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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送你怎樣,他很喜歡你。”
丁煜看他一眼:“送我?你老婆不找你拼命?”
“她也嫌煩,不是還有一個嗎?今天送她練琴去了,出門前直嚷嚷說孩子多了真煩,”他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是在笑,伸手把丁煜手中的麵包搶過來,“別餵了,待會兒不肯吃中飯。”
丁煜看著他搶走的麵包,似乎想起一件事,想了想道:“我投資你的麵包店,怎麼樣?”
“啊?”胖子以為他開玩笑,“這麼小一家麵包店有什麼好投資的?逗我呢?”
“你的麵包店,”丁煜卻很認真,站起來,“店面弄得再大一點,好好裝修一下,再在別處開幾家分店,我出錢,你當老闆,幹不幹?”
“你是說真的啊?”胖子張大嘴。
“真的。”
胖子一時反應不過來,半晌才抓著頭道:“虧了怎麼辦?”
丁煜拿了法國長棒在手裡敲敲:“虧了算我的。”
“這可是你說的。”
“嗯。”
胖子這才覺得那是件天大的好事,像是怕丁煜反悔,他直接拿起電話道,“我得跟我老婆說去。”
胖子打他電話去了,小娃娃還在巴巴的看著被爸爸搶去的麵包,小嘴嘟著“嗚嗚”的叫,丁煜看著他的樣子,拿了那塊麵包逗他,看他小嘴張的很大卻只咬下小小一塊,不由得笑了。
其實他也沒多大把握,但有些事情總得試著做,就像他同意做教練一樣,那天再拿起籃球時心裡很不是滋味,覺得有千斤重,然而他既然沒有扔了球轉身走,因為他想,很多鏡頭對著他,暖風也許就在電視裡看著。
“丁煜,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和我老婆請你吃飯。”胖子向老婆彙報完,馬上來傳達老婆的指示。
丁煜揚唇笑笑:“不了,”說著直接把手中的麵包扔給那娃,“我要的蛋糕呢?”
“哦,做好了,在這裡,”胖子馬上畢恭畢敬的將剛做完的蛋糕拿上來,很得意的問道,“藝術品吧?”
丁煜看了一眼:“行了,幫我送過去吧。”說著就要出門。
“真的不吃飯嗎?”胖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問。
丁煜沒應,出門去了,身後娃娃在歡快的笑,胖子回頭,娃娃正吃著那蛋糕吃的歡。
“給我,看你待會兒不吃飯飯。”胖子又搶過來,然後眼看著娃娃癟著嘴哭了。
丁煜出了門。
已是深秋,吹來的風已有些涼,他將口袋裡的墨鏡帶上,想起很多年前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很冷的天氣,冷到在那個他生活過的小鎮上已沒有冷飲可買,然而現在,這樣的大城市,這樣微冷的天氣,各小店的冰櫃都還裝滿了冷飲。
今天是父親的忌日,確切點說是自己的養父,然而同時的,今天也是暖風的生日,正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提了那個無理的要求,之後的每年,暖風就再也沒過過生日,最多也是符蕾偷偷的給她煮碗麵,就算有一次有個男生送了她蛋糕,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讓他看到。
他伸手招了車,去父親的墓地。
丁建明的墓本來在小鎮上,後來被丁建國移到了城郊的貴族墓地,當時丁建國帶了一群人挖開丁建明的墓帶走骨灰時,母親在後面一路跟了很久,一直哭,一直哭。
所以,現在這個墓其實是空的,母親固執的每年跑來小鎮掃墓,說就算被移走了,他也一定能看到。
那座空墓就在沿河的莊稼地裡,小鎮的習俗,都是把墓建在自家的地裡。
今年母親的身體不好,年輕時的辛苦落下的都是病根,來回四小時的車會將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所以暖風好說歹說,說服母親待在家裡,自己一個人來。
深秋,莊嫁地裡一片金黃色,暖風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她按小鎮的習俗在墳前燒了點紙錢,然後看著伸起的煙塵,在墳旁的草堆上坐下。
母親來時總是會對著那座空墳說些什麼,然而暖風面對它,心情總是複雜的,她不知該說什麼,以前是在母親身旁靜靜的聽著,現在,只能安安靜靜的坐著,看著煙塵燃盡。
田原裡的風,輕輕的吹,她想起很久以前丁煜總是不會跟她和母親一起來掃墓,卻在她們離開後一個人跑來,將母親放的瓜果糕點之類的祭品踢掉,然後坐在地上好久才離開,母親為了這件事好幾次要打他,但他還是每年如此。
現在這座墓是屬於母親一個人的了,可惜她已經沒有力氣過來。
伸手拔去墳邊的雜草,本來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