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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導火線之二,果爾多的死亡。
在逃亡了數個月之後,果爾多終於突破革命軍的重重圍剿,順利逃入軍政府的勢力範圍內。
但是他當天晚上就在自己藏身的旅館房間裡被暗殺。
軍政府終於全面震動了。
果爾多的行蹤是怎麼洩漏的?奸細!必然有奸細,而且是層級不低的內奸,才能掌握到只有少數人知道的訊息。
為了肅清內奸,軍政府開始了一連串整肅行動。所有血統不正、背景可疑的人——在這裡指擁有遊牧民族血統或配偶等等的各級將領一一律被削階,貶職,情節嚴重一點的直接下獄。
軍中許多人眼見自己追隨了十幾二十年的長官,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被趕下臺,悲憤莫名,兼且物傷其類,再這樣下去,誰也難保自己不是下一個。
各地軍心大譁之下,開始有小部分的軍隊揭竿響應,革命軍突入西部的聲勢銳不可當。
至此鴿派的聲浪完全被消滅,鷹派取得軍事主導權。
政府軍和革命軍對壘了二十幾年,終於勢不可免必須一戰。然而,此時的革命軍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那群不成氣候的烏合之眾。
第一場戰事發生在史瓦哥城,兩方互有死傷。
從此像按下了起跑的槍聲,各地的戰事不斷髮生,雙方交戰越來越激烈。
外面仗打得越來越激烈,總部也並不平靜。
基本上能跟著阿比塞爾住在總部的人。大多是他的心腹愛將和忠誠的死士。如今戰事全面爆發,這些愛將散諸全國各地,領兵奮戰,不可免的,就會有傷亡這半年來,總部的孤兒人數漸漸增加。
有許多心腹的遺孤是從前線直接救下送回的,更多平民的孤兒則送往紅十字會的收容所。
菲雨已經接手了孩子們的代課老師一職,每天除了幫各年級的小朋友上課之外,還要幫忙帶這幾個尚在襁褓中的孤兒。
她每每看著懷中天真無邪的睡顏,只能暗自嘆息。
等這場內戰打完,兩方付出的代價也已太大太大。
這天她在託嬰室裡哄著一個好不容易睡著的小寶寶,背後響起門被推開的聲音。
“幫我把熱水瓶裡泡著的奶瓶拿過來。”奶瓶碰了碰她的手肘,她反手接過來,把奶瓶湊近小寶寶的嘴畔。神智朦朧的小傢伙一觸到奶嘴立刻瞅啾吸了起來。
小寶寶在半睡半醒狀態是最好餵奶的時候。
她邊喂小傢伙奶,邊回頭瞧瞧是誰來了。
“西海!”她笑了,壓抑著歡喜的音量,“你怎麼回來了?”自從洛提派駐到中軍之後,西海也跟著父親一起去了。
她私下曾經跟阿比塞爾嘮叨過:“還是個小孩子而已”
“十四歲,已經不小了。”他隨意地道,“男人要出去多磨練才行,總不能像女兒養在家裡。”
“十四歲而已,怎麼就是男人了?”她瞪了瞪眼。再說,女兒又怎麼了?他敢說他瞧不起女人的話,晚上就去抱睡袋。
“西海只是過去當個小傳令兵,跑跑腿而已,不會讓他上戰場,你不必擔心!”阿比塞爾只是笑。
她才終於不再說什麼。
如今大半年過去,西海也已經十五歲了。他的身形已經和父親一樣高,看來將來有青出於藍的趨勢,眉目間益發的俊俏。
“我爸放我幾天假回來看看我媽,順便看看大家有沒有缺什麼。”開朗的少年,笑容依然明亮燦爛。
這場戰爭已經太過嚴酷,西海仍能保有如此的純真,表示那幾個男人沒讓他碰到太多戰事。
菲雨悄悄鬆了一口氣。
“嗯大家都還好嗎?”她的遲疑短得幾乎聽不出來。西海點點頭。
“大家都很好啊。”頓了一頓,他壞壞地笑出來,“嘿嘿,阿比塞爾一樣很好啦!你想問就問,在我面前還怕什麼羞?果然女人就是會裝模作樣!”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小鬼!才去多久就被你老頭給帶壞了。”菲雨拿一塊剛換下來的尿布往他臉上扔過去。
啪!正中目標!
西海把暗器從臉上剝下來,一看清是什麼,面色如土,登時貨真價實的“一臉大便”。
哎,阿比塞爾真的好想念他過去半年以來,他們見面的次數不滿十次,而且每次都來去匆匆。每次他回來都已經入夜了,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然後一轉眼,就看見帳子外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每次她都只是默默地把帳子撩起來,他便帶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