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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官場上玩的不過腦漿手段。雖在平息暴亂,整頓賭場時範雲查繳了一批銀錢,但哪裡經得那麼多災民吃用,朝庭救濟無望,外省的賑災物資也已斷缺,如此下來,不消多久,便得斷糧。範雲卻早已查得,各處富戶已有相當多的餘糧,這江州城中富戶極多,且有大富豪紳,便一一親去幾家在當地極有聲望的紳富府中拜訪,希望能帶頭捐納,亦是找了大小官員詳談安排此事。
可眾人哪裡會把自己手中錢糧拿來公用,個個推託叫苦,花樣繁出。一群官員更是以肖佑敏為首大打太極,哪兒會捐出半分銀錢。
範雲自是知道這其中肖佑敏功不可沒。
肖佑敏在範雲來時查了範雲底細,範雲哪裡不會去查他底細。這範佑敏在江州為官十餘載,就是不動窩,並非不是沒有升遷機會,卻是自己暗地尋人作了手腳,可見這江州知府的位子油水多大。這十餘載呆了下來,這其間關係早已盤根錯結,他那正房太太便是此間首富嫡女,說這肖佑敏是這江州“土皇帝”都不為過,範雲若無此人相助,確是半分銀糧都要不到,且這賑災救濟哪裡能見天累月的賑,如今一切安排妥善,只等銀錢到手便可讓災民返鄉,範雲軟硬皆施,對方油鹽不進,如此幾番,範雲這才對他下了猛料。
☆、24、各有思量各自謀
範雲得了祥六回報,扯唇一笑,交待一番讓祥六退了。範雲環視周著,那案上戶冊已是清理乾淨,相比之前的堆積成山,便連牆角也是堆得滿了,此時這書房才終是恢復乾淨,像個書房的樣子,範雲眸光流轉,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此時也算是得了半日浮生閒,範雲便也不出門,手上拿了支碧綠的竹笛,信步走至院中大榕樹下,抬頭見那樹葉婆娑,雖是夏日,這一籠綠蔭卻讓人倍感清涼。範雲淡淡一笑,橫笛唇間,一曲笛音悠揚而起,有陽光漏下,照在那範雲頭上束髮金冠,折射出點點金黃,那古榕底下似乎也蘊了層光芒,時光靜好。
五福見一曲終了,範雲無再吹奏之意,這才上前報事。範雲聽得城裡豪紳俱是出動,微微一笑,似譏似諷,把那竹笛在指上轉得兩圈,道得句:“非難也,實不願也。”便舉步出門,五福耳力甚好,依稀聽得範雲自語一句:“這一人吹笛也無甚意思,還是去尋小阿徽。”
這邊範雲是漫步閒庭,那邊肖佑敏府上已是齊聚一堂,氣氛帶了幾分肅穆沉重,早來之人哪會不問所來何事,待得知這江州府內權勢人物都已請來,雖不知此時招眾人來到底為何,卻也知茲事體大,眾人交頭接耳,隱隱有了幾分不安之色。有機敏人物卻是猜得莫不是範雲要求捐納之事,可又想,這事眾人連推帶賴,那範雲又奈我何,這番興施動重,莫不要走個過場,做個場面活兒?可私底下又未通得聲氣,到底是怎生回事?又看那肖佑敏神色似重非重,要笑不笑,心下更是沒底。肖佑敏只與來人隨意寒暄,只當不知試探,待得眾人來齊,便有人呈了範雲的摺子,讓眾人一一過目。
眾人個個看了,無不汗流浹背,神色不定,折中所寫看似與己雖無多大關係,但其中檢舉奸商高價賣糧、義倉錢財佔用實是富戶用錢買進囤積,更有放高利貸大發國難財等等行徑,若上頭真要查辦,眾人多少都摘不了干係,光那肖佑敏受賄一事,上頭查將下來,眾人哪能不受牽連,那瓜落是吃定了。
待眾人一一看畢,十多雙眼睛齊刷刷望向肖佑敏。肖佑敏此番卻是不急,只慢里斯條拿了杯盞喝茶。
“肖大人,這事卻如何處理。”一人終是忍耐不住。
肖佑敏這才放了茶盞:“此次請大家前來,正是想聽大家主意。”
這話才落便有人冷“哼”出聲:“這姓範的小子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竟敢在我們地頭跟我們幹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那人說著,手往脖子上一比,做了個手勢。
眾人見了哪裡不曉得其意,當下有人附合:“不錯,咱們敬他是上頭下來的人,給了三分顏色,他竟開起染房來了,敢這麼危脅咱們,除了算了。”
一人卻更是老練:“這摺子如此機密,卻如何落了大人手裡?”
“他讓人送來的。”
“所為何事?”一老者沉聲問出。
眾人聽了,這才反應過來,又紛紛看向肖佑敏。
“捐納。”
眾人都是在江州霸道慣了的,哪裡肯依,又是大罵範雲“黃口小兒,漫天開價。”
有人卻更願和氣生財:“那就少少出些,意思過去就行。”
這一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