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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張揚的美國大都市,蘇輕寒更偏愛D市,這裡陽光明媚卻不會灼傷面板,海邊的風總會給空氣新增幾分甜絲絲的氣息,即使在酷夏也會讓人倍感清涼。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爸爸,蘇輕寒心裡湧上一陣喜悅,周身的疲憊也似乎一掃而空,她腳步輕快地出了機艙口。
“蔡叔!”蘇輕寒眼睛一亮,幾乎小跑著奔向了早已守候多時的蔡叔等人,“您怎麼親自來接我了?”
一邊說著話,蘇輕寒一邊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尋著目標:“爸呢?爸怎麼沒來?蔡叔,爸也太不夠意思了,明明知道我今天回來,竟然都不肯來機場接我!您一會兒可不許幫他說情”
蘇輕寒愉快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視線定定地落在了蔡叔左臂綁著的黑紗上。
不是她沒注意,而是蔡叔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那塊黑紗。
她警覺地倒退了一步,蔡叔和身後的幾個人都是表情凝重,看著她的眼神複雜而哀慼。
蔡叔是蘇氏家族中地位僅次於蘇樂山的人,是什麼人去世,會讓他也要佩戴黑紗?
“這是怎麼回事?”蘇輕寒的聲音低了下來,明澈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蔡叔,“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蔡叔翕動著乾裂的嘴唇,半天才說出話來:“大小姐”
蘇輕寒陡然尖叫了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蔡叔從來沒見過蘇輕寒這個樣子,不禁微微一驚,伸手拉住了蘇輕寒:“大小姐,您聽我說,是大哥出事了。”
蘇輕寒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爸爸出事了?怎麼可能!?
再次開口,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聲音會這麼平靜:“什麼事,你說吧。”
蔡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昨天晚上大哥一個人開車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也沒有訊息。我讓人出去找,結果在南郊一座廢棄的廠房裡找到了一具屍體”說道這裡,蔡叔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雖然臉上已經被毀了容,但是穿的是大哥的衣服”
蘇輕寒打斷了蔡叔的話:“不可能,昨天我上飛機之前還跟爸透過電話,那時候爸還好好的!我不管你們找到的人是誰,那一定不是爸!”
蔡叔看向蘇輕寒的眼神充滿了痛楚:“大小姐,我們也不希望是大哥!可是”
蔡叔一直緊攥的手開啟了,手心中赫然躺著一枚帶著血跡的藍寶石戒指!
“這是從大哥手裡找到的那些人一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大哥的身份,大哥身上的東西全都被搜走了,只有手心攥著這枚戒指”
蘇輕寒的眼淚瞬間奔湧而出,她不會認錯,這是她送給蘇樂山的戒指,蘇樂山十分喜歡,一直戴在手上,一刻也不曾取下來過。
蘇輕寒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幾乎捏不住那枚藍寶石戒指。
藉著機場玻璃牆折射進來的陽光,她看清楚了戒身內圈裡篆刻的兩個字:輕寒。
這是她的名字,是她親手刻上去的,也是蘇樂山最喜歡這枚戒指的原因。
蘇輕寒瞬間覺得墮進了萬丈冰窟。
“不可能”她的聲音低微得幾若不聞,話沒說完,她便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蔡哥,您也真是的,小寒才下飛機,哪能經得起這麼大的噩耗,您也該多體諒她,她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呢!”
似曾熟悉的聲音鑽進了耳朵,蘇輕寒只覺得頭痛欲裂。她是怎麼了?
她竭力搜尋著腦海,漸漸回憶起昏倒之前的情形,蔡叔說爸死了?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沒等她多想,蔡叔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我也是心裡太著急了,大哥忽然這麼去了,公司裡的事都亂成了一團,大小姐畢竟是蘇家的長女”
話還沒說完,那個熟悉的聲音已經輕笑了起來:“蔡哥說得這是哪裡話?銘宇不是還在麼?有什麼事,蔡哥只管讓他去做好了。他才是蘇家唯一的兒子,不是嗎?”
蘇銘宇?!
蘇輕寒竭力睜開了沉重的眼皮,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床邊的女人。
沐玉也穿著一身黑色的喪服,款式卻十分新潮,低低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濃妝豔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哀傷,反而露出隱隱的興奮和期待。
是啊,蘇樂山死了,她的兒子蘇銘宇自然有機會接手蘇氏家族的企業了。
雖然心生厭煩,蘇輕寒還是不得不開口:“阿姨。”
蔡叔的表情立刻輕鬆了不少:“大小姐,您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