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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我用歡快的語氣粉飾出一股正常的親戚之誼。
梅寧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還真的挺想念我?!給我打過電話嗎?給我回過
信嗎?你是誰?!我可記不得了。’然後她轉過頭去。
我有些尷尬,靜默片刻,老太太過來了,飛快地看了我和梅寧一眼,然後笑
著對我道:‘寧兒這六年變沒變樣?’
‘寧兒更漂亮了。’我由衷地誇道,說句實在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當初
為什麼選擇了個性較強的梅雪,而放棄了較為隨和的但更漂亮的梅寧。
老太太又問,‘梅雪怎麼沒來?這都一星期了,她怎麼也不來看看孩子?她
是不是又出差了?’
我連忙解釋:‘她去新加坡了,還要在國外待上兩個星期才能回來呢。’
‘寧兒說,小兵長得特像你,她可喜歡他了,這兩天,她天天逗孩子玩。’
梅寧玉臉微紅,連忙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許放,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
瘦?你現在工作還好嗎?’
‘叫姐夫啊,寧兒。’
梅寧尖利地看了她媽一眼:‘我認識許放的時候,他還不是我姐夫,他甚至
不是梅雪的朋友,我已經叫慣了,我就叫他許放。’
‘這孩子。’老太太說了幾個字,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工作還算可以。打工唄,掙多掙少都是那點數。你呢?聽說這次回來,就
不打算再回去了?’
‘在美國混不下去了,想回來憑個博士的頭銜混個好點的工作,再找個老實
點的、不那麼三心二意的物件,這輩子就這樣打發了。’
老太太聽她這麼說,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嘆了口氣,回臉看孩子了。
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性格隨和的人,未必事事都能放得開。
‘梅寧,你在美國,沒遇到談得來的人嗎?’
‘談得來?談得來有用處嗎?談完音樂談電影,談完人生談感情,談得舌燦
蓮花,芳心可可,最後也未必會守住你。’梅寧終於直視著我,口氣極淡,眼裡
卻流露出無限的幽怨。
老太太實在忍不住了,回過頭來壓著火低聲地訓斥梅寧:‘當初,你爸爸就
那麼幾句話,說你姐一向不能吃虧,又從小沒了媽,你就再讓讓她吧,偏你就那
麼老實,說讓就讓了,我可不是沒有提醒過你。你啊,誰都別怨,還是怨你自己
吧。再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姐夫的孩子都三歲了,你又提那些陳年爛穀子的
事情,有什麼意思?’
‘媽,我,我,我當初太小了,什麼都不懂,可梅雪也太霸道了!’梅寧肩
膀一抽一抽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行了行了,你爸爸快回來了,你們就別再這樣了。’
過了十多分鐘,小兵又醒了過來,哭著喊著要媽媽。我們使勁解數逗孩子,
還是不管用,孩子就是要和媽媽說個話。
‘手機,我要手機,我要和媽媽說話。’小兵哭著伸手問我要手機。
老太太問我:‘孩子他媽住在什麼飯店你也不知道?要不你查查,能讓他和
媽媽說上幾句話,他許就老實了。’
我沒有辦法,只好到走廊外面,給謝名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
謝名先接了:‘是誰?’
‘我是許放。’
‘’
‘小梅在嗎?’
‘小梅?她,她不在我這裡。你為什麼要問我!我是說,我哪兒知道啊!’
謝名越描越黑,語氣越來越慌亂。
‘孩子病了,你讓她接個電話,孩子想和她說兩句。我知道她在你那裡。’
最後一句話我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電話那頭啞了。
兩分鐘後,梅雪就和孩子通上話了。
誰知一通上話,孩子非要見媽媽。梅雪可能是思子情切,再加上一夜浪情,
聽剛才的聲音彷彿還在夢裡,居然忘了我的提醒,答應他馬上過來。
小兵得意地把電話遞給我:‘爸爸撒謊,還說媽媽在新加坡呢,媽媽說了,
十分鐘就到。’
梅寧正俯在小兵的身邊,隨手就把電話接了過來,只按了一個鍵,便驚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