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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可究竟是在中國的土地上,總好過繼續待在那個充滿了金髮碧眼的洋人的地方。
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江南煙雨中養成的小家碧玉,即使出聲的時候扔帶著幾分江南的含蓄婉約。回到她那個四環外不足七十平的小公寓,開啟客廳的燈,自己下廚房鼓搗點吃的,無非就是簡易泡麵與火腿腸跟雞蛋的搭配,雖然不夠營養,可依舊美味。
按理說在海關工作,性質上也是正經的公務員身份,她應該有自己的宿舍,何必一個人跑出來住。
其實宿舍不是沒有,只是沒外人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北京城下的公務員除了小部分確實工作環境優異外,絕大部分領的是死工資,就算是她這種隸屬海關總署機關單位工作,也不過得跟另一個同事同住一間不到五十平的宿舍,加上那個年輕的同事時不時帶個男朋友回小窩,折騰點“熱鬧”的事情,她在另一邊房間便能知道個一清二楚。
後來她自己攢了點小錢,乾脆搬出來自己租了個小房子,雖然離原來的上班的地方遠是遠了點,可環境倒是不錯,小區裡有花園,附近就是地鐵,早上倒是可以起來晨跑鍛鍊。
一邊吃著泡麵,一邊開啟電話語音留言,才剛開,一天時間,居然堆了一大串兒的留言資訊,基本上全是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狐朋狗友,英文的、中文的,各類亂七八糟的問候留言,夾雜著男人女人的愉悅笑聲。
雖然她從不回覆此類留言,可那些人的熱情依舊不減,隔三差五總喜歡來“騷擾”她。
聽著這類的留言,杜蕾絲有些無奈的笑笑,繼續吃她的面。之後洗過澡,換上一件桃紅色的絲質睡裙,睡裙很短,基本屬於齊逼短裙,而且還是低胸吊帶的設計,前邊V領的弧度勾勒出主人飽滿鼓漲的雙峰,而底下剛好蓋住PP的短裙下,一雙勾人且修長的滑嫩的長腿,小腿與大腿的側面弧度堪稱完美,面板夠白夠嫩,腰肢盈盈一握好似能只用一手就掐住似的,屁股更是挺而翹,每走一步兩瓣臀肉微微的抖動,這身材往常包裹在嚴肅正經的制服下已然覺得誘人至極,這會兒要是哪個男人見了,只怕都是恨不得立馬壓床上脫guang的。
簡直是個不得了的尤物,也只有那樣的大妖大孽才能生出這般極致到頂的身材。
堪稱尤物的女人拿毛巾擦了擦還在淌水的頭髮,徑自坐在化妝鏡前,前邊鏡子倒映出的卻不過是一張過於平淡無奇的臉蛋。
好比喝白開水,喝了老半天仍是同一種味道,這張臉也是如此,依舊經不起任何人的遐想,若誰看了都會頓時索然無味起來。
就這麼個尤物的身材,卻配著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樣貌,怎麼說呢?似乎……有點暴殄天物?可惜了這麼個曼妙的身材。
第五章
你說杜蕾絲不懂性感吧,倒也是真的,工作的時候穿的一律是淺灰色或黑色制服,即使到了夏天也難得見她清涼一點兒的打扮,整得跟個守貞的老處女似的。
這男人都是肉食性動物,有誰不喜歡看女人露多點的,要是將自己包裹得過頭了,在他們眼裡那可不能叫矜持,也不算是含蓄,而是實實在在的老古板,老處女。這個型別的女人,男人往往是提不起丁點兒興趣的。
可眼前這個穿著幾乎半透明布料,雙乳在薄紗裡若隱若現的女人跟白天那個包裹嚴實的古板貨居然是同一個人。
這就是杜蕾絲的“變態”之處,她總覺得在單位跟在家是可以區別對待的兩種不同環境,既然在單位壓抑冷靜了一天,那麼在家總可以解放一下本?
吹乾頭髮,她在化妝鏡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老舊的收音機,十年代流行的那種迷你收音機,一個巴掌大小,摺疊的天線可以高高抽出的那種。
這個收音機至少也有二十幾年了,她還記得是她五歲時候收到的生日禮物,那是她頭一次收到生日禮物,儘管只是個小收音機,可也高興了一陣子。
搬家這麼多次,這個收音機是她唯一沒有捨得扔掉的東西之一。
調開某個頻道,裡邊徐徐播放著一曲旦角摺子戲——貴妃醉酒,曲調悠揚婉轉,時而緩緩提氣,時而淺淺落下,越聽其中越有韻味。
杜蕾絲坐在花梨木搖椅上,跟著樂曲輕微的前後搖擺,這張海南黃花梨木搖椅是她特地讓老闆從蘇州運回來的,當初買的時候費了不少勁,一是取貨困難,她這張黃花梨木椅屬與老花梨木,板材內有鬼臉條紋,又稱醬香黃花梨,隱隱仍能聞見淡淡的清香,這類老黃花梨木椅在市場上向來搶手,雖然比不得真正的古董,但若想淘得一張真正的