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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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否則不能這麼連名帶姓地叫自己。
懶洋洋地半躺在座位上,手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她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這個時候裝死,是絕對會把這位大少爺惹急的,最好的辦法,還是以柔克剛,以靜制動。
她景慼慼身無長物,別的能耐沒有,唯有這一點,能把梁少爺製得死死的,也算是人間一奇葩。
沒辦法,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景慼慼的乾媽,梁以白的親媽,佟顏娟女士有一句話說得好,景慼慼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替她這個當媽的,收拾這個不省心的兒子。
想起乾媽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景慼慼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斜睨了她一眼,最是受不得她這副又傻又痴的憨樣兒,梁以白一皺濃眉,略帶不悅地問道:“喝多了是不?傻笑什麼?”
景慼慼翹著手指,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嘖嘖有聲道:“我說梁少爺,那棉條你塞得好生熟練,這是為多少個小姑娘兒親自服務過,才練出這麼一手兒哇?”
說完,還故意將手指湊到他挺直的鼻樑上,用力颳了一下,就像小時候那樣。
車子頓時歪了一下,險些衝到外道上去,幸好這個時間道上車不多,就看梁以白臉色極難看,揮開她的手,吼了一聲:“給我坐好!”
景慼慼討了個沒趣兒,撇撇嘴,打了個哈欠,見車子是開往梁以白自己的住處,放下心,索性合上眼小睡。
看著她疲憊的神情,梁以白難受得無以復加,他該如何告訴她,她脆弱的子宮,沒辦法再受一點點的傷害?
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她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來,進了電梯,很快,進了他的家。
將她扔在床上,梁以白連衣服都沒脫,徑直走到廚房,開啟冰箱,點起爐灶,不多會兒,空氣裡就蔓延起淡淡的紅糖的甜味兒,和姜的絲絲辣味兒。
睡夢中的慼慼,聞到味道,抽抽鼻子,悠悠醒過來,靠在床邊,看著他端著碗走過來。
“梁少爺最好了”
她像小狗兒似的,在他袖口邊上輕蹭了幾下,接過碗,小心地吹了幾口,趁著熱勁兒喝下去。
梁以白接過空碗,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皺皺眉頭,輕聲道:“還疼麼?”
景慼慼上大學時,痛經厲害到甚至會昏厥,每個月那幾天,完全是梁以白的噩夢——
她疼起來就哭,哭了還疼,於是開始掐人咬人,梁以白就成了最好的受虐物件,以至於宿舍的哥們兒指著他身上深深淺淺的齒痕,都笑稱他的女友實在有暴力傾向。
梁以白苦笑,什麼女友,他這些年身邊只有個長不大的小傻子!
所有人,包括兩家大人,都摸不清這兩個孩子究竟是什麼心思:要說不喜歡,何必天天這麼黏在一起,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要說喜歡,倆人要是不損上對方一句兩句,這一天就渾身不舒服,哪裡有半分熱戀中的小情侶的樣子?!
景慼慼搖頭,手從小腹上鬆開,轉而去握梁以白的手,兩隻大眼睛裡都是誠實。
“我喝酒的時候還沒有來,我沒有故意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說完,她將頭埋在他懷裡,將他往床上拉。
脫了鞋,梁以白上了床,兩個人依舊是親暱地擁在一起,許久,誰也不先開口。
最後,還是景慼慼打破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今天去醫院看胡勤去了,結果,遇上了胡勵”
她哽咽了一下,只覺得滿心的委屈,抬起手來擦擦眼窩,果然已經溼漉漉的了,心裡不由得更怨恨起胡勵來了。
乍一聽見“胡勵”的名字,梁以白抱著慼慼的手臂頓時收緊了一下,只一下,又不動聲色地鬆開些,淡淡道:“嗯?然後呢,他怎麼了?”
景慼慼頓了一下,想說,終於還是忍住了。
“沒,他只是,把之前的那些瘋話,又跟我說了一遍以白,如果真的和他結過婚,為什麼你從來都沒和我說過?我們之間,不是沒有秘密,無話不談的麼?你說啊,你告訴我,那些都是他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雙手拉扯著梁以白的手,用力地搖著,眼睛裡都是亮晶晶的眼淚,不停地在眼眶裡滾著,終於落下一滴又一滴。
世間誰都能騙她,可是以白不會,他是她最摯愛的好友,陪伴自己走過童年少年青年,不是麼。
可是,他的沉默,驗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