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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來證實一下這一點。也就是說,根據是否發生過改變這一點,我們就能得到這樣的結論。”扎羅夫用平淡的語調述說著令人震驚的內容,“首先就來假設當時與現在的面部表情是相同的吧。如此一來的話,自不必說,她在你們進入這間屋裡來之前就已經斃命了。但是,因為當時海達必須是在一處沒有蚊帳的地方死的,如果沒有變化的話,那麼就必須先將適合蚊子吸血的靜止不動的這段時間從你所說的那十五分鐘時間裡扣除掉。如此一來的話,要在剩下的時間裡把屍體搬到床上,掛上蚊帳,然後再將手腳上顯現出的驚嚇痕跡一一恢復常態,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夠做到的。老葉,這世界上沒有哪隻鍾會贊同你剛才的說法的。但如果情況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曾經發生過改變的話,那麼事情就對你相當不利了。”
“可她當時是面朝地躺著的啊。”葉極為狡猾地找到了一條退路,一臉平靜地說道,然而這其中卻暗藏著陷阱。
“不,即便如此,你也應該能夠看到的。”
“就算看到,也不過只是亞麻色的頭髮罷了。”
“亞麻色?你看到的是亞麻色?”扎羅夫忽然尖銳地反問。
“如果不是亞麻色的話,那我又該怎樣形容那種顏色呢?”葉冷冷地嘲諷道。
“如此一來的話,”扎羅夫表情嚴厲地斷定,“那麼把海達的屍體搬到床上去的人就是你了,而且掛上蚊帳的也是你。”
“一派胡言,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話雖如此,但我卻並非是在懷疑你這個優秀的炮兵士官的視力。但如果你所看到的是事實的話,那麼光學的法則就被你給徹底推翻了。你說當時海達是面朝地躺著,而且她的頭髮看起來還是亞麻色的吧?如此一來的話,因為被白麻蚊帳所覆蓋,海達的頭又是靠在紫色的枕巾上的,你當然會看到亞麻色以外的顏色。我說老葉,如果透過白紗去看以紫色為底色的灰色時,眼前是會呈現出鮮豔的綠色來的。這種對比現象必定會出現。”
葉不禁低下了頭。隨後,他從毫無血色的雙唇間擠出嘶啞的聲音:“其實,當時海達大致就俯臥在老汪所說的位置。一開始,我先在屋裡巡視了一圈,因為當時她還有體溫,而且看不到臉,所以我誤以為她是睡著了。隨後我便把心愛的她抱到床上,掛好蚊帳,但在蚊帳裡我卻意外地發現她死了。如此一來,既然我之前浪費了一段時間,那首先遭人懷疑的就必定是我,所以我就動了一些手腳。我把她四肢的彎曲和指尖那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反翹,弄回到自然狀態,再把蚊帳的邊角壓好,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逃了出來。但是,指揮官,我決非殺害海達的兇手。還有,那屋裡當時只籠罩有一股花粉的味道,別說人,就連一點兒響動和臭味都沒有。”
扎羅夫並未追問,而是決定把昨晚的哨兵喊來。葉離去後,鵬睜圓了眼睛:“真令人吃驚,彷彿見到了你當年的風采!”
“但一開始的時候卻被葉先下手為強了。”扎羅夫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所以我想這事沒那麼簡單,為證明1…1=0這種平淡無奇的真理,卻用上了誇張的天文學數字。如此一來,本案的謎團就全部解開了,我心裡也暢快了。”
隨後,他走進浴室。浴缸裡那些幾乎成了肥皂水的昨晚留下的洗澡水,渾濁得就像是腐壞的牛奶。扎羅夫試著擰了一下熱水的擰拴。
“哎?這栓子壞了啊。還有,老鵬,你不覺得這水龍頭太矮了嗎?”他用手指著稍稍沒進水面的水龍頭說道。
“的確如此這栓子是連通到鍋爐房的,莫非昨晚的風琴和這案子有關?”
“別開玩笑了,就算同時把兩頭的栓子開啟,這裡也不會聽到像走廊上那樣清晰的風琴的聲音。我可不會硬讓自己相信不可能的事,編造出那種小說般的空想。我只是在尋找能把那些肥皂泡的痕跡和這浴缸給聯絡到一起的線索罷了。”
這時,一名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男子來了。是昨夜在窗外站崗的哨兵鄭大均。他陳述了一番出人意料的事實。
“千不該萬不該,我昨晚不該偷窺這間屋子。恰好是十點半的報時稍差一點兒的時候,海達小姐大聲笑了起來,而且笑聲中還交雜著男子忍笑時的那種呼呼的聲音。當時我以為屋裡正在巫山雲雨,所以心裡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儘管我明知自己不該這麼做,但還是用槍尖的刺刀挑開了百葉窗的窗條,從玻璃視窗向裡邊窺視了一下。我當時看到海達小姐右腿上的襯裙被撩了起來,露出了腰部以下的背影。從她吧嗒吧嗒地扇動拍打著雙腿來看,感覺似乎是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