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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她閉上眼睛,將冰袋敷在上面。
紅腫刺痛的眼睛,在一片冰涼中終於略感舒適。
幾分鐘後,門外又響起腳步聲,她無奈地嘆口氣,這個男人就不能讓她休息一會兒嗎?
剛要把冰袋拿起來,就聽見他冷冷的聲音:“不準動,躺好!”
好吧,反正她現在這樣也很舒服,正好還不用面對他那張喜怒無常的臉。
身邊的床墊微微一沉,像是有人坐在她身側。
受傷的手臂被小心地抬起,溫熱有力的掌心中敷著藥油,在她手腕上緩緩揉搓,很快,一種熱乎乎的舒適感覺就湧上了她的胳膊。
剛才還火辣辣的傷處,痛感在逐漸地消失,而他掌心裡傳來的不輕不重的力度,用來催熱藥效最是恰到好處。
真是奇哉怪也,堂堂徐離少爺還會伺候人!?
實在是難以置信,她從冰袋下面將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隙,偷偷打量著床邊那個修長的身影。
那張一向冷漠的臉此刻充滿專注,似乎全世界最重要的事,就是替她上藥揉傷。
床頭櫃上,放著一瓶產自馬來西亞的千里追風油,蓋子還開啟著,似乎在證明某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此刻的確是正在做著保姆的工作。
掩飾住自己滿心的詫異,她繼續閉上眼睛,對他的怪異行為保持沉默。
腫脹不已的傷處似乎不再疼痛,輕緩的按摩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放鬆,沉沉的溫暖卷著疲憊襲上身來,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身為蘇輕寒的生活秘書,小慧只見過沐玉一次,卻對她印象極其深刻。
所以,當此時沐玉氣勢洶洶地出現在O&M集團頂層的辦公區時,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沐女士,嗯董事長現在沒有時間”軟弱地回應著沐玉的要求,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因為,沐玉根本就沒有商量的打算,直接上來就是硬邦邦的命令:“蘇輕寒呢?我要見她!就現在!”
實在是頂不住她的火力攻擊,小慧顫抖著撥通了蘇輕寒的直撥電話:“董事長,沐女士想見您,請問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話筒已經被沐玉一把搶了過去,爆發出憤怒的叫喊。
“蘇輕寒,你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你讓金沙停業,是讓我們去喝西北風嗎!?”
耳朵被突如其來的尖叫震得嗡嗡作響,蘇輕寒下意識地把聽筒迅速地移到儘可能遠的地方。
每次接觸沐玉,她第一個感受似乎都是——噪音。
就像此刻,無線電話機已經離她有一個手臂的距離,她仍然能清晰地聽到沐玉的吼叫。
“自己沒本事就別霸佔著蘇氏!連這麼點兒事都擺不平,不如趁早讓位!”
不耐煩聽她的聒噪,蘇輕寒放下了話筒。
門外的接待區,沐玉似乎根本沒發覺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仍然在不依不饒地吵鬧著。
直到身邊的幾個秘書一起站起身,齊刷刷地說“董事長好”的時候,她才驀然發現,那個她以為還在電話那邊任她討伐的女人,現在就站在她身邊。
環抱著肩膀,蘇輕寒冷冷地看著沐玉:“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記性?嗯?”
沐玉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環視著周圍,尋找著高毅的身影。
沒看到那個高大的警衛隊長,她的膽氣似乎增加了幾分:“蘇輕寒!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金沙的事情到底怎麼辦?難道連客人的醫藥費也要我們出嗎?”
醫藥費?對了,蘇萱的那個朋友,叫潘翔東的還住在聖路易醫院呢,或許是這幾天的支出太多,沐玉心疼錢了?要不然怎麼會憋這麼大的一股火,來她這裡撒潑?
她冷冷地笑:“你就是來要醫藥費的?”
一想起聖路易醫院每天都要從金沙的賬戶上划走好幾萬塊,沐玉就心疼無比,這可都是年底蘇銘宇的分紅啊!
“不行,金沙必須開業!那個張光頭不是廢了嗎?你還有什麼藉口不讓金沙營業?”停業一天,損失就是近百萬啊,沐玉想到這裡,眼睛都要紅了。
輕蔑地掃了沐玉一眼,蘇輕寒覺得真是無法跟沐玉解釋清楚,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蠢笨透頂。
她根本不明白,張光頭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她也不會明白,蘇輕寒命令金沙暫時歇業,更主要的是為了保護金沙。
金沙在明,敵人在暗,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開業只會招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