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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為何卻不叫,但知郗徽皮薄,又一心把自己當了恩人,反到對自己更為拘謹,便搖搖頭一指點在郗徽額上:“就你會說話。好了,你去睡吧。”
“那大,大哥呢?”
“我還有些事。”範雲說著移了几上油燈放在平日辦公的條案上。
“可是,已經很晚了,大哥這段時日都沒怎麼睡,累壞了身子怎麼辦?”
範雲一笑:“沒事,大哥我有分寸呢。”
郗徽仍是搖頭:“我陪著大哥吧,我不困。”
“那你便在躺椅上,不用在我身後侯著,我只看些戶冊。”範雲說著便牽了郗徽手帶她在躺椅上坐下。
郗徽這些時日跟著範雲,亦是多少知曉此人脾性,見此只得乖乖坐在躺椅上:“大哥,昨日施粥處有些流氓不是難民也混在其中要粥吃,下回我再遇到這種人你說給還是不給。”
範雲到是反問:“阿徽說怎麼辦呢?”
郗徽皺了皺眉頭:“這卻不好辨別,有些人看起來長得壯實兇狠,但或許人家真是逃荒難民,哪能不給,即便真是混混,不給那鬧將起來也是不好,沒得妨礙了後面真正等著吃食的人,以後我還是多注意一下,留心不讓壞人插隊再領就是。”
範雲笑了:“小阿徽想得如此周到,就按阿徽說的做。再說以後那些混混要是真能領到米粥到算是有造化的了。”
“這是為何?”
範雲朝郗徽眨了眨眼睛,又是屈指輕輕在郗徽額上一彈:“哥哥我自有妙計,你且躺著睡覺,我這兒自會料理。”
自郗徽身體康復每日範雲公辦郗徽都是陪在一旁,添茶研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範雲哪兒願將她當那使女丫環差遣,可每每說過,郗徽卻仍是再晚都要陪著忙活,範雲心下溫暖,也只得隨了她,更怕郗徽累著,便在書房之中添了躺椅,讓郗徽歇息,後來自己實是太忙,連睡覺都只能打個盹,便也在書房另一角自添了一個,二人倒常常是在書房中休息。
郗徽見範雲埋頭案間,心知自己無法幫助,便也慢慢躺下,不知不覺間又已睡去。其實郗徽一直呆在範雲身邊,初時是一心想要報恩,自己雖無能力,但端茶倒水洗衣煮飯卻是會的,範云為了災民之事每每忙至凌晨都無法安歇,郗徽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敬仰,自是不自覺便想一直陪著他忙,似乎如此便可多少分擔一點範雲的苦累。還有一層卻是郗徽自己都未曾發現的,那便是隻要範雲在郗徽身邊,自己就極是安心,夜間睡著也很少做惡夢,很是安穩,反到範雲不在時,郗徽便如以往那般很難入睡,即使睡了也是淺眠易夢。郗徽心裡雖知男女之防,可這範雲是自己救命恩人,更兼對自己極好,郗徽心裡對範雲如神般崇敬佩服,哪裡會想其它。
這範雲心裡卻是把郗徽當了自己人,這些日與郗徽相處,發現這女孩兒除卻長相,竟知文通墨,言談不俗,頭腦靈動,比之那大家族裡教養出的閨秀差得了哪裡去,更兼見得郗徽臨危時的表現,知得郗徽風骨,如此又喜歡上了幾分,心裡還隱隱動過等此女長成,即便娶了為妻又如何的念頭。而此時郗徽雖已十三算得上個少女了,但因了瘦小,一張臉又稚嫩,哪兒看得出是這年紀,那模樣不過十歲孩童一般,範雲便是仍把郗徽當了孩子對待。雖是喜愛郗徽,但範雲本就心胸廣懷,行事坦蕩,亦是不會多想,更何況時乃夏日,為了涼快,那書房之門也是從來不關的,是以這二人每夜裡一間房睡著,二人卻都不覺不妥。至於隨行侍從,哪裡會去管那主人之事,因了範雲家教甚嚴,便是連碎嘴之人都無。
範雲看著那各鄉戶冊,隱隱便覺其中不妥,如此更是打疊精神,仔細對比核實,此時門上輕輕一敲,一名長隨有事來報。範雲轉頭見郗徽業已睡著,便輕輕點了點頭,起身跟隨而出。
那長隨見範雲出來,才道:“大人安排之事俱已辦成,人都關在後院一間偏房,此次行事亦是隱密迅捷,無人發覺。”
範雲點點頭,那長隨忙緊走幾步,上前引了範雲。
偏房之內卻有五名漢子綁了手腳堵著嘴巴縮在地上,赫然便有一名在施粥處鬧事之人。範雲走過去打量一番,用腳踢了踢:“解了一個帶去另一間房。”便施施然離開。
範雲在房裡坐了,讓人把提來之人解了堵著嘴的嚼子,也不說話,只笑笑的看著。
那漢子半夜裡正自酣睡,卻突地被人堵嘴扭手綁入麻袋之中,待得到了地方,卻見陸續幾人亦是如此綁了來,這些人個個都是小小頭目,平日裡雖不很熟,卻也是打過照面的。漢子心頭暗呼不知著了哪方的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