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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壓價壓的很厲害,還款也不利索”
正說著桌上的手機響了,從景寧和武勻的角度都能清晰地看到來電名字。景寧伸手拿過手機結束通話。
武勻徹底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你先接電話吧。”
景寧好像沒聽見,說著:“但是這個客戶的市場很好,對產品質量要求高”
打斷她話語的還是手機鈴聲,景寧皺眉看了看,直接關機,可隨機桌上的電話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還是剛才的號碼。景寧瞅一眼電話,面無表情。
此時不是談話的氣氛,武勻轉身離開,“我待會兒再來。”
他還沒走到門邊,景寧已經抄起了電話,有氣無力地說:“楚總,您有何吩咐?”
武勻忍住回頭的念頭,走出去關上門,隔了一堵玻璃牆看著景寧,景寧面向窗外,只留背影給他,她的頭略略地仰著,聽筒被握得像沉重的啞鈴一般,虎口處卡得很緊,武勻彷彿能看到她臉上的暗沉和陰鬱。
晶晶見他站在門口,過來招呼,武勻對她笑笑。“我等等景寧,她打電話呢。”
“那也坐下來等吧。”
“算了,再說吧。”武勻想著景寧剛才惡劣的口氣,覺得她未必有心思接待自己,就走了。
武勻走遠了,晶晶看看裡面的景寧,有幾分悵然,“挺好的男人,唉”
景寧沒有和楚端大吵特吵,只能算冷言冷語。也許是距離太遠,加上近來不見面也不聯絡,她對楚端的怨氣和恨意明顯在冷卻,反而慶幸僵持的兩人可以避開時時見面的折磨。
這種感覺讓她有奇異的熟悉感,念頭剛一冒出來景寧立刻就害怕了——當初她下定決心和瞿遠林分手前正是這種心情:疲憊、無力、心灰意懶、想解脫的厭倦。
景寧又問了一遍:“楚總這樣不依不饒地找我,有何吩咐?”
“因為”
“是因為要通知訂婚擺酒宴了嗎?您未婚妻昨晚已經通知過了,不用這麼特別惦記著,怕我不知道。”
雖然預料到邢柯說不出什麼好話,但說出“訂婚”這樣的話來,楚端著實沒有想到,他也被驚道了,“你不要相信他,沒有的事。”
景寧搖頭,“訂婚這樣的事情沒有女人會拿出來開玩笑,除非她考慮得很成熟了,看來那位千金確實愛上你了。還有,我剛才正在喝領導談工作,不方便和你通話,你這樣糾纏讓我很難做,要知道工作對我很重要。”
“景寧,我們見一面吧,我去看你解釋清楚好不好?一會兒就有航班,我趕得及。”
“別,說好不見面的。有話這裡能說清楚。”
“可是你從來不接我電話。”
“這不是接了嗎?”景寧心裡補充一句,託你“未婚妻”的福。
她接著說:“我受不了你不停地招惹,我一遇到你就變成了苦情戲裡的女人。別來折騰我,也別再用QQ找我。每次看到你的留言我就會亂猜,猜網線的那邊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和邢柯一起研究者怎麼對我說話,然後阿卡呢了我的回覆當笑話取樂。”
“我在你眼裡已經那麼齷齪了嗎?”楚端有幾分窩火,“我還沒那麼不堪。我是隱瞞過你,就是怕鬧成今天這種局面,邢柯的事情我會去處理,你別上她的當。”
“我沒那麼傻,你們鬧騰你們的,我看戲。但願你們不是聯合演出,那樣就太卑鄙了。”景寧望向窗外,天空好晴朗,藍得不真實。
楚端嘆氣,“無論你怎麼刻薄我都是我應得的。你想罵就罵吧,我對不起你。”
景寧不說話了,他是對不起她。然而好好的一段感情怎麼會傷心到這般地步?她問楚端:“你那裡是晴天嗎?”
楚端的聲音柔緩,“是,很少見的晴天,陽光燦爛。”
“那可真好,”景寧揉揉地說著,“我還想告訴你我現在最怕什麼。”
“什麼?”
“怕我認錯了你,怕我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在你那裡並不重要。如果你也是個被功名利祿拴住的人,那我可怎麼辦”
這一聲嘆息落下,兩人耳邊都是無邊的空曠。
景寧放下了電話。她那一問沒有答案,只有邊走邊看。
靜了靜,她撥電話給武勻。武勻交代了無數的工作給她,全是緊迫限時的,一件接著一件,也不管是不是查過了一個人承擔的極限。景寧一反常態地成了最恭順的下屬,不講條件不推諉,唯命是從地一邊記錄一邊“嗯”著:這個什麼時候要、那個要聯絡誰、那個最不重要可以找我要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