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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睛更是波光灩漣,熠熠生輝,讓人看了直想沉浸其中,整個人如玉一般的溫潤,渾身似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是天上的神仙麼!我在做夢麼?郗徽揉了揉眼睛,記得自己明明是跳入了江中,身上卻使不出半分力氣,初時尚能憑住呼吸,可那江水急湍,自己在水中似乎並沒沉浮幾下,於是索性便放棄掙扎,閉了眼,任那江水灌入,再後來自己卻是什麼也不知曉了。對了,定是自己淹死了,眼前這如神仙般的人物,怕是鬼神之類吧,郗徽如此想著,心裡有一瞬間閃過對自己死亡的難過,隨即郗徽便放開了,死亡,怕是最好的解脫呢,要不自己也不會放棄了掙扎,任自己沉入江底。郗徽想通此節,不由得咧開嘴,朝著神仙笑笑。
男子也朝郗徽笑笑,起身離開。
郗徽正自愣著,心想,若此人是神仙,那也不知他知不知曉孃親下落,自己既是死了,那是不是可以見著孃親了?自己死了,姐姐定然是不知道的,知道了怕是會傷心,聽說人死後有託夢一說,自己要不要託個夢去給姐姐,讓姐姐不要為我傷心?這託夢又是怎生個託法,哎,自己新死,不懂的事還真多呀,嗯,還是等會兒問那神仙吧。
郗徽正自神遊太虛胡思亂想,便見那男子又已回來,手上卻端了一隻大碗。
郗徽仰頭看著那男子,正想怎麼開口,便聽得那男子說:“剛剛我讓人去給你熬些米粥,這會子你先把藥喝了。”
“米粥?喝藥?”郗徽怔怔的看著男子。
“是呀,難道你不餓麼?”
男子這麼一說,郗徽才頓感飢餓,一陣無力,哪兒再坐得住,人便跌在床上。男子卻是手快,把碗一放,扶了郗徽,在郗徽身後塞了兩個枕頭,讓郗徽半躺著:“還是躺著,現下你身體尚虛,這藥卻是剛好。”男子說著便又端了碗拿著調羹要喂與郗徽。
“你,你不是神仙?我沒死?”
男子又是一笑,恰似春風拂面:“說什麼話呢,你自是沒死,只是你身子虛弱,又在江中喝了些江水,來,喝藥,喝了藥養養就好了。”
“啊!我以為我死了的,怎地沒死?”
男子見郗徽臉上露出錯愕神情,不覺好笑:“還有人聽說自己沒死,反到很遺憾可惜似的,小丫頭,你那小腦袋中都在想些什麼!”
“我想孃親想姐姐。”
“你孃親姐姐呢?”
郗徽眼神一暗,心知自己剛才確是想得差了,哪兒有什麼神仙,當真是自欺欺人了。郗徽搖了搖頭:“你救了我?”
男子笑而不答,只拿了調羹喂在郗徽嘴邊。
郗徽愣了愣,見那男子此時正看了自己,那目光清澈如水,似憐似惜,極是溫柔,心裡忽地升起一陣酸澀:“我自己喝。”郗徽從男子手中拿過碗,一氣把藥喝光。
男子見郗徽喝完藥,把碗接過,從懷中拿帕子給郗徽細細擦了,嘆息一聲:“你這丫頭!”又去桌邊倒了清水讓郗徽含了漱口,去那口中苦味。
自逃荒以來,郗徽哪日不是過得擔驚受怕提心吊膽,何曾得過如此體貼關懷,一時便忍不住哽咽出聲。那男子也不說話,只坐在床頭,輕輕的拍著郗徽的後背。
郗徽到是不好意思起來,心裡竟也輕鬆許多,忽地想起那與自己一起跳江的婦人,忙抬了頭急急問起:“和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大姐,你可有見到?”
那男子搖搖頭:“我只見你一人在江中沉浮。”
郗徽咬住了唇,卻止不住眼淚洶湧而下。那護著自己的大姐怕是怕是不在了吧,又一個人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了麼!可郗徽卻是不知,那婦人並不懂游水,跳江之舉實是為了保全郗徽一人而已,原來那婦人早已心存死念,故先把自己孩兒拋入江中,自己沒有立時跟著孩子去,卻是為了給孩子唱那招魂之曲,為那孩子祈禱,望那苦命的孩兒來生能託得個好人家,這招魂之曲唱完後,自己也定是要尋了孩子去的,卻哪裡知道郗徽竟一路跟了自己。婦人本想一個人安安靜靜涉江離世,見郗徽老跟著,便也停了下來,本是想讓了郗徽不要再跟著自己,卻見郗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婦人多少起了憐憫之心,哪知還來不及勸說郗徽,便遇著那群極惡之人,後來急中生智,二人雙雙跳進江中。
那男子見郗徽如此,兼之自己一路走來所見,知她必然是那逃荒之民,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她所說的大姐怕是不幸。男子為郗徽輕輕拭去眼淚,神色肅穆:“我是朝廷派來的監司,專為旱災一事而來,定不會再讓任何人餓死道旁,待安置好大家,便發散錢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