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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了那混帳皇帝了。好在昨夜二人見到了阿徽,任昉心下稍安,又想起自己在朝中勢力單薄,此時有心想要為郗徽作些事情,卻無從入手,春節將至,自己不久便要外放出京,自己雖無更大能力涉入宮中,便壓後外放之事卻是辦得到的,總歸得等此間事了,見著郗徽無事再去上任不遲。自己留下多少也能壓著叔達、彥能不可輕舉妄動,細細謀劃才是正理。
“眾卿還有何事要奏?”
眾臣見劉昱不提它事,巴不得早些退朝,便個個噤口不言。
“退朝。”
群臣出了宮門,任昉、蕭衍、範雲自是一路。任昉有心開解範雲、蕭衍,便請了二人去自己府上,範雲點頭說了一聲好,二人看向蕭衍,蕭衍卻朝了任昉、範雲道得一聲罪,徑自駕馬飛奔離去。
任昉與範雲對看一眼,任昉只得拉了範雲一人回府不提。
蕭衍策馬飛奔,心頭驚怒交加,那廝竟為了阿徽而改年號,可見他是如何也不會放人了,自己多次請動太后去說,不但說不動半分,太后竟連見阿徽一面都被劉昱攔住,堂堂一國太后硬是琉璃宮都進不去半分。該死!蕭衍咬牙切齒,感到前所未有的惱怒,眼前更是不斷想起郗徽的神情相貌與自己下棋時的時日,那甜甜叫自己蕭大哥嫩嫩糯糯的聲音,如在耳邊。
若是郗徽跟了範雲自己卻也無話可說,可那單純清美的人兒如何能夠留在後宮那混濁泥濘汙穢不堪的地方!不行,我蕭衍絕不允許!蕭衍一路狂奔,早已奔出城去,那馬似是知曉主人心情極差,亦是卯足了勁發力急馳。
冷風陣陣灌進蕭衍耳中鼻中,蕭衍猶覺狂熱,伸手扯了披風釦子,任那領華貴不斐的貂裘披風隨風飄去,落在地上。
如此漫無目的奔得一陣,蕭衍忽地勒馬止步,雖在暴怒之中,蕭衍卻是不斷想著辦法,腦中自動自發調動自己能用得上的人脈關係,一一推敲細想,均竟用處不甚多大,此時卻忽地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件事來。
便在前日,那劉昱帶了一幫隨從去尋了蕭道成。蕭道成自是如往常一般閉門不出,劉昱這次竟親自指揮眾人抬了橫木不斷衝撞府門,可那府門實在牢固,劉昱撞得十幾下均未撞開,直是氣得跳腳不迭,便在門口插了腰,老賊、畜牲的怒罵連連,竟是罵蕭道成說自己將要立後,可蕭道成竟不來早朝,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未來的皇后如此云云的罵了半晌,更是指天劃地的說蕭道成有本事永遠躲著當個縮頭烏龜,不要讓自己抓到,否則定要親手剖了蕭道成,取出膽來看看究竟有多大。
劉昱罵完,又讓手下隨從輪番罵了一通,仍是不解氣,又讓眾隨從排在門口,與自己一起拿了弓箭直把個將軍府門射成了刺蝟也般。末了,劉昱竟讓人搬來柴禾,火燒將軍府。好在天氣溼冷,天降大雪,那火終是沒有燒得起來。
蕭衍想至此處,眼睛眯得幾眯,雙手不覺抓緊了韁繩,那眉頭亦是緊緊皺起,直至良久,蕭衍嘴上竟流出一股血來,竟是蕭衍在不自覺間緊咬下唇,直把得嘴唇都咬破了。蕭衍猶自不覺,只靜坐馬上,眼神不知看向何處,或是眼中早已看不出眼前景物。
良久,蕭衍忽地露出一個笑來,嘴角鮮血已是凝固,那笑竟是分外魔魅,那顏色,傾得天下。
夜半三更,一抹人影,從後門進了蕭道成將軍府中。
“侄兒見過叔叔。”書房之中,蕭衍朝了蕭道成見禮。
“叔達不必多禮。”蕭道成擺擺手:“叔達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蕭衍卻是不坐,只看了看左右侍從,淡笑而立。
蕭道成目光一閃,揚手一揮,左右侍從自是知曉其意,低頭躬身退得出去。
蕭衍對了蕭道成慎重的又行一禮,這才朗聲說道:“叔達承蒙叔叔關照愛護,這才在京中站穩腳跟,家中之人亦是得以廕庇,只是侄兒怎生都覺此番形式下,叔叔為這國家功勞極大,可是如今竟被逼得日日鎮守家中,當今皇帝無道,以叔叔如今的地位權勢,為何需要受如此之大的汙辱,向那劉氏稱臣!”
蕭道成聞言,死死盯了蕭衍:“這話卻是誰人叫你說出口的?”
“是侄兒自己之見,叔叔若想代了劉氏,侄兒便傾舉家之力,自己亦願提槍上馬,為叔叔開路。”
蕭道成聞言霎時間眼中精光大勝,卻也急急壓了,只默默看著蕭衍。
蕭衍自是見著蕭道成一霎那間眼中流露的神色,便也不再說話,只靜靜平視蕭道成。
蕭道成心中自是十分樂意,雖是盯了蕭衍在看,心下卻心轉如電,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