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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吟非吟,似唱非唱,身形又漸漸從霧中隱去。郗徽只覺心中驀地一痛,那男子手上拿的,不正是劉昱的“永昌”之劍麼!對了,是劉昱!
“震慧!”郗徽便朝那男子跑得過去。
那男子終於回過頭來,看了看郗徽又是淡淡一嘆,那嘆息雖淡,卻極是悠長哀傷,那團雲霧便也倏忽間消散而去。
郗徽怔在當下,那金槎不知又從何處飛來,一把載了郗徽飛得開來。郗徽坐在槎上,只覺一陣疲倦,不由得改坐為趴,那眼睛亦是越來越沉,終是一個長長的呵欠打得出來,闔眼睡得過去。
簾帳之中,郗徽翻了一個身,眼皮動得一動,以手當枕趴著沉沉而睡。
蕭道成一身武裝,身上竟是著了鎧甲,此時正端坐在大廳,不緊不慢的把了寶劍,拿了布巾緩緩拭著,面上神色無波無瀾,細觀卻始終藏了幾分沉重之色。蕭道成把那把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寶劍反反覆覆擦得細緻,這才舉在面前看了看,只見那劍身上便隱隱映出自己的面龐,蕭道成這才拿了案上劍鞘把那寶劍“錚”地一聲還劍入鞘。蕭道成手上雖是如此,動作一氣呵成地做著,心中卻是在反覆盤算著如何應對劉昱的偷襲,自家所有院牆上都佈置妥當,進一個便可讓對方折一個,光這一著,便能大大減損了對方士氣,以劉昱心氣,見牆上有詐,損了那麼些人,自是不會派人硬闖,定要換個方式。若要順當進來,那便只得走大門一途,那劉昱以往便常來誆門,今日他定是會故計重施。若今夜他再來相誆,自己不如假裝上當,放他進來便是。蕭道成虎目一凝,環視左右,只見眾隨從均是裝備停當,肅然立在庭中,只等應敵,蕭道成暗自點頭,心中更覺大定。
“將軍,有人在府前叫門。”一隨從進來行得一禮,大聲稟報。
蕭道成立時站得起來:“是什麼人?”
“說是王敬則王校尉。”
“還有何人?”
“只說是王校尉一人。”
“怎地是他?”蕭道成眉頭一皺,這王敬則是自己極為心腹的密人,向來找自己都是暗中秘密行事,不露痕跡,便是自己身邊的貼身隨從都沒有幾人知曉,為了避嫌,自己平日裡與王敬則更是沒有半分交情,劉昱這次誆自己怎麼地拿了他的名頭來說?以往劉昱便是拿與自己平日裡很是交好之人的名頭來誆門自己也從未與他開過,此時為何單單說了王敬則的名頭?蕭道成暗叫不好,難道王敬則投了劉昱?若是如此,那自己諸多密事劉昱豈不是均已知曉!那王敬則更是知道自己的佈置,若真是如此,那此次劉昱定會準備充分,自己今晚怕是勝算極低了!蕭道成這般想著,冷汗不覺森森而下,見底下眾人均是望著自己,等著自己示下,便也強忍了惶惑之心,大步走出門去:“老夫親自去看。”
“外面何人?”蕭道成到得府門,喝問出聲。
門外傳來的卻是低低一聲,顯是那人壓低了嗓子:“我是敬則。”
“你當真是王敬則王校尉麼?”
“將軍,確實是我,將軍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麼?”
蕭道成心中更是一跳,這聲音確是王敬則無疑,此時王敬則這般作態,卻是哪般!當真是投了劉昱麼!
“何事?”蕭道成冷“哼”一聲。
“皇上剛剛已被他身邊之人殺了,卑職急速來報,請將軍此時快快入宮主事才是。”
蕭道成眼睛一眯,心中更是冷笑不止,這劉昱當真是個荒唐的,便連自己被人殺了都編排得出,看樣子,這劉昱今日是非得誆自己開門不可!如此怕是準備極是充分,自己如何能打這場勝算不大的仗!蕭道成這般想定,便也不去理會王敬則,任由他百般叫門均是不出聲了。
原來那楊玉夫砍了劉昱腦袋,便讓陳奉伯包了,徑直把首級送到王敬則營中,給了王敬則。王敬則自是知曉這對自己來說當真是天大的福氣,離自己的目的怕是不遠了,強壓了心中喜悅興奮之情,當即帶了劉昱首級,立時便出了禁宮,飛馬來報蕭道成。
王敬則見自己叫不開門,蕭道成也不答話,心念一轉,便也想明瞭原由,不覺暗自笑得一聲蕭道成膽小,便也不再喊門,直接解了包袱從中提了劉昱首級出來,運氣一丟,直把那首級從高高的府院牆上扔得進去。
蕭道成正全神戒備,一手緊緊按著身上劍柄,心中對王敬則背叛自己又是惱怒又是憤恨,正自咬牙思索應對之法,忽見得一物從牆頭飛得過來,不覺一驚,往後退得幾步。只見那物在地上滾得幾滾,便停得下來。
“卻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