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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涵雖在她面前掩飾得很好,可是那來不及換下的親王朝服丶那絕世容顏上隱帶的疲憊倦色,以及幽深黑眸中的殷紅血絲都已證明他是真心實意要來相救自己的。
雖然他來得不是時候。
日期:2013…10…19 19:42
可不知為何,鸞夙就是心中有氣,想要對著聶沛涵發洩一頓。她的這些怒氣已攢了許久,並非一日兩日了
確切地說,從自己被聶沛涵挾持開始,一路之上先遇幽州郇明,再遇聶沛鴻,到了煙嵐城又有假凌芸之事樁樁件件都是意外坎坷,已讓鸞夙憋了一肚子火氣。尤其這一次郇明來犯之事,原本她心中已有八分篤定郇明是父親的故交,私心裡是想要放他一馬的,可終究事與願違,教聶沛涵狠下了殺手。
正如聶沛涵所言,那河流如此湍急,郇明又受了眼傷,想來定是凶多吉少了。鸞夙原以為自己已經無限接近真相,接近郇明的真實身份,可如今,這一條好不容易接上的線索又斷了。
鸞夙自問對聶沛涵有失望丶有傷心丶有怨恨丶有畏懼,也有感謝。
大約是兒時的那段回憶太過真切深刻,她記憶裡的涵哥哥太過真摯美好,是以如今突然面對這樣別有用心丶喜怒無常丶野心勃勃的聶沛涵,才會令她感到憋屈,感到憤怒與失望。
鸞夙兀自沉著臉,咬牙切齒地想著聶沛涵其人,但聽馮飛又已再次說道:「不瞞姑娘說,馮飛追隨殿下十餘年,除卻芸姑娘之外,還未曾瞧見殿下對一個女子這樣有耐心。」
日期:2013…10…19 19:43
鸞夙回過神來,細細咀嚼馮飛話中之意,冷哼出聲:「有耐心?只怕他是心中有愧。」
馮飛輕嘆一聲:「殿下有殿下的難處。」
「所以便可以隨意牽累無辜之人?」鸞夙指了指自己:「我在聞香苑八年光景,魚龍混雜,卻毫髮無傷;如今被他堂堂慕王帶來南熙,前後不過三月光景,已是傷得體無完膚!我難道就沒有難處了?我就是活該嗎?」
馮飛無法接下這話,只得沉默以對。
鸞夙只覺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傾訴之人,好似要將對聶沛涵的怨憤盡數發洩出來,繼續恨恨道:「也怪我自己蠢那日在秋風渡口不該逞強出手,他堂堂慕王手眼通天,又哪裡需要我多事了活該我廢了一雙手。」
說到此處,馮飛心中也是一痛。那日鸞夙在秋風渡口奮勇相救聶沛涵的情形又浮現在他眼前。這女子明明嬌弱得緊,膽子也小得夠嗆,當時又為何會毅然決然冒險上前套住馬脖子,為殿下爭取緩衝時間呢?
馮飛前後跟隨聶沛涵兩次北上,兩次皆能與她偶遇。這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卻能救下素不相識的臣暄,助他逃出黎都,如今又奮不顧身相救聶沛涵馮飛覺得自己永生都不會忘卻那一刻,自己從著了火的馬蹄之下救出鸞夙的那一刻。
日期:2013…10…19 19:52
他想起了自己主子在北熙黎都原香寺中曾說過的話。
鸞夙的確是個妙人。
也是他從未見過的美人。嬌弱有之,果敢亦有之;才貌有之,性情亦有之。她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都美得過分。即便如今破了相,憔悴虛弱,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病美人。
難怪臣暄會喜歡。也難怪自己的主子會篤定臣暄喜歡。
馮飛不禁再嘆一口氣,回神試了試手中藥碗的溫度,見已能入口,便端至鸞夙面前,道:「藥已經不燙了,姑娘趁熱喝吧,切莫再惹殿下生氣了。」
鸞夙沉默須臾,終是覺得不應為難自己的傷勢,便伸手接過藥碗,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她蹙了蹙眉,正欲抱怨這藥難以入口,但見馮飛已不知從哪裡捏出一小包梅子,遞到她面前,道:「以後每次喝完藥,再吃兩顆梅子會好一些。」
鸞夙面上一喜,連忙拾起一顆含在嘴裡,藥味便立刻被梅子的津甜遮蓋了去。鸞夙輕笑出聲:「還是馮大哥細心你若早點給我,我也不必天天嘗這苦滋味了。」
馮飛頗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應該早些想起來的。」他瞧著鸞夙面上那一道淺淡傷痕,又問道:「大夫如何說的?」
「並無大礙,也不會留疤。」鸞夙還是很欣慰的。
馮飛點點頭:「我瞧你這些日子手傷也好了許多,可見郇明並未為難你。」
既然馮飛都瞧出來郇明對她善待,聶沛涵自然也瞧出來了,只不知他可會聯想到自己與郇明串通為質一事?鸞夙想想也有些後怕,萬一被聶沛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