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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君冷笑道:「羅秉浩稍時必派人前來邀老朽等進入他的堡寨。」
嚴曉星道:「何以確知羅秉浩必派人前來?」
葛元良道:「尊駕何妨進入大殿瞧瞧。」嚴曉星暗暗納悶不知葛元良何指,鼻中微哼一聲,騰身如燕,去如閃電,落在大殿門首。葛元良不禁暗中一凜,讚道:「好俊的輕功。」
嚴曉星倏地旋面,身如脫弦之弩般返回座上,道:「殿中積屍十數具是何來歷?」
葛天君冷冷答道:「豐都雙判門下高手,乃守護齊天廟伏樁,非是老朽心辣手黑,而是他們均非善類,是以先下手為強,須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偷天二鼠久聞葛天君面冷手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斬盡殺絕,不留餘地。當下呂鄯道:「如此雙判豈肯幹休?」
葛天君道:「老朽就是要雙判不肯干休,此處伏樁每隔一個時辰必傳訊堡寨,雙判及羅秉浩見久久不得訊息,必知有異,定遣人前來索償這筆血債,那時老朽以言語相瀲」說此忽把話頓住。
嚴曉星微微一笑道:「是以天君須借重我等,以索取雷少俠為因進入羅秉浩堡寨,不然天君將貽口實。」
葛元良面色微變,炯炯目光朝嚴曉星望了一眼,道:「尊駕料事如神,老朽也不瞞你,合則兩利,但分則俱敗,不過你我雙方進入羅賊所居之後應各行其是。」
嚴曉星道,「這是天君條件麼?」
葛元良道:「此無損於尊駕等,有何不可。」
呂鄯道:「我等並非受人利用之輩。」
葛元良勃然作色,怒道:「諸位如不應允,恐無法救出雷玉鳴之子。」
嚴曉星笑道:「天君既出此大言,我等無可憂矣,在下斗膽作主應允天君條件,但天君須救出雷少俠。」葛元良不料被嚴曉星把話扣住,不禁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答不上話來。
驀地,廟外隨風傳來兩聲梟鳴。葛元良目光一抬,朗聲道:「是那位好朋友駕臨,請來飲一杯熱酒何妨。」
只聽一聲陰惻惻冷笑未絕,廟外已邁入一濃眉虎目,神態狂傲的黑袍中年人,疾行如風,抱拳冷冷一笑道:「在下漆威,奉敝上羅秉浩之命前來察視」
葛元良用手一擺道:「老朽知道齊天廟是貴上的基業,因此廟地勢險要,扼堡寨咽喉,防範甚嚴,派遣在此人手都是武功甚高,每隔一個時辰必有傳訊堡寨,今日竟覺得有異麼?」
漆威面色微變,道:「尊駕如此清楚,敝堡弟兄定為尊駕制住。」
葛元良沉聲道:「不錯,貴堡弟子均在殿內,不妨入內瞧瞧。」
漆威施展燕子三抄水身法,幾個起落掠至大殿內,抬目望去,只見滿殿積屍,斷壁裂胸,血汙滿殿,死狀厥慘,不禁脊骨上冒出一縷奇寒,面色大變,疾掠迴轉,冷笑一聲道:「敝堡與尊駕等何怨何仇,下手如此狠毒。」
葛元良冷冷答道:「老朽為了相救雷俊峰而來,只要放出雷俊峰,老朽絕不為仇。」
漆威不禁一怔道:「敝寨並無雷俊峰其人。」
只聽廟外傳來一聲悶嗥,接看響起一聲陰寒澈骨笑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老怪物,明人不說假話,你哪裡是為了相救雷俊峰而來,分明覬覦那幅藏珍圖,也好,明日午刻請諸位一同駕臨城堡。」
葛元良身形霍地立起,大喝道:「是田老二麼?何不現身出見?」
田敦義陰陰答道:「我田老二不與你班荊道故,何必敘話家常,你等已成籠中之鳥,插翅難飛,明日再見,請多加珍重。」
葛元良鬚髮怒張,厲聲道:「誰敢攔阻老朽,別怨老朽心辣手黑。」只聽田敦義發出一聲桀桀刺耳長笑,隨風遠曳漸杳。漆威忽一鶴沖天拔起,足尖一沾樹枝,穿空斜飛如電落在廟外。
葛元良大喝道:「你走得了麼?」一掌虛空劈出。嘩啦啦一聲大響,如潮掌力震塌廟牆一角,只見漆威身形疾閃而逝。
嚴曉星道:「天君且請息怒,貴屬手下必為雙判所傷,如在下所料不差,還有擄去之人。」
許飛瓊立道:「容徒兒查明。」身形疾若驚鴻般掠出廟外,須臾急急掠回,道:「豐都雙判手辣心黑,用內家掌法震斃五人心脈,擄走二人,其餘均被點住昏穴。」葛元良面色鐵青,滿口鋼牙咬得格格作響,內心激動如滾湯沸水,目中射出兩道火熾怒光。
廖獨道:「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何必爭在片刻,你殺他手下,豐都雙判豈能忍讓,天君若窮追不捨,正好墮他誘敵之計。」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