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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要緊?”空乘遞給她一疊紙巾。
“沒事,”李佳欣接過紙巾,聲音略帶哭腔地道謝。她偏過頭望著舷窗外,黑黑的雲層,空空的身軀,彷彿生命中的什麼東西就在剛才的哭噎中失去了,而且是永不可追回地失去了,而自己竟不知道究竟失去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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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東京銀座阿波羅牛郎店內,NO。1的楚狂人的名牌已經被摘下。
“看,快看!”調酒師指著牆壁上的電視對獨坐在吧檯喝酒的六條華看道。
電視上是JNB電視臺的首席女主播天海佑希在播報一出重要新聞。
“前段時間在科考界傳的沸沸揚揚的北韓不死公主,今天有了最新的進展,令人遺憾的是,這是一則不幸的訊息。今天東京大學的專家們遺憾地向新聞界透露,兩天前這名活了四百年的不死公主發生了一點意外,其體內的生命跡象竟徹底消失,儘管專家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仍無法挽回這個令人們痛心的訊息。”
“恩,有什麼好關注的,活了四百年,不死才是怪物!”六條華無精打采地喝著悶酒。
“這個,六條小姐,狂人沒有打過電話來嗎?。。。。。。”調酒師小心試探地問。
“哈,電話?這裡只有一個蠢女孩和一個薄情郎交往的故事而已,”有些微醉的六條華將酒杯重重地放在吧檯的桌面上。
“八格亞魯!”醉了的六條華有些失態地罵道。
此刻,店內的人們都沒有注意到電視裡的另一條新聞。
“今天凌晨,警方在東京郊外的一幢廢棄建築裡發現了一名年輕男子的屍體,從其身上的信用卡與其他證件可知,該名男子是一名中國籍男子,。。。。。。”新聞裡,天海佑希儀態端重,口齒清晰,非常專業和職業。
四天後,中午,上海濱江公園。
一張被路人丟棄的報紙,被風吹的飄飄揚揚,最終落在了一名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男人臉上。男人將報紙從臉上捉下來,正準備扔掉,但一則訊息吸引了他,竟使得他坐了起來仔細端詳。
“哦?就這麼結束了?”男子似乎不願意相信似地嘟噥道。
“死生來來又去去,一如夢生還見死。死,也許並非結束,更可能是重生!”男子偈語般地自言自語。
看罷報紙,男人伸了個懶腰,起身離開,從背後望去,身形瘦長,衣著古怪,既不合身,又是一身骯髒襤褸,說是乞丐吧,他的腰卻挺的筆直,彷彿身上披著的是一件皮爾卡丹的男裝,自得,氣派。
地上丟著男人剛才看過的報紙,正面一則訊息,卻是最近關於科考界的大新聞,正是關於珠遺的事情。
報紙旁邊是幾顆未抽盡的菸頭,是剛才男人丟下的,很清楚,煙是白沙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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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夜晚,北京西郊,一幢與世隔絕的建築。
床上躺著一名女子,清瘦秀麗的臉龐,那雙原本漂亮至極的眼睛卻始終閉合著的,手腕上吊著鹽水與葡糖糖。
是梁孝琪,切腕自殺的她居然沒有死,但卻永遠無知無覺地躺在了這裡。
夜涼如水,有霧,淡淡的霧。
房間裡怎會有霧?淡若輕煙的霧氣竟是由梁孝琪的胸口處飄出。並且逐漸在她的臉龐上方凝結成一個薄薄的隱約的人型。一個尚不成型的人,一個男人的相貌,即使再不清楚,仍能認出,是狂人。
這兩個人,一個閉目躺在床上,一個尚未成型,一個一言不發,一個神情凝視,兩者之間似竟有一顰一笑,已經能夠彼此交流,而床邊的觀測儀器上,顯示梁孝琪的腦電波正在激劇地動作。此刻倘若有醫學專家在場,一定也無法解釋,一名已經被判為植物人的人,怎會有如此活躍的思維?
人生的無奈,在於尋求自我的途中,總是不能自知,對自己的心,對自己的愛,希望值越高,對得到的便總在懷疑,猶豫,放棄。
人世間,在恆如泥沙的男女情愛之中,是否真有一點靈光牽繫著精神不滅?情之所致,金石為開,一點赤精至誠,是否真能夠不入滅寂?
或許生命終止的那一瞬間,命運的輪轉就發生了變化。所謂宇宙無常,自然往復,舊去新替,宿主也轉移了。那長生不滅者,即使不自知,可那一點愛依舊按著它的軌跡開始了新的篇章。
窗外,明月高懸,一朝靈蛻,而紅塵之內,芸芸眾生,俱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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