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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人員仍在忙碌收整,我們一路到了三樓船艙,途中向楊文浩問及周通與六子二人,說安排了醫護人員在為他們包裹外傷;底下船艙損及嚴重,醫護室都搬來了三樓,就在最後一間艙。我想去探看下,但楊文浩神色怪異地讓我別過去,不由心裡起了疑,堅持快步往裡艙走,走到醫護室外就聽到了周通的嚎聲,然後六子笑話他:“老周,你這是不是叫屁股開花啊。”
“去你的,你比我好不到哪去,我說你還敢稱自己是讀書人,講話都不知道修飾的,這不叫屁股開花,要叫腚開花。”
“噗哧”一聲,旁邊的楊文浩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也忍不下去了,難怪他不讓我看他們的,原來是傷的。。。。。。不是位置。這兩個真是活寶!
“是誰?誰在外面?”周通耳尖立即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揚聲而問,楊文浩摸了摸鼻子,越過我走了進去。很快又聽到周通在裡頭挖苦楊文浩來著,六子時而插上一句,楊文浩也不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三人鬥嘴樂呵的很。
我也就不進去,免得“腚開花”的兩人尷尬。退回到莊聿艙門前時,往裡探了下,看到盛世堯與莊聿坐於桌前,簡寧一弄了副茶具正在為兩人泡茶。盛世堯立即察覺到了我,側轉眸看來,“小小,進來。”我學楊文浩那般,摸了摸鼻子,默聲走了進去。
剛落座,一杯茶遞到我跟前,抬眼對上簡寧一的微笑,不由也笑了下。等茶喝過一輪後,莊聿才把話題轉到那具古屍上,聽了會才知道原來古屍叫覃方,曾是滇國王城的大祭師,後因肖想魔神秘術,而受到魔神的懲罰,毀其一目。他就從滇國逃走了,再無蹤跡,竟然是逃往了漢朝,投效於漢武帝門下。
莊聿臉色極其陰沉,冷聲說:“看來引來漢朝侵入滇土的,就是這覃方。定是他受魔神懲罰後心懷怨恨,憑藉巫術和玄學得了劉徹信任,再攛掇劉徹來滅我滇國。就說我們滇國安於一方,與漢朝一直相安無事,何以會突然來犯。”
盛世堯倒是沒他那般情緒激動,而是淡淡道:“也不用把罪責全怪於他一人身上,滇國兵敗,是史之必然,滇始祖莊蹻帶了楚國文化來到滇土,但楚文化始終沒在滇國範圍內傳開,而引以為傲先於其它各國的青銅文明又沒有傳承下去,最終被鐵文化替代,這些都是滇國會敗的根本原因。”
少年時期因為一心撲在尋找黃興元上,書本知識學得不好,但歷史不太知道,卻是明白盛世堯那“史之必然”涵義,國之興亡,取決於政權制度,也取決於百姓,若說一人能使國亡,斷不可能的。以他們所述來推斷,覃方應是嘗羌時代的祭師。
莊聿倒也沒反駁,只是沉臉不語,簡寧一打圓場:“既然那覃方已死,事情也就過去了。”但莊聿卻道:“事情並沒完。”簡寧一疑惑地問:“怎麼還沒完?船長那邊不是矯正了儀表,一切都正常了嗎?船底的洞也補全了,只等桅杆修補好,底艙收整,就可以重新起航了。”
我也覺得奇怪,既然都已經解決,何以還說事情並沒完?這時盛世堯開口:“因為從島到兩百米外的沉船,形成了幽靈航道,即使破了血祭和天祭臺的磁場,這條道還存在,無形中的怨氣沉浮於我們四周,船開不走的。”
“這是為什麼?要怎麼才能除去那些怨氣?”
盛世堯微涼了眸子,緩緩而言:“血巫之術是一種很怨毒的巫術,它以無數童男童女的血氣擴散為怨念,在周遭形成怨氣回流,只要有船隻進到這範圍內,下場就會與那艘沉船一樣。我們是剛巧碰上了風暴,自然的強外力使得這個怨念之力暫時掩藏,但它依然在控制著我們的船被沉船所阻。即使天祭臺被毀,覃方用己身施展的血祭除去,但這股怨氣卻依然沒消失,可見覃方在最後必然還做了別的。”
莊聿抿了口茶,臉色極差地道:“堯,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覃方還留了血降吧,他用童男童女的血為自己血祭,而用自己的血做成降頭,藏於島四周。他這趟帶的童子一定不少,倒真想效法秦皇時候徐福了?哼!”
多次聽他們提到秦始皇時期的徐福,這個人歷史上是有好多記載的。就我所知的就是他為替秦始皇尋蓬萊仙島而帶五百名童子出海採仙藥去了,但一去不復返,後世將此人逐漸神話,有說他最終是採了仙藥回來的,但秦始皇未等及就已故,這裡面又延伸出了許多野史。至於真假,應都是後人的杜撰吧。
卻聽盛世堯低語:“徐福是齊地琅琊人,秦朝著名的方士。通曉醫學、天文、航海等知識,是鬼谷子先生的關門弟子。學辟穀、氣功、修仙,兼通武術,他出山後,上書說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