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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鐵衣的衛護下,雲夢公主如何會落在敵人的手上。她念動身動,霍然縱出,一劍刺向為首那黑衣人肋下。
不想為首那黑衣人尚未行動,身後一匹馬上的黑衣人驀地警覺,陡然斷喝一聲,一刀斬下。那黑衣人縱馬狂奔,刀在馬鞍,可一遇危機,立即拔刀就斬。
那刀長五尺,刀身筆直狹窄,竟非尋常的長刀,更像是把長劍。
他拔刀揮刀間,天地間竟似劃出一道耀目的閃電,閃電先一步,擊在葉雨荷的面前。
葉雨荷劍雖快,但劍已折斷,比起這五尺的長刀,更是短如匕首般。她斷劍還離那人三尺之遠,刀鋒已及面。葉雨荷大驚失色,霍然斷劍斜刺,竟格在電閃的刀背上。而她片刻間,借力後彈,落在雨地上,面頰水滴流淌,一顆心大跳不停。
她幾經生死,但從未有如這一次,離死亡如此之近。
那黑衣人一刀斬空,馬兒已馳出數丈,回望葉雨荷一眼,如狼般的眼中似乎有分詫異。可馬兒不停,轉瞬和其餘四騎奔入了黑暗。
陡然見到秋長風不知何時到了身邊,葉雨荷嘶聲道:“你怎麼不追?雲夢公主在他們的手上!”
秋長風臉色蒼白,暗自皺眉,心道我怎麼來追?我兩條腿,怎麼跑得過他們的奔馬。他們怎麼能劫持了雲夢公主,衛鐵衣在幹什麼?方才那人的長刀詭異,絕不是中土所有
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長風饒是思緒如飛,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前方馬蹄聲才消,馬蹄聲又從身後傳來,秋長風霍然扭頭,見夜幕中,有數十騎奔來,為首一人,臉色鐵青,赫然就是衛鐵衣。
衛鐵衣遠遠見到秋長風,嘶聲道:“鞦韆戶,上馬!”
秋長風早就躍起,落在衛鐵衣的馬上,急問道:“怎麼回事?”
葉雨荷亦是飛身而起,落在一騎之上,叫道:“公主怎麼會被他們抓走?”
衛鐵衣鞭馬不停,又怒又驚說道:“我和公主才退出內堂,不知道哪裡來的人,竟然喬裝成我們的人摸進來,我本想去幫助你們,就將公主交給他們護衛。發覺不對的時候,公主已被他們劫持。他們劫持了公主,立即上馬逃走,我只能帶人追趕”
葉雨荷忍不住道:“你怎麼這麼大意?”
衛鐵衣又羞又愧,低聲道:“我怎想到他們膽大包天,竟會這麼來劫持公主?”轉瞬堅決道:“我就算追到天邊,也要追回公主。公主若有不測,在下以命抵償好了。”
葉雨荷見衛鐵衣如此自責,反倒不好再說什麼。可她心中發冷,暗想若自己是衛鐵衣,碰到敵人如此,只怕也要落入對手的算計。
可葉雨荷更奇怪的是,敵人這般深謀遠慮,究竟所為何來?難道只是為了劫持公主?可他們劫持公主何用?
秋長風雙眉緊鎖,安慰道:“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追回公主才是要緊。”
他奉上師之命南下,只感覺命令古怪,但始終不認為任務是難事。可不想一到青田,詭異事情就連連發生,到如今雲夢公主都被綁架,一切好像落入個渦流之中,越陷越深,難道說,這一切只是因為那本書?
可那本書,究竟有什麼古怪?
秋長風思索間,衛鐵衣早命令燕勒騎空出兩匹馬來,秋長風、葉雨荷換了單騎,馬行更速,一路向西北行去,風馳電掣一般。
可前方的馬蹄聲,早消失不見。
衛鐵衣鞭馬如飛,目光如鷹盯著路面,正行進時,身子一旋,掛在馬鞍一側,幾近地面,被馬兒拖著前行,衣衫獵獵,如同扯起的風旗一般。等衛鐵衣再次上馬時,秋長風立即問,“看出什麼了嗎?”
衛鐵衣目光如鷹,盯著前方的黑暗處道:“五匹馬奔西北的方向,暫時無差。”他方才縱馬不停,卻在貼近地面的時候觀察馬蹄痕跡。
在這麼快的奔程中還能看出泥濘中馬蹄印的多少,這並非神話,而是經驗。
衛鐵衣畢竟還有幾分本事,他不是無能,只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太過離奇、甚至還有幾分詭異的味道,這才讓他應變不及。
秋長風信衛鐵衣的判斷,望著遠方道:“據我所知,前方再行三十里,就近小連山了。”
衛鐵衣、葉雨荷點頭,心頭沉重,暗想小連山顧名思義,群山相連,地勢複雜,那些人如果逃入小連山內,更難捕捉。
狂風刺面,如同刀割,前途險惡,險阻重重,但眾人卻沒有半分退卻之意。
雲夢公主雖是刁蠻任性,做事沒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