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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他走過去,接了電話,立刻傳來一道欠揍的聲音。
“夏顥夜,感受如何?感謝我吧!”這邊的他悠閒地啜飲著上等的烈酒,用欠揍的語調撩撥暴躁的魔鬼。
“謝你?”他陰狠一笑,“我當然會好好謝你。”
他掛了電話,只要有了蹤跡,憑他的勢力,要找出她易如反掌。
玩躲貓貓遊戲嗎,初初,他笑了,如魔如魅,明明美得豔光四射,卻陡然令人生出零度的寒意。
很久沒有舒展身手,現在正好,某個欺騙了他四年的男人正好當他的人肉沙包。當初他怎麼就相信他的鬼話了。
他踩過門,晨曦的光芒漸顯,他踏在晨曦中,含著笑,身影拉得長長
費雲揚得意地笑,只不過他突然覺得有點冷,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在考慮要不要帶著小初初溜。
這個時間擾人清夢太說不過去了,更何況小初初這麼累,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爸爸”妮妮從房間出來,睡得粉撲撲的小臉迷人極了,大眼半闔著,朦朦朧朧如小貓咪叫,聽得他差點沒骨氣地軟了腿。
這一家三口,簡直是禍害人間的妖精,個個都長的禍國殃民,他想,趕緊上前抱起小天使,“妮妮怎麼這麼早?”
“要上課!”她還迷迷糊糊地,“媽咪”
“妮妮乖,媽咪還在睡,我們去找她好不好啊?”他擒著邪惡的笑,既然呆會逃不了,他就加點料刺激刺激。
這副畫面其實很美,溫馨得令人不敢打擾,打擾了,肯定會產生罪惡感,無奈面前站的是惡魔,罪惡感這個東西不存在。
俊男美女,中間還隔了一個小天使,所謂的天倫之樂就是這樣。
夏顥夜陰騖地看著熟睡的一家三口,費雲揚一隻毛手還越界地落在她的軟腰,他眼底的血霧逐漸濃烈,睡得一塌糊塗的費雲揚動了動身子,覺得有點冷,他更加靠近熱源――他拳頭悄悄捏緊,指節泛白顫,深邃的眸如海,正醞釀著滔天風暴。
想殺人,想吃人,更想,將那個還睡得毫無知覺的女人惡狠狠的吻住再掐死,以平復這幕刺眼傷心的畫面。
曾經只屬於他的,費雲揚竟然沾染了,明目張膽地挑釁,還沾染了!
他想過,自我安慰過,小女孩只是長得像她,不是她生的,世界這麼多人,兩個人相似很平常。
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緊密貼著的滿足小臉卻硬生生扼殺了他的幻想。
他緊緊閉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兩張相依相偎的小臉卻清晰地烙印在腦海,心臟無法自抑地抽疼,彷彿有人拿著把刀凌遲,血淋淋地不給他一個痛快,他的臉色如鬼魅蒼白,唇瓣微微顫抖著,正極力遏制這種要殺人的痛。
他早已經歷過的,這樣的疼,當他丟棄了她,連她的愛也丟了時,她不知道,他同樣不好過。她痛,他也痛。
那頭他醒過來,意識還很模糊,唯一想的,叫的,只有她,掙扎著起床找她。
初初最怕冷,也怕黑,海水那樣冷,天那麼黑,她一定很害怕,他要找她,解釋給她聽,但是松山鶴告訴他,這是狐狸精跟費雲揚的詭計,她跟費雲揚跑了,他不信,找費雲揚質問,結果他承認,但是她又揹著他跑了,他也在找他,徹底消失了。
麻痺剛去,她留下的傷恰巧在心臟處幾公分,就那樣細細品味著痛,他寧願她刺死了他,挖走他的心也不要清醒著痛,提醒他,她恨他,那般絕決的想要殺了他,不惜一切逃離他。
她瀟灑的轉身離開,卻留下一個時刻都痛著的傷口給他,就那樣貼著心臟,表面結痂了,裡面卻隨著時間一點點潰爛氾濫。
找到她了,只有她才能修復傷口,他以為傷口會慢慢好,結果,卻被當頭灑了把鹽,如果他痛,他也要她痛!
他貼著胸口,長長的濃密睫毛劇烈顫動著,他似乎還感受到冰冷的刀刺進去剎那的絕望,就像這刻這般,她跟費雲揚,生了孩子!
初初一睜眼只覺天地天地都變了,她驚叫出聲,男人睜眼,陰鬱地對上她驚訝的大眼。
“夏”她只說出一個字,隨即緊緊抱住妮妮。他的目光,幾欲要殺了妮妮。
睡著的妮妮迷糊地睜眼,“媽咪”
費雲揚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初初,做什麼哎喲”話沒完,他慘叫出聲,高壯的身體被一股衝力給丟了幾米遠,撞上衣櫃,砰的一聲大響。
“啊爸爸嗚嗚,爸爸”妮妮被嚇壞了,嗷啕大哭,看到夏顥夜兇戾的眼神,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