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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思皺眉很用功的思索,突然一拍腦門道:“鞦韆戶讓我低調行事,可見這人死的很有問題,極可能是被暗殺的。鞦韆戶又讓我找上等的棺木妥善保護屍體,可見這人身份高貴。難道說”四下看了眼,姚三思神秘兮兮道:“是上師”
秋長風看了姚三思半晌,“你最近的想法很獨到。”
姚三思只以為秋長風讚許,不由笑道:“跟著鞦韆戶你久了,自然也會變聰明點。其實我這麼推斷,最肯定的緣由是,我雖看不到屍體的面目,但那屍體上的道袍,肯定是上師的!在和尚廟穿道袍的只有上師一個,鞦韆戶,我猜得不錯吧?”
秋長風嘆口氣道:“你如果再這麼亂猜的話,我只怕不等埋這具屍體,就要先把你埋下去了。”
姚三思駭了一跳,可不服道:“我猜得有問題嗎?”
秋長風嘲諷道:“沒有一點問題。只不過全是問題。”見姚三思還在皺眉苦想,秋長風道:“若屍體上的衣服是誰的,這屍體就是誰的,那你家衣櫥中若死了幾個人,屍體肯定全是你的了?”
姚三思摸摸後腦,喏喏道:“那也不一定了”
秋長風道:“若是上師有事,誰敢低調壓下此事?”
姚三思辯解道:“但你不能否認讓我去買副好棺材吧?死人若身份不高貴,為何要這麼隆重地埋起來?”
秋長風哂然笑笑,扭頭望向不遠處擔架上的屍體,緩緩道:“這麼埋起來,因為我總覺得,屍體會有挖出來的那一天”
春風料峭,夾雜細雨打在樹葉上,劈啪作響。
姚三思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孟賢奔來,板著臉道:“秋長風,屍體埋了沒有?”
秋長風搖搖頭,突然向靈塔的方向走去。
孟賢一怔,叫道:“你做什麼?你自己的事兒還沒有做完呢!”
秋長風也不止步,淡淡道:“不是紀大人找我嗎?既然紀大人找,什麼事情都可以放一放了。”
孟賢皺眉道:“你怎麼知道是紀大人找你呢?”他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鬱悶,不知道這個秋長風為何每次都能猜中他的心意。
秋長風停住腳步,轉身望著孟賢道:“因為每次紀大人找我的時候,你的表情都像我欠你八百兩銀子沒還的樣子。”他說完後,抖抖身上的雨滴,施施然的離去。
孟賢望著秋長風的背影,早氣得渾身發抖。
姚三思一旁看到,突然道:“孟千戶,鞦韆戶剛才說得不對。”
孟賢精神一振,立即問:“他說錯了什麼?”
姚三思凝望孟賢的表情道:“我感覺你的表情不像鞦韆戶欠你八百兩你這麼節儉,怎麼能捨得借人八百兩呢?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孟賢回到塔中的時候,不像被人借了八百兩銀子,而像是死了親爹。靈塔中人非但不比剛才少,反倒多了兩個。
那兩人一剽悍沉穩,一灑脫含笑,倒像是徐欽和楊士奇年輕時候的樣子,當然是徐欽和楊士奇找來的人手。
秋長風站在紀綱的身後,早知道紀綱要他前來,是和那兩人爭鋒,不由暗自留意。可心中想的卻是,姚廣孝究竟有什麼重要事情,居然驚動錦衣衛、都督府、內閣,甚至是天子呢?
紀綱見孟賢上來,立即低聲命令道:“傳我命令下去,上師擇選人手,事關重大,不能被打擾。不要讓別人上塔。”
孟賢心中暗自煩悶,只能再次下塔。
紀綱望了眼楊士奇和徐欽選的人手,壓低了聲音道:“長風,不要讓我失望。”
秋長風亦是低聲道:“屬下盡力而為。”
紀綱滿意地點點頭,上前一步道:“上師,這是錦衣衛中的好手秋長風,是卑職最得力的手下,上師若有事,讓他去做好了。”
姚廣孝翻著灰白的眼珠,看了秋長風一眼,只是點點頭,卻不言語。
徐欽臉露不滿,暗想這錦衣衛實在討厭,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本來這事沒錦衣衛的事情,紀綱也要橫插一槓子。想到這裡,嘲諷道:“紀指揮覺得得力的,上師不見得用得著了。”
楊士奇捋著長鬚笑道:“徐都督,人找來了,選人是上師的事情,你倒不必著急。”
眾人暗地爭鋒,只有姚廣孝還是在那裡坐著,如同亙古常存。
徐欽皺下眉頭,忍住不滿,伸手一指身後那即剽悍又沉穩的人道:“上師,此人叫做衛鐵衣,雖只是五軍都督府的一個千戶,但為人極為穩重幹練,武技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