幾小時就被通知要啟程。我悄悄把門給掩上,轉身時剛好對上楊文浩看過來的視線,怔了怔,移開了目光。
129。如人飲水(感謝@catherine_ldj的鑽石)
抵達碼頭時,我發現停了一長排的車子,暗道莊聿出入每次都這麼大排場嗎?當真是王權作風,改不了。但等登上輪船後,發覺自己想錯了,楊文浩在齊點了人員後,竟全都上了船,我疑惑地問:“這麼多人都要去雲南?”
楊文浩點頭,“潛水裝備多,會很沉,只靠我們幾個是很難運輸過去的。”
“那撫仙湖已經是旅遊景區,聲勢這般浩大,不會驚動地方上嗎?”
楊文浩沉吟了下道:“這個聿自有安排。”我頓時閉了嘴,話到如此,也是暗示我不要再多問。心裡嘀咕潛水裝備能有多沉,不就是潛水衣這些嗎?可等真的看到安放潛水裝備的船艙時,我立即推翻了先前的想法,確實沉。。。。。。因為還有那許多氧氣罐的。就光那一個氧氣罐,背在身上都沉吧。
登上船後,莊聿就沒來管我們,他在底艙與楊文浩一同安排起航事宜。可我遍尋三層船艙,都沒找著外婆,在三樓莊聿那間船艙內,看到了簡寧一。她一臉沉靜,無波無瀾,那些曾黯然又澎湃的情緒,彷彿離她遠去,但我只看一眼,就知她依然介懷。從內而外散發的憂鬱,比之原來更濃烈了,心中輕嘆,只要她對莊聿動心,就不可能不在意。
因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