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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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月把手裡的那張紙開啟,是六年前靳東寫下來的“保證書”:我靳東,將盡全力愛護琪琪,照顧琪琪,陪她到老。
紙張裡包了一枚男士婚戒,是他們決定結婚時兩個人靠微薄的存款買的白金戒指。
靳湛柏的情緒在這個時候徹底崩潰,像一個浪子:“他是為了避開我們的婚禮才去英國賽車的,如果治不好他的腿,我給他當腿,他是我兒子,他兩歲我就開始帶,他是我的小孩,我不該這麼對他,我不該拿他的東西,斬月,我喪心病狂了對不對?如果給我後悔的機會,我再也不會看侄子的女人,我不會娶你,哪怕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我也不會覬覦你!我要靳東好好的,他好不了,我把腿給他,我把命給他。”
斬月捂著眼睛,她得冷靜一下。
“我錯在哪?我錯在沒認清他對你的感情,我以為小青年的愛情都不成熟,靳東又愛玩,或許根本不適合成家,我沒想到,他這麼執拗、這麼真心、這麼鑽牛角尖,斬月,我不是人對不對?我會遭天打雷劈,對不對?”
他仰頭對著天花板,情緒奔騰:“我不知道靳東能不能好起來,當我看到他突然醒來,到處抓人的衣服,喊你的名字,問你是不是活著,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好絕望,好像地震後他的家沒有了一樣,好絕望”
斬月抱著腦袋,大叫:“不要說了!”
他笑,預設般拼命點頭:“良心的譴責,這句話一點都沒錯,靳東不能拿我怎樣,但我深受折磨,我承認,我痛苦了,我為了我們三個徹夜難眠,我娶了你讓靳東痛苦,我難受,我看你和靳東在一起,我也難受,你提離婚我難受,我看靳東躺在病床上,我還是難受!我過的什麼日子?不比任何人輕鬆,有錢又怎樣?我能跟命運交易嗎?我先遇到你,不就沒有今天這些事了嗎?可事實不是這樣,先遇到你的是靳東,所以我成了讓人唾棄的角色,我的行為讓人嗤之以鼻,是不是?”
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說話,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斬月聽到靳東的訊息,木然的想了好久,她甚至有點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怎麼好端端的,靳東就要失去一條腿了?
那個執著的男人到底以什麼心情過生活的,他是不是曾在黑夜裡哭過無數回?
靳湛柏從浴室出來,情緒好多了,他臉色蒼白,眼皮沉重,幾乎渾身無力:“之後靳東會在紐約治療,你要來,打電。話給我。”
斬月機械的點頭,許多事情,已經沒有一字一句問清楚的必要了。
她起身,準備告辭,靳湛柏送她幾步:“離婚的事,等靳東的手術做了我再著手辦理,你別怪我,我現在真的沒有精力管任何人,靳東是我的心病。”
斬月掉回頭,帶著一縷微笑,淡淡的看著他,許多人的愛情都如此刻她的一樣,不了了之,沒有深究的必要,婚姻如棋,一步錯,滿盤皆輸。
或許當時狂張的喊出離婚的是不理智的她,但男人是用接受它的態度慢慢消化它,這就是男女思維的代溝,就像吵架,女人要的是認錯的態度,男人要的是誰對誰錯,是非分明。
斬月走了,靳湛柏沒有送,或許在那天他踏出家門的時候,就已經接受她離婚的提議。
他說過,不觸及他的底線,他能包容,或許離婚的字眼觸及了他的底線,但他是不是沒有像包容關昕一樣包容自己呢?但靳東的事,明顯又是一個契機,導致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北京的夜晚還在颳大風,不知道是不是沿海某城市登陸了颱風,明天有暴雨來襲。
她要趁著大雨來之前回S市,小鄭還在等她坐鎮CICI,只是這個時間,坐不到火車。
斬月走了好幾站路,找了家便宜的小旅館住上一夜,房裡有股黴味,她開啟窗戶,可是窗外的風颳的窗簾都要掉下來,她又只能把窗戶關上。
盛夏,卻不能淋浴,斬月拿換下的衣服擦了擦身子,上身不敢碰水,拆線也有幾天了,她怕發炎,包裡帶了紅汞,斬月拿棉棒沿著縫線處擦了一遍,裡面很疼。
解決了個人衛生和腰部傷口,她扶著牆,慢慢走到床邊上,踢掉拖鞋,將自己放平,躺下去。
手術的這個月,走動不能太劇烈,否則能扯到傷口,她側臥,用毛毯蓋著胸部以下,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大半夜卻叫飢餓餓醒了人,如今懷著孩子,許多感覺今時不同往日。
斬月套上拖鞋,慢慢挪到電視機櫃邊上,扶著膝蓋彎下腰,往那一排酒店東西上瞅了瞅,終於找到了一袋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