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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怪異的男人轉過身,卻停住了,在狹小侷促的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是你?”顯然來的不是陌生人,可是背上長翼的男子口氣之中卻帶著說不出的懼怕與顫抖。
“我已經獲得外住許可了,”他謹慎地向對方解釋道。
“我知道,你的外住許可是兩年前我經手的,”來者淡淡地答道,聽不出一點感情。
“那你今天來,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問一下你,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與眾人不同嗎?”對方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道。
“想過,那又怎樣?你們把我抓去研究了那麼久,不也沒弄明白嗎?”男子沒好氣地說。
“你就沒想過這是上天選中了我們,特別賦予我們與眾不同的嗎?”來者繼續循循善誘道。
“上天既然選中了我們,要使我們與眾不同,那他為什麼又在我們之間賦予不同呢?我們中間究竟誰才是上天真正眷顧的那個,誰才是他最偏愛的那個?”
“也許吧,這種事誰知道呢?”男子因為不知道來者的目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看過《物種起源》這部書嗎?”來者的脾氣似乎不錯,無視他的不禮貌。
“什麼物種起源?沒看過,”男子似乎連名字都是第一次聽說,搖了搖頭。
“你真該看看,我建議你,”來者很懇切地建議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識字不多,”男子瞟了一眼爐子,他為對方繼續在這個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話題上糾纏感到不耐煩。
“書的第三章第五節寫道,生存鬥爭以在同種個體間及變種間最為激烈,你不覺得這話很有意思嗎?”不理會他的話,對方自顧問道。
“有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男子又瞟了眼爐子上的水壺,他始終有點擔心爐子的火是不是不旺。
“你應該明白,如果你過去不明白,我希望你從今天起開始明白,什麼是生存鬥爭。”來者顯然對他無視自己態度有點生氣了,加重了語氣,“我們的朋友,人類,是戰勝他的其他變種之後才生存了下來的,而我們之間,也許應該也有,也只能有一個勝利者在未來獲得生存權,而非什麼外住許可權!”
“你什麼意思?”男子終於從對方變化了語氣中聽出了一點不詳的意味。
“我要你記住什麼是生存鬥爭。”對方的語調變的冰冷而尖銳。
“我記住了,”男子緊張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和手,他開始為自己剛才的不禮貌感到很後悔。
“既然你記住了,那就好了,”對方細細的瞳孔中釋出一點滿意地笑容。
危險,這個危險的笑容,使男子警覺地撲向門口,想要拉開鐵皮門逃跑,可是過早張開的翅膀卻被狹窄的門框卡住了。
狹窄的房間裡,凌亂紛散的灰羽讓人目惑而窒息,被捂住的嘴唇發出痛徹肺腑地悲鳴,當來者的手掌從男子赤裸的背脊上抽出時,兩對翅膀之間居然看不到一絲傷口,那手掌彷彿不留痕跡地穿透了男子的身體,並致其死命。
“進化並非是請客吃飯,其過程從沒有間斷過暴力,而死亡與滅絕的來臨通常是悄無聲息,並在這世界上無時不刻地上演著。”兇手輕聲嘆道,並扯來一根裸露的電線,將其緊緊纏繞在死者的脖頸上,直致勒出一道深深的淤痕。
“‘殘缺孱弱者死去,健全幸運者總會生存。’《物種起源》第六十三頁,第三章第五節最後一句,”做完最後的一切,來者滿意地說道,並悄然關門離去。
第七十五章
今天是星期三,晚上,當梁孝琪回到家裡時,她看到狂人坐在電視機前,一部周星弛的片子剛開頭。
“回來了,”男人轉過身,顯然被劇情逗的正有些想笑,食指不自覺地撫著雕塑般的下巴,難掩嘴角的笑意,可是他不會肆無忌憚地大笑,所以她在他臉上看到了一個內斂又剋制的笑容,真是曖昧到了極致,如果他是嫖客的話,根本不用象周星星那樣被妓女追到菜市場去要過夜費,他輕輕一笑就足以打發了,這個不用付嫖資的風度翩翩的嫖客,真是賤得太可愛了,簡直就是賤人中的極品。不知為什麼,第一次看到狂人這樣的笑容,梁孝琪的腦袋裡突然塞滿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甩了甩自己瞎想的腦袋,走到旁邊將包丟下,斜靠在沙發上,盯著聚精會神看電視的狂人的側面,她其實很想知道這個傢伙呆在家裡整天都在忙些什麼,應該不會又在琢磨什麼韓國朝鮮的事情吧。畢竟自從那件事之後,生活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