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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通住宅叢後面的三層小別墅裡。
“請進吧,不用換鞋了。”小綠笑眯眯地開啟門,回頭衝程風雨道:“只有天明在家,白龍在跟昨天的那個case。”
叫天明的那個男人大概二十二三歲,帶著一副很斯文的眼鏡長得白白淨淨的。程風雨笑著對他介紹:“這位小姐是唐叔的女兒,旁邊的是她朋友。倒兩杯茶來吧。”
唐叔?!
唐小詩一怔,大窮一驚。兩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從找出那張名片之時,兩人只是主觀的以為。唐鑫是不是因為惹上了什麼事兒而尋求這類偵探事務所的幫助——只是單純的委託和被委託關係。
如今聽到程風雨他們居然稱呼唐鑫為唐叔,想必是認識的,且滿含著尊重的!
唐小詩心裡滿溢著暖流,她太想了解那已經逝去的父親身後的事了。因為秘密,是一個人最後的防線。
一本書上曾經說過:與一個人保持最近距離的那一刻,就是你在與他的記憶和思想進行對話的時候。
唐小詩當然明白,無論自己再做什麼樣的努力,爸爸也不可能再活著回來了。但至少她不甘心去糊塗這麼一場難得。
忐忑地坐在沙發邊緣,唐小詩只有三分之二的屁股挨著,捧著熱騰騰地茶,看著程風雨從一本相簿裡取出一張照片。
一群人圍著聚會的餐桌,拍下一張挺不顧形象的照片。唐小詩覺得這張照片大概是三年前的,因為坐在角落裡的爸爸還留著那個挺傻的髮型。
“我們這裡是一間相對專業的委託事務所。”程風雨解釋說:“所謂相對專業呢,是因為團隊裡的每個人都擁有最是過硬的職業素質,但大家也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比如阿遠,是一位證券客戶經理,小綠是化妝師,天明是位頂級的電腦高手,這位——”
程風雨指著照片上一位面色冷峻不苟言笑的男人道:“他叫白龍,是退役特種兵,今天碰巧不在。”
“你們還招人麼!”大窮突然跳起來,被唐小詩照著膝蓋一踹,差點就跪了。
“別打岔!”唐小詩白了他一眼,然後虔誠地看著程風雨說:“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我爸爸他也和你們一樣”
“不,唐叔算不上我們團隊的分子,他應該算是我們的朋友吧。”程風雨如是解釋:“做我們這一行的,有時候也是會有些小危險的。而且偶爾會打法律的擦邊球,受了些可疑傷也不太方便去醫院。
所以我們通常都會去一些私人診所,或找可靠的私人醫生上門。
總之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唐叔救了身受槍傷的阿遠,我們就這麼認識了。
後來大家相處的也不錯,再遇到一些傷病情況,我們也會打電話通知唐叔過來幫忙。
他是個很熱心很善良的人,內斂拘謹但胸懷坦蕩,對人對事都能非常寬容地看待。
可能在很多人眼裡,我們這樣的職業很是不務正業。但唐叔一直覺得,人活一世難有特別崇高的追求,應當珍惜才是。”
程風雨呷了一口咖啡,口吻帶著輕描淡寫的評價,聽在唐小詩的耳朵裡,卻是句句戳中淚點。這是別人口中對爸爸最真實的評價,不矯揉造作,不刻意討好。這樣好的人,卻為什麼會不聲不響地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呢!
而此時的大窮就更激動了,跟著唐小詩一塊紅了眼圈:“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和我哥都覺得我不務正業,當初就只有唐叔支援我呢!”
“程先生,那我爸爸。。。。。。他為什麼”唐小詩抽了抽鼻子,仰了仰。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愛哭了,在初次見面的人面前還是稍微克制著點的好呢。
“這也是我們很想知道的答案。”程風雨放下咖啡杯,凝重的神色第一次蓋過那雙永遠含笑的眼睛:“半年多前得到他自殺的訊息之時,我們也很震驚。
我們致力於這樣的事業,又怎麼能看著自己的朋友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很抱歉,沒有經過他唯一的親人,唐小姐您的同意,就擅自做主調查起唐叔的事了。”
“不,其實我我”唐小詩說不出心裡到底有多激動,自從唐鑫死後,她彷徨在彷彿只剩下一個人的孤單世界裡,天知道她是多麼希望有人這樣用心地與自己說起父親。
“我很感謝你們願意為我爸爸的事這樣費心,我甚至都有想過,要不要自己去找一個靠譜的偵探委託——”
“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靠譜點——”大窮啪地一聲照著唐小詩的後腦殼捶了一下:“我不就是你的委託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