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熱,混和著濃郁辛辣的酒香。
兜大人,是她的神。
而她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樣得膜拜著他,以他為天,為地,為生存的目標。
他的語言,是神喻;他的舉動,是神旨。
即使兜大人的動作微微有點粗暴,彷彿是在求證著什麼,但是月滿依舊無所顧及地迎合的上去。
她知道此刻的兜大人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她不喜歡這樣的兜大人。在她的記憶中,兜大人應該一向是最冷靜自持的存在。
她也知道,當這一切褪去,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兜大人又會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所以,放縱,只一晚而已。
最後的最後,兜大人的唇微微翕動,聲音慵懶而沙啞,尤留有剛才**的餘韻,可是月滿知道,他叫的是那個人的名字。
“夜。”
、
【是錯誤的時間】
【沒對錯的迷戀】
【為了回憶我把感情當實驗】
【你對她的想念】
【化成對我的纏綿】
【我為我們可憐】
、
那一晚,月滿幾乎一整夜沒有閤眼,貪戀地注視著兜安然沉睡的樣子。
明知道是孩子氣的可笑念頭,卻仍然擔心如果一閉眼他就會化作輕煙自她身邊消失掉。
他並不是纖細的人,沒有人能夠擁有他的力量他的理智而仍然被稱為“纖細”。可是那一夜他平靜的臉上有一種幸福的表情,柔和但並不飄渺的,真實的幸福。
凝視著那種絕對的安詳喜樂,月滿只能捧起他的手虔誠地吻著他。
就算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現在,她仍然認為那時的他是最美的,美得讓她想要哭出來。
月滿當時不知道怎樣來概括這樣的感覺,其實即使到了現在依舊是不知道。
人真是簡單複雜可憐可恨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無藥可救的生物,每個人都無法逃脫。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月滿都知道,兜大人的身邊,是她唯一的家。
當然她也知道,她其實已經迷路很久很久了。
第二天清晨他起床,平靜地梳洗整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月滿也還是他懷中那個不知人事的孩子一般。
他很自然地背對著她褪下浴衣。**的後背上有著幾道深深淺淺的暗紅傷痕,那是她昨晚犯下瀆神之罪的時候,忘情的證據。然而他穿好一層層紋絲不亂的衣服,套上外袍,再拾起桌上的髮帶繫好頭髮。
於是他便再次成為了能夠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兜大人了。
此刻,他正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要如何形容那樣的他呢?
完全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來憤怒,但也沒有一絲一毫生命的氣息。
不是她過於熟悉的殺氣或者凌厲的壓迫力,而是死亡本身的**漩渦,沒有任何多餘的偽裝和牽絆。
如果一定要說,就是讓她有了一種從指尖迅速侵略到太陽**的原始恐懼。
然後月滿忽然發覺自己的心臟就快要和胸腔分裂了:要麼是它自己自覺地跳出來,要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