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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給小姐添麻煩,如玉連忙走到柔姨娘面前施禮。
“柔姨娘,小姐的身子不好,您看小少爺就別帶進去了,免得過了病氣!”
“沒關係,我帶麟兒來就是給大姐看看的,免得日後沒有機會了!”蘭柔如玉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容,話語也是那樣的溫和,可是聽著如玉耳中卻是那樣的刺耳,什麼叫沒機會了,這不是咒小姐死嗎!
想著,如玉臉上露出了不虞的神情,客氣恭敬的話語也帶上了一絲怒氣,“姨娘這說得什麼話,莫非在咒我家小姐早點沒了嗎?”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這話可是你說的!”蘭柔依然一臉笑意地反駁著,然後錯開如玉看向床上的蘭汐,“大姐,你這個丫鬟是不是該攆了出去,怎麼能說出這樣逆主的話來呢!”
蘭汐看著蘭柔那一副炫耀示威的神情,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麼,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她虛弱地對著蘭柔說:“柔妹妹,如玉也不是有心這樣說的,你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再說了,我身邊也就這麼一個得用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蘭汐的話語多少帶了些乞求,聽在蘭柔耳中很是受用,便大方地說道,“我也只是替大姐難過而已,既然大姐開口為她求情,我也不好駁了大姐的意思,這次就不和這個奴才計較了!”
“如玉,還不快謝謝柔姨娘!”蘭汐說著看向如玉,示意她按著自己說的去做,蘭汐明白如玉心中的想法,也知道她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自己還能有幾天日子,如玉最後很有可能還是會落在蘭柔手中,自己不想如玉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將死之人壞了前程!
如玉怎麼會不明白蘭汐的想法,可是她真的不忍心自家小姐遭受到如此對待!尤其看著柔姨娘那張得意的臉,她就不明白了,當初在蘭府小姐對柔姨娘可是親姊妹那樣對待,為什麼現在會成了這樣?可惜自己身為奴才,知道有些話是自己不能說的!
剛剛自己逾矩說了那些話,如果不是小姐挺身而出為自己解圍,自己哪裡會好好地站在這裡,所以就算自己心中再不忿,也只能按照小姐吩咐的那樣去做。
於是,如玉衝著蘭柔彎下腰,恭謹地說著,“謝謝柔姨娘饒了奴婢!”
蘭柔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起來,好心情地揮了揮手說:“好了,起來吧!”蘭柔說完後看向蘭汐,眼眸中讓蘭汐清退下人的意思很明顯。
蘭汐看著蘭柔,不知她到底有何用意,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都已經如此了,她又能將自己如何,不如聽聽也好!
於是蘭汐看向如玉,輕聲說道,“如玉,你先下去吧!我和柔妹妹說些體己話!”
如玉抬眼看到了自家小姐眼中的堅決,只好強壓下心中的不情願,無奈地向蘭汐和蘭柔福了福身,“是,奴婢告退!”
蘭汐直到如玉消失在門口後,才看向蘭柔,“好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蘭汐說完後,無力地靠向了身後的引枕。
“大姐,我剛才不是說了今日是帶麟兒來給大姐看的嗎!”蘭柔說著示意身邊的奶孃將麟兒送到了蘭汐的眼前。
蘭汐本在防備著蘭柔的這一舉動,可是當她看向眼前的小人兒,正巧小人兒睜開了他那雙黑亮的眼睛望向了自己,蘭汐望著小人兒那可愛的樣子,想起了自己肚子裡那個沒緣的孩子,如果沒有那次的意外,他會不會也和這個孩子一樣的可愛的呢?
想著,她情不自禁伸出了手,想要摸摸那個孩子的小臉。
蘭柔見狀連忙示意奶孃將孩子抱開,並讓奶孃先帶著孩子出去,然後一臉嫌棄地看著蘭汐。
“大姐,怎麼,看著麟兒心動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莫非想借此過了病氣給麟兒不成?”
“蘭柔,孩子是你自己主動讓我看的,要過病氣也是你這個姨娘主動帶他過來惹上的!”蘭汐豈會不知蘭柔是故意的,剛剛如果不是看著那個孩子黑亮的眼睛,她又怎麼會伸手想要摸摸那個孩子。
“呦,看大姐這話說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蘭柔很是委屈地說著,心中很是不忿蘭汐說自己姨娘的身份,如果不是她仗著出身好,董家大奶奶豈容她染指!
“蘭柔,你當我還是從前的蘭汐嗎?還是說,在你和相公做出那樣的事情後,我還要和以前那樣傻乎乎地以為你真的當我是你大姐嗎?”蘭汐嘴角浮出了一絲嘲諷,不知是嘲諷自己的識人不清,還是在嘲諷蘭柔的自以為是。
“看來大姐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也不枉我帶麟兒來看你最後一面!”蘭柔刻薄地說著,見蘭汐將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