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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拼命炙烤著他的心,讓他想衝出去對著暖風大喊: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什麼不可以?
他的手微微有些抖,從枕頭下翻出上次還是胖子留給他的煙,用桌邊的火柴點著,用力的吸了幾口,然後嗆了一下,死命的咳嗽。
他很少抽菸,因為體育老師說過,抽菸傷肺,這樣人跑動時要比不抽菸的人容易喘,他喜歡籃球,不想讓任何東西影響到他打籃球。
然而此時,卻不要命的抽。
他覺得自己一定中邪了,為什麼會被一個秦暖風搞得團團轉?
當然是喜歡唄。
胖子的話又在耳邊,讓他整人一跳,發現煙已燒到了手指,讓他的手指一陣灼痛。
喜歡!喜歡!
他猛的躺下,覺得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那一晚,他做了一個夢,全是暖風,笑的,怒的,哭泣的。
七月六,高考的前一天,那年是最後一年在七月高考。
很多年後,丁煜想,如果沒有那天的事,他與暖風或許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今天是停課複習的最後一天,其實長長的學習生涯不是靠幾天的惡補能夠補回來的,暖風這幾天基本沒怎麼看書,媽媽很忙,晚上又找了一家鐘點工做,所以家務事都是她在幹。
她今天忙著幫丁煜整理東西,他已經開始放暑假,他二叔讓他一起去海南度假,本來要叫上暖風母女的,但符蕾拒絕了,一個是沒有時間,一個是既然本來相處就不愉快,又何必跟過去讓整個假期也變得不愉快?
男孩子其實沒多少東西可以理,無非是幾件換洗的衣服,暖風一樣樣的打包,看到丁煜自己用網袋將籃球裝進去,手上停下來:“球也要帶嗎?”
丁煜沒有理她,把網帶繫緊扔到一邊,然後拿起床邊他父親的像片也裝起來。
“丁煜?”暖風看著他,只是出去度假,為什麼還要帶父親的照片?
“度了假我就不回來了,不是說到高二結束嘛。”丁煜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將照片放進自己的行李裡。
“不回來了?”暖風怔在那裡,“你沒有提過啊?”
丁煜不再說話,抓過她手裡的袋子,將旁邊雜七雜八的東西裝進去,暖風看著他的動作,愣愣的站在那裡。
確實說過高二結束他就離開的,原以為度了假他會再回來住幾天,等開了學再搬走,是不是有些急?她忽然想起什麼,跑到外面廳裡。
“你等一下,我去叫媽媽。”媽媽也一定不知道,依丁煜的脾氣,不會說的。
“叫個屁啊,”丁煜狠狠的將手中的東西扔在床上,“她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事?”
暖風沒理會,人跑出去,就在小區隔壁的廠裡,十多分鐘的路,畢竟住了近十年,就算彼此心裡有怨氣,走的時候還是要送一下的。
丁煜看她走出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好一會兒“切”了一聲。
本來連暖風也不想說的,就說是度假,就再也不回來了,卻還是沒有忍住,可能是想看看知道他要走時她的表情,卻只有意外,僅此而已。
他鬱悶了很久,為什麼她只是意外?他心裡直覺得不舒服。
指尖碰到了床上的一樣東西,他轉頭去看,是一隻木盒子,他眼神閃了閃,坐起身開啟那個盒子,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截頭髮,他遲疑了一下,拿在手裡。
那是暖風的頭髮,上小學的時候,被他生生的剪了下來。
沒有丟掉嗎?自己什麼時候竟這麼小心的將它存在盒子裡?要不是整理東西他或許已經忘了,他將頭髮湊到鼻尖,聞到上面的香氣,不,沒有忘記,看到那盒子,他就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本是掛在牆上的,但怕染了灰塵,所以裝進了盒子裡,那盒子還是在店裡買的。
可笑!當時到底是什麼心態要把這截頭髮藏起來,他隨手一揮,將它扔進旁邊的垃圾簍,然後人站起來。
其實真的沒什麼東西,只有小小的一個旅行箱,他真的不需要兩母女相送,那隻會讓人覺得尷尬,他拎著旅行箱直接到小區外的路口去,二叔說在那裡等他。
暖風拉著符蕾回來時,丁煜已經走了,屋裡空蕩蕩的,只有在整理時留下的幾張廢報紙,被風一吹,在地板上滑了一段。
走了,真的走了。
暖風盯著丁煜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麼想,人轉身往外去,她想或許丁煜還沒離開。
身後忽然有母親的哭聲,她怔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