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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那」鸞夙原本想問那些墳塋怎麼辦,然而只說出一個「那」字卻忽然發現自己失言,便隨即又住了口。不過她已能料到,聶沛涵定會派人回那園子檢視,凌府墳塋之事大約也瞞不過他。
但至少不能讓他從自己口中聽說此事。
「他那座園子頗有蹊蹺,也虧他捨得扔下。不過我今次來北熙是以賀壽為名,行程緊湊,實是無暇細究那園子的事。」聶沛涵淡淡道:「唯有日後再說了。」
鸞夙揉了揉有些哭腫的雙眼,只覺腦中又是一片空白。
聶沛涵見狀,起身吹熄了案上的蠟燭,又道:「今日天色已晚,還是歇在此地,你早些將養,明日一早上路。」
日期:2013…10…08 17:48
他就黑走到客房門前,正欲開啟門栓,卻忽然停下動作,在夜色之中隱帶笑意,道:「忘了告訴你,你脖子上的藥是郎中家媳婦為你敷的,衣裳亦是她給你換的。」
「你誆我?」鸞夙聞言立時蹙眉斥責。
「我何時承認是我給你換的衣裳?我只說你從前洗澡已被我看過,大可不必如此羞赧。」聶沛涵語帶調侃,再道:「郎中的兒媳婦便住你西側,這兩日都是她給你煎藥喂藥丶擦身盥洗。有事你可招呼她。」言罷已推門而出。
鸞夙再次揉了揉眼睛,握著那被自己眼淚浸溼的被角,再次躺了下來。
屋內漆黑如墨,窗外夜色深沉,可這一次,鸞夙已是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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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10…08 17:51
翌日清晨,鸞夙頂著憔悴面色上了馬車,聶沛涵瞥了一眼,道:「怎得越來越難看了?」
自然是越來越難看的!想她鸞夙貴為黎都花魁,從前在聞香苑裡是好吃好喝將養著,胭脂水粉伺候著,錦緞綾羅穿戴著,粗使丫鬟侍奉著。再看如今,卻是食慾不振將養著,素面朝天伺候著,尋常布衣穿戴著,慕王跟前提心吊膽著
她又如何能越變越好看了?若要比起憐香惜玉丶與女人相處的功夫,他聶沛涵當真差了臣暄太遠太遠。
但這話她腹誹一番便算了,自然不能教聶沛涵聽到,於是隻得垂眸自嘲道:「受制於人,難免失了顏色。」
「倒是本王虧待你了。」聶沛涵冷冷一笑,不再與鸞夙說話,轉而對外頭駕車的馮飛囑咐道:「啟程吧,天黑之前務必趕到秋風渡。」
車外馮飛聲如洪鐘回稟了一聲「是」,便甩著鞭子趕起馬車來。鸞夙感到車子搖搖晃晃起了步,便對聶沛涵道:「為著小女子的容顏不至於汙了殿下雙眼,還請殿下閉目養神吧。」
日期:2013…10…08 17:53
聶沛涵嘴角微微抽動,不知是想笑還是想要說話,然而他終是兀自閉上雙眼,沒有做聲。鸞夙見他今日十分配合,便也閉目養起神來。
馬車轆轆而行,似是比前幾日都駛得快了些,待到中午,三人草草用了飯,馮飛又不知從哪裡買了兩匹膘肥大馬回來,將原先駕車的馬匹都換了下來。
新換的兩匹馬更為能跑,鸞夙再坐上車中,直感到速度快得有些心慌,但卻不甚顛簸,可見乃是兩匹良駒。
如此又趕了三個時辰的路程,眼看著天色漸入黃昏,離秋風渡只剩十餘裡地,鸞夙盤算著今日午夜之前定能趕到,不禁對這兩匹馬讚道:「這馬當真善跑。」
聶沛涵瞥了鸞夙一眼:「自然是挑能跑的,為著你的傷勢已耽擱了兩日,今日若到不了秋風渡,這事便難辦了。」
話雖如此說,鸞夙卻不見聶沛涵面上有任何躊躇之色,仍是不緊不慢。她見狀不禁撇了撇嘴:「有何難辦?慕王殿下急著回南熙?」
「我大哥快到秋風渡了。」聶沛涵只淡淡答了這一句。
日期:2013…10…08 17:56
聶沛涵的大哥?不就是聶沛鴻嗎?鸞夙對南熙宮廷及政事不大瞭解,只知統盛皇帝共有八名子嗣,而聶沛涵是其第七子,亦是冊封親王最早的一位皇子。但他的大哥聶沛鴻究竟是誰,與聶沛涵的關係又如何,鸞夙卻並未聽說過。
聶沛涵到底是想趕去秋風渡見他大哥聶沛鴻一面?還是想趕在聶沛鴻抵達秋風渡之前避開相見?鸞夙在心中暗自思索著。
「你想問什麼便問吧。」此時但聽聶沛涵忽然說了這一句,打斷了鸞夙的思路。
這是個人精嗎?還是會讀心術?怎得自己想些什麼他都知道?鸞夙發覺自己越發畏懼聶沛涵,亦不想過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