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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你一條命,夠嗎?”
她停住腳步,站定在他面前,定定的看他。
“胡說什麼?”他眉宇皺的更緊。
“我說真的,夏顥夜,不要太過分了,爸爸也得到他的報應,他那麼年輕,才三十多歲他就車禍死了,媽媽也走了,就丟下我一個人,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要毀了我很容易。如果你不解恨,我將命給你,夠嗎?”
她笑,如同曇花,最後綻放那樣絢麗,迷離縹緲,無限的絕望。初初真的覺得心力交瘁,以前媽媽是她的精神支柱,此刻她依然不敢相信,她深愛的媽媽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他猛的抱住她的身體,抱的緊緊的,幾乎要將她揉入他的骨血才罷休,耳際傳來他驚恐的怒吼,
“夏初初,不准你胡言亂語,什麼死不死?再讓我聽到死字,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的身體顫抖著,他的氣息斷斷續續的,淺深不一,攬住她背部的手,冰冷的傳遞給她
她抱住他,他怕她死,就像靜伊曾經在他面前死去一般,生命是這般的脆弱,前一刻還好好的人,這一刻卻已經天人永隔,她懂他曾經的心境,真的懂。
“夏顥夜,我很努力在愛你,但是,請你放下對爸爸的恨好麼?我知道,我也堅信,爸爸他不是存心的,如果他知道這樣的結果,他絕對不會說的”
他不吭聲,只是抱的更緊。他想放下,但是面對那張照片,他自然而然就會浮現那天的他,與他相似的薄唇,那些話就這麼逸了出來,毫無猶豫、理所當然的說出來
“走吧,在這裡,我冷靜不了。”他說,放開她,急速的走出這個地方。
初初追上去,握住他的手,“我在你身邊,除非你不要我。”
他只是握緊,牽著她離開這個陰森沒有人氣的地方,就像每一次他去看靜伊,面對著冰涼的骨灰盒,腦海卻不停的閃過她可人的笑容、如銀鈴般的笑、她撒嬌的嬌嗔,甚至連她細微的表情都歷歷在目,夢醒了,周遭卻死寂的可怕
等他們回到日本,已經是一個多月後,四月份的時候。
他們先回了趟中國,初初與爸爸媽媽告別,這趟去日本,說不定要很久才能再回來祭拜。
失去媽媽的痛,他時刻陪伴在身邊,陪她走過最難熬的時期,變著法子逗她開心,但是令初初最感觸的,是他說的一句,
“大嫂去世,是對她最好的解脫,初初應該高興才對,她不用忍受太多的疾病折磨。”
她懂他的意思,但是媽媽是她最親的人,她不是去什麼地方還會回來,而是徹底的消失了,她徹底成為了孤兒,只能努力說服自己,媽媽與爸爸相聚了,她應該替媽媽開心。
雖然心痛得,只想隨著媽媽而去!但是初初更知道,媽媽最希望的,就是她必須好好活下去,她是他們骨血的延續,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她必須堅強地延續他們的生命。
這一個多月,他們幾乎踏遍了整個歐洲,除了嚴翔遠曾經帶她去過的,就連地圖上找不到的,他也去。
初初勾出笑痕,這個男人,還以為他多酷、多有能耐,就是擺著一張臉嚇人,小心眼藏得這麼深,只要你關注一點,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發現他那點心思。
“做什麼笑的這麼難看?”
旁邊某個小心眼的不爽的看她,這個笑容看著怎麼的這麼刺眼?他眯起黑瞳,這個女人,在想什麼詭計?
“我的笑才不難看。”她沉靜的反駁,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日本街頭。
街上溼漉漉的,飄著春雨,天氣因為降雨有些冷,車子慢慢行駛,她看的更清楚。
他扳過她的臉,讓她仰望著他,黑眸閃爍著,顯然不信她的話。
初初任由他看,大眼瞪小眼,他看不出個究竟,有點挫敗,冷哼了一聲,放開她。
如果她真笑,他會不會氣的捏死她?初初暗忖,看著他的側臉,他的唇幾乎抿成直線,側臉線條卻不嚴苛,他拿她沒轍。這樣才好,她想,不然他總是一副瞭然的樣子,比她肚子裡面的蟲還了解她,一點隱私也沒有,他懂她的一切,她卻是必須跌跌撞撞的的才瞭解他的一部分。
松山會社,她輕聲唸了一聲,剛剛走過一個大商場,人潮很密集,上面高掛了一個平面廣告,就是松山兩字。
這次去歐洲,她幾乎在每個國家看到過,他的背景――初初搖頭,想起夏嘯天后悔的表情,想她與嚴翔遠取消訂婚時,他都只是很平靜的接受,但是那天,結結實實的、chi裸裸的後悔,卻佈滿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