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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死她才肯作罷!
馮饕的唇峰被撕咬出血,雨傘跌落在雨水中,那把傘是黑色的,似一個沒有盡頭的無底洞,她從此掉了進去,此刻沒有人願意伸出手拉她一把,她逐漸的沉沒,任由黑暗將她侵蝕乾淨,不留一塊骨頭。
若是以往他這般吻自己,馮饕會笑著迎合,會跟他廝摩,可惜現在不行,她疼得哭了,不僅僅是那撕裂的傷口,而是因為她很清楚,這是莫墨在跟她訣別,他再也不會這樣用力的去吻她了。
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不遠處的陳弋聽不見這兩個人再說什麼,只斜斜倚在樹幹上,儘量避開逐漸大起來的雨,兀自點了一根菸抽閒的抽著,自然不會察覺出對面正生死之恨中。
只覺得對面吻得難捨難分,好一對gou男女呢!
莫墨這孫子已經有了冷霜染這般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沒想到就連馮家的丫頭對他痴心一片,難怪三軍演習裡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跟他廝摩了。
瞥了一眼腕上的表,又掏出手機把具體的方向告訴了姚堯。
姚堯並沒有馬上給他回應,估計也還在考慮究竟要不要過來吧,陳弋倒也不急,權當先看場好戲罷了。
但好戲往往有個好的開頭,卻往往叫人猜不著下一刻的發展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堪稱大逆轉。
只見一吻結束後,也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馮饕居然軟軟的跪了下去,看背影還禁不住打了個幾個顫抖。
莫墨以及站在一旁,馮饕就接連不斷的朝著那墓碑磕起了頭,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即使隔著幾十米外,陳弋也有些不忍的蹙著眉,似乎隔著逐漸淅瀝的雨聲中也能聽見。
馮饕咬著牙,眼中淚如泉湧,一個個的磕頭聲傳入莫墨的耳中。
莫墨輕抿著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是他開的口,他說不是要放過劉昆麼,那讓他來親自磕頭吧,他肯做,或許會原諒他。
馮饕心底一震,臉上的雨水也越來越多,一張小臉好不悽慘。
“他不會磕頭的。”馮饕也不願意看見劉昆在自己面前磕頭,他已經被莫墨踐踏過一次尊嚴,要是再一次,劉昆會受不了的。儘管到了這個地步,馮饕還是忍不住為劉昆著想,哪裡看見莫墨眼中的冷意驟然加劇。
“看不出,你居然還護著他,我還以為不過是他對你一廂情願罷了。”莫墨淺淺看了她一眼,似雨水滲進了眼睛,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眯一下。
馮饕搖頭,頗為認真的說:“我也不清楚,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麼?”
莫墨看向她,伸手想撫她的哭著的眼睛,多漂亮的眼睛,此刻卻是紅腫的,可憐啊,心疼啊,可是還是嘴上卻淬了毒液一樣,隨即胸口一凜,卻是說道:“那你替他磕吧,他的孽障你來還,你想好了麼?”
馮饕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卻見他扯了扯唇,眉心逐漸的擰起一個結,繼續毒害她,“馮饕,你能不能別讓我噁心了,你越是維護劉昆,越是讓我想起這恨意。”
馮饕漸漸看不見莫墨的臉了,他的臉被雨水浸溼,扭曲的,猙獰的,狠辣的,可這才是真實的莫墨,剝下那份淡漠,一個完完全全的莫墨展現在她的面前。
原來如此,她從未看透他,從未認識過他,他本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她認不清,而是他不願意叫她看見,她沒這個資格!
馮饕軟軟跪在墳前,如果丟了三魂七魄,額頭重重的接觸到那雨水沾溼的地面,冰冷得叫她忍不住出聲,可卻硬生生忍了下來。
她沒看見而已,她每一次磕頭,莫墨的身子一顫,輕咳了一聲,似要咳出血來。
他忍住了要上前拉起她的衝動。
我是怎麼了,心肝怎麼會絞痛一片。
還有心肝麼?還有心麼?她不是已經奪走了麼。這個叫做馮饕的丫頭憑什麼動搖它,憑什麼告訴自己這心還在呢?
沒等他來得及出聲,一聲比起任何時候都要撕心裂肺的“淘淘”再次打破這份寂靜。
又是劉昆,又是他,又是他來奪走一切了,每次都是這個男人生生奪走他的魂,他的心,他的肉!
他恨,恨劉昆,恨馮饕,恨自己!
劉昆跟徐饒的出現也在陳弋的意料之外。
劉昆跟徐饒皆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那瘦小的身板如著了魔的不斷的磕頭,那墳前磕出了血,磕掉了她的魂。
莫墨眼前一紅,胸口如利刃戳開,血源源不斷的流開,混著雨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