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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塞爾反手把門關上,雙手一盤,就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盯住她。
“”她完全呆住。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連有了他的孩子都不說一聲。
這兩年來,他在勒裡西斯日日夜夜擔憂她過得如何。會不會有仇家發現她的存在,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敢接近她,她又是忘記他沒有。
他的眼神越來越凌厲,即使久經沙場的手下也禁不住這一眼的對峙。
他等著這個女人慚愧地低下頭,縮回床上不敢看他,囁囁嚅嚅祈求他原諒,向他解釋她是如何偷偷溜走,又如何偷偷生下他的“阿比塞爾!”他的女人衝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放聲大哭。
唉,算了。
歷史上最勇猛的勒裡西斯戰將很沒志氣地咕噥兩聲,把臉埋進地豐潤的青絲裡。“阿比塞爾、阿比塞爾”她沒頭沒腦地在他懷裡亂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接我的我就知道”他扶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住她。
她終於又在他的懷裡了。
久違的吻讓兩人打從心底發出最滿足的嘆息。
阿比塞爾抱起她走到床邊,重重將她整個人壓進床墊裡。菲雨被他沉重的身體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卻一點也不在意。
她多麼想念他的重量。已經兩年了,兩年啊!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她繼續沒頭沒腦地狂吻著他。
阿比塞爾又好氣又好笑,心卻軟化成一團。
唉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
教訓還是得教訓的,現在不教,以後就管不動了!
“想我?想我為什麼還無聲無息地跑了?”
“我不是留紙條跟你說了嗎?”她委屈地說。
想到她那張語焉不詳的紙條,阿比塞爾的氣又湧了上來。
“紙條,你是說這一張嗎?”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年來日夜攜帶的一張紙,質問:“這算是什麼說明?沒有前因沒有後果,我該怎麼想?”上面從頭到尾只有兩個字——I belive。就這樣!
看他重逢第一天就兇巴巴的,菲雨也不開心了。
“哪裡不清楚了?你說!”她翻身坐起來,兩手盤胸不爽地瞪著他。
我相信。
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明白我為什麼離開。
我相信你能打贏這場戰爭。
我相信我們終有一天能夠聚守。
我相信你相信我。
我相信,所以,相信我。
“哪裡清楚了?”阿比塞爾又好氣又好笑。
竟然比他還兇。罷了,這個女人,這輩子大概沒有他管得動的時候。他一把將她勾回懷裡,惡狠狠地吻住。
“鬧脾氣的男人最不講道理了。”菲雨輕哼一聲。
明明他就懂了她的意思,才會讓她走,而不是立刻派人把她追回來。
他知道她離開的正是時候,他需要時間將最後的一段征途走完,所以他們兩人都寧可忍過這段苦苦的思念。
嘴硬的傢伙!一定是天天兇那群小兵兇成習慣,竟然敢用到她身上來了。菲雨忍不住咬住他的下唇。
低低的笑聲從他寬厚的胸膛裡震了出來。她的眼眶又開始發熱,好想念他這樣抵著她笑,胸膛裡的笑聲也震動她菲雨埋進他頸窩裡,哽咽地道:“我不管,以後我永遠都不離開你了。不管你覺得周圍有多少危險,留我在身邊有多麼不便,我都不離開你了,我不管!”他滿足地嘆了口氣,細細吻著她芳香的髮絲。
“你敢離開我試試看。”
“真的喔?”她吸吸鼻子抬起頭,睫毛尖端掛著晶瑩的水珠。
他寵愛地啄她鼻子一下。“情勢已經穩定下來了,除了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有流匪,比較亂一點,各地大致上都開始步入軌道。我們,不必再分開了。”這些她在新聞上都看到了。在他們的大兒子出生不久,軍政府就垮臺了,所以“朱建國”這個名字其來有自。
他們甚至取了一個新的國號:“勒裡西斯民主共和國”,以示和舊政府的“勒裡西斯聯邦”區分。只是這一年多來各地還有一些零星的戰役,一直到最近才平穩下來。
人民需要一點時間休養生息,所以他們並沒有急著推動選舉,國事由革命軍幾個主要將領組成的幕僚一一推動,各地地方官則放回實權讓他們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還很多,不過接下來只會越來越安定洛提成了開國第一任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