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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出事了!蕭槙初時以為是謝青鸞趁機對父皇下手了,可是沒有得逞。因為接下來不是有人來殺他,而是魏王一臉慌亂的來放他出去。所以,他以為父皇治住了謝青鸞他們,但是父皇同時也
不知是傷了還是所以蕭槙就一身囚衣,施展輕功往乾元殿而去。沿路看到宮人在掛白幡,白燈籠。他心下著忙,一下子摔倒在地。難道父皇已經駕崩了?這個時候的蕭槙根本沒想到帝位歸宿,而是父皇是不是真的沒了,他是不是真的沒爹了。
從地上爬起來,又立即往乾元殿方向狂奔而去。卻驚訝的見到了一瞬白髮,蒼老了十年不止的父皇。還有大皇兄等人,謝青鸞也在。眾人的表情各異。蕭槙顧不得平日的禮儀,走進大殿。
父皇整個人愣愣的,內廷大總管於嘉眼中含淚正扶他坐下。而宮人們正在洗刷地上的痕跡,已經刷洗得差不多了,蕭槙看不出來地上原本是什麼。但父皇的龍袍上卻是一大朵一大朵的血花。
原來父皇還是受傷了麼,那掛白幡是為了誰?父皇這樣,母妃為何又不守在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無數的疑問堆積在蕭槙心頭,他走到父皇跟前跪下,喚了他一聲。可是父皇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忽然就吐了一口血,慢慢歪倒。
蕭槙趕緊把他接住,問於嘉:“出什麼事了?”
於嘉老淚縱橫,伸手指指側殿的方向,“娘娘”
母妃?
蕭槙看著父皇身上的血花,忽然不敢往側殿邁步了。他很害怕,不想去面對。他忽然蹲坐下去痛苦的抱著頭,發出幾聲不成聲的哀鳴。
旁觀的眾人反應不一,早在皇帝讓魏王去釋出軟禁的蕭槙時,謝青鸞就知道大勢已去了。她此生終是敗在了雲想衣的手裡。她的兒子也將一生在雲想衣兒子之下。她此刻正軟倒在兒子懷中,無助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等到蕭槙終於鼓起勇氣到側殿去,他見到了終於在死後被穿上皇后冕服的母親。母親的容顏美麗如昔,可是再不會睜開眼來,笑著喚他一聲‘槙兒’。
蕭槙現在已經沒有淚了,他靠著靈床滑坐到地上,覺得自己已經死去一半了。
在內懲院的時候,他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念頭,對謝陌,對大皇兄,還有謝青鸞那個毒婦。可是此刻,他渾身充滿了無力感,惟願用自己的一切換母親重新睜開眼來,換父親能健康長壽。如果可以,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了。
半年以後,他得到了天下至尊之位,卻再沒有可以茹慕的雙親。從那以後,他連回想都不敢再回想一下當日的場景。可是,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母妃當時血流滿身的樣子卻常常出現在他的夢中,一遍又一遍。
謝陌次日醒來,床頭多了兩個藥瓶,裡頭是大內最好的傷藥。玲瓏說是鄭達親手拿過來的。鄭達還說,皇帝病了。
“病了?”謝陌呢喃,開啟瓶蓋聞了聞,“收著吧。”蕭槙如今是萬不會向她致歉的,這就算是個婉轉的表達了吧。
“還有,娘娘要留下來侍疾,不能回去坤泰殿。”
謝陌摸摸額頭,她這個樣子著實也不想回去。畢竟此刻不是她窩在坤泰殿不問後宮事務的時候了。從今日起,她就該在坤泰殿處理各種瑣事了。
“誰在那邊伺候?”謝陌翻身下床。
“鄭達和春末夏初。”
“我是說四妃沒有人來麼?”
“皇上吩咐,不讓她們來。”
謝陌冷冷一笑,也好,這樣她這額上的傷倒可以瞞了過去。匆匆用罷早膳,謝陌過去東軒室。
龍誕香的淡淡香氣裡,蕭槙在龍床上安靜的睡著,春末拿了手絹不斷的在替他擦冷汗。看到謝陌走過來,便福了下去,“見過娘娘。”
“這是怎麼了?”
春末看一眼鄭達,後者道:“稟娘娘,皇上昨夜飲酒傷身,又吹了半夜冷風,今早叫起時起不來。奴才覺得不對,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在發燒,就做主傳了太醫。”
“怎麼沒有早些報給本宮知道?”
“是、是皇上的意思。”
“去把太醫叫過來,本宮要問問。”
給皇帝瞧病,來的自然是太醫正。他見到謝陌頭上一圈紗布吃了一驚,倒也不敢多問,聽到謝陌問詢病情,便躬身道:“皇上素日積勞,又外感風寒,內外交加,這才突然病倒的。娘娘放心,吃幾服藥,再好好歇一歇,也就沒有大礙了。”
謝陌在床邊坐下,又問鄭達,“聽你說來,四更的時候倒沒有現在嚴重。吃過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