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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問唐文傑幾點了,唐文傑說你不是戴有手錶嗎?海生說,一年多沒戴了,他沒說出自己原來戴的手錶被父親打爛了。唐文傑說當老師沒手錶怎麼行。看看手錶,又說,快十點半了,睡覺吧。於是去關了門,放了蚊帳,脫了外衣褲上床睡覺。海生也只好跟著熄燈脫了外衣上床睡覺。
第二日學校正式開學,早餐吃了麵條,海生和唐文傑手裡拿著課本教案去學校。鮮紅的太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影子拖得長長的。路上碰見三個年輕女教師,唐文傑和她們打了招呼,像熟人似的,走著便靠近了廖衛紅,親熱地說,廖老師,我是第一次上課,沒什麼經驗,你要教教我啊。廖衛紅笑說,沒什麼經驗,你別怕,山裡的孩子就怕外面來的老師,你自己不怯場,上課就沒事。海生見黃小蓉和鍾曉坤抿著嘴笑,自己也偷偷笑了。從宿舍到學校,也就是二百來米的距離,說幾句話就到了。唐文傑意猶未盡,還想跟廖衛紅說些話,看到了學校,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謝校長從視窗伸出頭看看外面的學生,又看看桌上的鬧鐘,然後拿起鬧鐘旁的小鐵錘,走出門外到掛在房簷下的一塊鋼軌前,敲起鋼軌來,“當、當、當”清脆的聲音在山溝裡迴盪,還在玩耍跳繩遊戲的學生馬上停止了遊戲回到教室裡,頓時學校又恢復了寧靜。上課的老師拿起課本和粉筆盒走出了辦公室,海生的語文課是第二節和第三節,廖衛紅第一節課剛好也沒上,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辦公室外響起了有秩序整齊的讀書聲,海生和廖衛紅兩人好長時間都沒說話,都在看書。海生覺得這樣沉默不說話不好,雖然和她不熟,但都是同事,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嗎,只要開口說些話,聊聊天,以後不就熟了嗎,就像唐文傑一樣。於是海生大膽地問道:
“廖老師,你來105小學多久了?”
廖衛紅放下課本,說:“一年了。”
“你家離這裡遠嗎?”
“不遠,在一分場場部。你家呢?”
“我家在建材廠。這裡離你家近,星期六下午可以回家。”
“可以啊。有時候也懶得回,跑來跑去很累,路又不好走。”
“這裡就是路不好走,山了一點,空氣還是不錯的。不回家在這裡休息看看書也好。”
“是啊,星期六星期天沒什麼事,看看小說拉拉小提琴,也就過了。”
“哦,都看些什麼小說?”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人啊人》”
“聽說過,但我沒看過。《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好像是張賢亮寫的。能不能借給我看一下?”
“對,沒錯,是張賢亮寫的。下午我帶來給你吧。”
“不用急,不用麻煩你帶來學校,被校長看見了不好,晚上我去你那裡拿。”
廖衛紅沒出聲,轉眼看桌上的鬧鐘,她怕下課時間到了,耽誤了敲鐘下課。
終於到了海生上課。這是他第一次給學生上課,站在講臺上,面對著十五個學生,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說話有些不自然,只好拿起課本照本宣科讀一遍給學生聽。他想起廖衛紅說給唐文傑的話,你別怕,山裡的孩子就怕外面來的老師,你自己不怯場,上課就沒事。這樣,海生讀完了課本,就教學生認生字讀拼音,慢慢地真的不怯場了,第二節課的時候,說話就順多了。
海生惦記著廖衛紅的小說,本來想晚上去拿的,可是中午要休息的時候,唐文傑回來對海生說:
“這本書我先看啊,。這本《人啊人》給你看,看完了再跟你換著看。”
他留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把《人啊人》這本書扔給海生,海生接住,問道:“你去廖衛紅那裡了?”海生說出口就知道問錯話了。
“廢話,我沒去怎麼能幫你拿回這兩本書。”唐文傑笑說,“我去跟她說讓她教我拉小提琴。”
“是不是你看上了她?這麼快就跟她搭上關係了。她肯教你拉小提琴嗎?”
“她答應了,教我拉小提琴。”
“不錯不錯。她肯答應你教你拉小提琴,說明你有希望了。看不出,老唐,你還挺有心思的啊。昨天對我說,我跟她不般配,今天你就開始追她了。你跟她倒是般配啊。”
唐文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你別吃醋,什麼我追她呀,你別亂說,說出去讓別人聽見了,影響不好。”
“哈哈,我不會害你的。”海生拍著唐文傑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老同學,相反我還要向你祝賀!你看上了,就大膽地追吧,我不會跟你爭的。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