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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解,不禁跌入一片沉思中,忖道:「自己為什麼要逃?」目光望去,那老叟亂髮蓬鬆的頭顱已消失無蹤。
這一日,嚴曉星只覺漫長如年,許飛瓊進來過三次,一雙靈活的雙眸不時注視著嚴曉星,似為嚴曉星憂鬱的面色所動,卻未說話。傍晚時分,許飛瓊入內送上飲食,道:「嚴公子,是否為他老人家之話困擾?」手指著小圓窗內。
嚴曉星詫道:「你怎麼知道?」繼而面色如罩上一層陰霾,搖首悽然一笑,道:「我不知他為何叫我逃,又逃往何處更是茫然不知?」
許飛瓊水汪汪的雙眸望著嚴曉星,笑道:「他老人家心地倒是頂慈祥,只是說話有時顛三倒四,瘋瘋題顛。」
鄰室忽起了一聲冷哼道:「誰說我老人家瘋瘋顛顛,瓊兒,你帶他過來。」許飛瓊陡現喜容,拉嚴曉星望外就跑。
嚴曉星只覺許飛瓊拉著自己穿入一條暗道中,伸手不見五指,七轉八彎,許飛瓊推開一扇木門,雙雙進入一間幽暗的小室內,只見那銀髮蓬鬆的老叟目光炯炯坐在榻上。嚴曉星發現通往自己住室的小圓窗,竟距老叟頭頂四五丈高,不禁駭然,忖道:「原來此室如此低下,想必系許府秘密之處,無疑這老人具有一身武功。」
老叟冷冷一笑道:「少年人,老朽叫你逃並非無因,瓊兒,你帶他爬上假山洞內靜觀外面情景便知。」看石階踏上十數級已至頂端,只見一個洞隙,可見外面景物,原來是在一座假山之內。
許飛瓊應了一聲,領著嚴曉星走出房門,門外更是漆黑一片,窮盡目力,隱隱可見石階,循假山外是一片庭園,常青喬木,芳草如茵,月華似水,映照一條直立的人影,卻是那秦琪。忽聞一聲輕嘯,庭園高牆外忽疾逾飛鳥般掠落三人,均穿著一身白袍,面目陰寒如冰,年歲均在四旬開外。
秦琪抱拳微微一笑道:「三位可是午刻時分擲刀寄柬之人麼?」
中立白袍人面色慘白如紙,瘦長馬臉,兩顴高聳,鼻樑上長有一顆豆大黑痣,嘴角噙著一絲陰笑,益顯得不類生人,乍睹之下不禁悚然戰慄,聞言答道:「今晚到的不僅我南天三魔,尚有崆峒七煞,酆都雙判。」
秦琪不禁臉色大變,脊骨上不由泛起一縷奇寒,機伶伶打一寒噤,暗道:「怎麼今晚來的均是些武林卓著盛名的兇邪,看來老爺子如應付無方,必身敗名裂。」
嚴曉星忽聞身後送來老叟蟻音傳聲道:「少年人你要緊記,今晚所來兇邪均與令尊之死有莫大的干係。」嚴曉星聞聲不禁心頭一凜。
只見中立白袍人又道:「伏建龍何在?」
秦琪聞言面色強作鎮定,抱拳笑道:「原來是馬大俠,小可秦琪在這許府內充當一名護院武師,敝東許南興只是一名俗人」
「住口。」白袍人厲喝道:「許南興就是伏建龍,巧言謊騙,休怨馬某心辣手黑。」
秦琪哈哈大笑道:「敝東已於月前上京作客,馬大俠倘堅欲指鹿為馬,小可雖是無名小卒,請劃下道來,小可無不接,縱武功不濟,死而無怨。」
南天三魔不禁一怔,互望了一眼,馬姓白袍人陰陰一笑道:「要死容易,馬某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但須你嚐點苦頭,使你吐實後再慢慢死去。」說著跨出一步,右臂緩緩伸出。
秦琪冷笑道:「且慢,小可昔年也曾闖蕩江湖,武林知名人物多半均耳熟能詳,乾坤八掌伏建龍威震大河南北,如真是敝東,今晚未必懼怕三位,就是小可無名末學,無奈吃了護院這碗飯,亦是寧折毋彎。」這番話本是乾坤八掌伏建龍所教,照常理來說南天三魔應收兵而退。但凡事均有例外,因那本秘笈上不但錄有極曠絕的奇學,而且載有一種靈丹煉製方法,能生死人肉白骨,可增一甲子功力,此為武林中人夢寐相求之物,豈能輕易放手,何況還有別的兇邪在旁,更不易就此改弦易轍。這時,冷月霜華下有冉冉現出九條人影,袍袖迎風瑟瑟飛舞,面目森沉,令人不寒而慄,不言而知是崆峒七煞、酆都雙判。
馬姓白袍人陰惻惻冷笑道:「尊駕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疾伸右臂向秦琪一招「毒龍出穴」,兩指如電點向「七坎」死穴。
南天三魔陰陽掌馬天義、辣手摧魂童啟斌、火龍梭費光武功極高,心性陰險,出手不死即傷,尤以馬天義狠毒殘忍。秦琪身形一旋,疾撤出肩頭二郎戟,振腕三招疾出,幻起漫天戟影,勁風如割,逼得馬天義撤指疾飄開去。
馬天義冷笑道:「看不出尊駕,武功倒是不俗,馬某幾乎失眼了。」錯開雙掌欺身猛攻,掌影如山,凌厲絕倫。
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