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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賽場的秩序因為那個日向家的大小姐的傷勢,還有九尾的咋呼而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個被擊飛出去的醫療忍者的慘叫聲,讓本來因為無聊的戰鬥而快要打瞌睡的他,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突然出現在場中的人。
那個時候的凌夜,留著一頭很少會有忍者會留的長髮。那銀色的髮絲隨意在左耳的後方盤了個簡單的髮髻後,就順著她的肩膀一直垂落到了胸前,在光線下折射著令人有些眩目的,彷彿流動水銀一樣的光澤。一雙貓樣的瞳孔,是相當很罕見的金綠色,微微地眯著。穿著淡紫色的忍者服,頭上帶著木葉的護額。
她的面板很白,五官也很小巧,看上去和在場下忍差不多的年紀。
但是,那輕輕上揚的唇角,卻給了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只是抱著一隻白色的狐狸站在那裡,就有了一種很獨特的存在感。
為此,他甚至質疑起自己的記憶,如此獨特的一個人,他不可能全無印象。
然後,她在別人的疑問中,微笑著回答了自己的身份。
而他,則是發現了在那個充斥著喧鬧的賽場上,雖然站在眾人的身邊,但是凌夜卻帶著與周圍的一切全部格格不入的感覺。
雖然是微笑,但是那微微眯起的清澈而明亮的金綠色雙瞳裡,卻映照不入面前的萬物,冷清而又寂寞——就像一個旁觀者。
兜永遠都忘不了那種彷彿完全把自己隔離在了世界之外的疏離感覺帶給了他一種怎樣的震撼。
因為他不知道,要有怎麼樣的經歷還有覺悟,才能做到像她那樣的態度。
然後,開始莫名其妙的留意起了她,再來就是為她那多變的態度而感覺到疑惑。
凌夜,就像風,無形無狀,讓他琢磨不透,也讓他有了興趣。
然後再次的接觸,就是在後來他和沙忍的馬基聯絡的那天晚上。
自己故意裝出了不認識她的狀態,結果卻是被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所震撼——那樣的速度和實力,年僅14的歲她是如何做到的?
再後來,一次又一次的接觸試探,卻每每都在自認已經瞭解她的時候,發現原來先前的瞭解只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假象。
最後,當發現自己已經在一次一次的接觸中,被她所吸引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抽身了——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動過抽身的念頭。
對於兜來說,凌夜的出現,是讓他發現自己在黑暗之中也依然生存著的契機。
她像是一點也不刺眼的柔和星光,吸引著他的同時,也不會讓他自慚形穢。
而那一世,和他有著同樣感覺的,還有當時日向分家的長子,以及沙忍的第五代風影。
只不過,即使是存著那一份心思又如何?
凌夜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
生和死,讓人絕望的距離。
浮生流連,苦渡塵寰三千劫數,為了輪迴。
前世今生,用守望的距離等待開在彼岸的荼縻,慘淡恣意放逐蒼涼,無邊無際。
彼岸花,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花歸魂,魂歸花,花開彼岸引歸魂。
死亡的,落入輪迴;新生的,再踏入輪迴。
一生一世,三生三世,千生萬世。
只要有輪迴,就有希望。
所以,當兜“重生”的時候,他曾經一度認為那是一個上天給他“避免錯誤”的機會。
、
——翻開塵封的相簿,將回憶重新誦讀,那記憶中的笑臉依然還在。
可是為什麼?記憶中的影子總是在此時佔據心間?
而心底湧出的,是那如泉水般的嘆息與感慨萬端。
如今的人總是不願在提及,所以一切也都無一例外的讓它再次的末入生活,消失在人間只留在那最私人的空間裡,也就是存入記憶的最深處。
只不過當哪一天又再一次觸動,就只能選擇帶著醉意再次把記憶塵封,就當一切都已死去。——
、
但是,彷彿是玩笑一樣,雖然他重生了,但是確實重生在了一個沒有“凌夜”存在的世界。
如同宿命的玩笑。
兜還記得自己最初“重生”時候的欣喜,以及發現了兩個世界有所不同的失落。
而現在回憶起來,卻是心平氣和的淡然。
因為當所有的時光都已淡去,遠去,沉入記憶的最深處時候。不想觸碰,只因不想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